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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只不過她結婚的當天才拿來戴了一下，外界很多人以為那是我媽媽結婚的時候我家老爺專門買的。”
“老一輩的浪漫實在是拿的出手。”林晟輕笑著回道。
“誒你們來海城這邊只是為了爬山嗎？”
“不是，海城這邊不是有一個競賽那個嗎？”路卓喝著桃汁微微眯起那雙大眼睛咬著吸管含糊不清的回道。
“那個每個學校的尖子生都要參加的那個？”
“嗯嗯”
“那看來我們還真是緣分？”李一笑的狐狸眼彎彎。
“誒？”路卓眸子晶亮的看向李一：“真的嗎？”
“你明天不就知道了？”
林晟站在一旁看著李一逗路卓，顧珅仰起頭看著藍月的夜景。
藍月地勢靠海，除了下雨霧色朦朧，大部分時間都能清晰的看到夜色，夜色迷離，皎月高懸，星子璀璨，遠處高樓林立，車水馬龍，霓虹燈常亮，紅燈綠酒。
玫瑰港口依次停靠著的輪船在夜色下只剩下了一抹沉重的黑，夜色裡的大海帶著朵朵潔白的浪花輕輕拍打著海岸線，夜色靜謐，美的迷人。
——
許久不曾聯絡的畫室老師在課間操的時候親自來學校找了任琛。
帶著黑框眼睛身高一米八不修邊幅的老師曾厭，卻有一把溫柔醉人的嗓音，曾厭推了一下下滑的眼鏡，遞給任琛一張通知書：“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突然說不來就不來了，但是你的天賦不應該被淹沒，任琛，去試試吧。”
那是一張海城市的集訓營，參加集訓營在月底的時候會有高校來這裡提前招生，到時候只要透過高校考試，文化課成績在高考的時候達到分數線就可以提前錄取。
任琛站在那裡遲疑的沒有接過。
“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曾厭溫柔醉人的嗓音繼續說道：“當然，去這裡參加的學費等你參加完集訓營你要來畫室給我做苦力的，我正愁壁畫沒有人做苦力打白工呢。”
“老師我還是——”任琛沒有說完的話被曾厭拍著她的肩膀打斷了：“周瑾和你一起去，周瑾這個機靈鬼以為提前跑路我就抓不到她？來找你之前我聯絡她了，和她說好了。到時候等你們考上大學可要天天來給我畫室做免費助教的。”
任琛一向沉穩入水的桃花眼帶著幾分不可置信看著曾厭。
“別這麼看我，除了畫室老師我還是一個成功的商人。”曾厭孩子氣的眨了眨眼，語氣卻很認真：“任琛，未來是最重要的，高考是你唯一的機會，既然有機會可以更好，就不要放棄。無論如何都不要放棄。”
“明珠不應蒙塵，你也不能放棄通往高峰的路。這邊的假我已經給你請好了，集訓營下午開營，中午十二點半的車票，我給你和周瑾買好了，她在車站等你，別遲到。”
“可是老師我家裡最近大人不在，我妹妹她一個人，我——”任琛躊躇著開口：“我要是走了，她一個人該怎麼辦？”
“小阿雪啊，我來替你照顧。”曾厭揮揮手不以為然：“放心，我和你師孃肯定給你把人照顧好，將來一塊做苦力還給我。”
“任琛，努力的跑，終有一天會飛的。”
——
任琛回家收拾了任雪的東西，把它們放到行李箱。又給任雪的老師打了一個電話，一手推著行李箱一手抱著任雪的任琛在去畫室的路上心裡思襯著該怎麼和媽媽商量這件事。
“姐姐？”任雪摟著任琛的脖頸：“我們今天為什麼要去畫室啊？”
“阿雪還記得這是去哪裡？”任琛親了親任雪軟綿綿的小臉。
“記得鴨~姐姐你今天是要去畫畫了嗎？”
“阿雪”
“嗯？”
“姐姐要去一個地方呆大概一個月”任琛組織著語言儘量簡潔讓任雪可以聽懂。
“去哪裡啊？不能帶我去嗎？”任琛扭扭小屁股，蹭蹭姐姐的下巴。
“那個地方是不能帶小朋友去的。”
“唔——”任雪看著路邊的梧桐葉努力的消化著姐姐的話：“那姐姐不能每天都回來嗎？”
“去的那個地方離我們的家很遠，不方便回來。坐上次我們去姥爺家做的車要坐很久才能回來。媽媽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姐姐想把你放在畫室老師那裡，你和老師住一段時間好不好？”
“那姐姐沒有回來的時候是老師接我放學嗎？”
“對”任琛親了親任雪的額頭：“所以阿雪在老師家乖乖的好不好？老師也每天會給阿雪洗香香，做好吃的飯，會在睡覺前給阿雪講故事，然後第二天給阿雪紮好看的辮子，送阿雪去上學。阿雪乖乖的等姐姐回來好不好啊？”
窩在姐姐懷裡的任雪沒有馬上回答姐姐的話，她慢慢的消化著任琛剛剛講的話。
哦，姐姐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不能經常回來。
嗯，姐姐不能接她放學了。
啊，姐姐要走了。
那，阿雪想姐姐了怎麼辦？
想姐姐了怎麼呢？
任雪把腦袋埋在任琛的頸窩裡，糯糯的問道：“姐姐你為什麼要去那個很遠的地方啊？是為了。。。媽媽說的大學嗎？”
“嗯”任琛低下頭親著任雪的頭髮：“為了媽媽說的那個大學。”
任雪蹭了蹭任琛的頸窩：“那我想姐姐了怎麼辦呢？”
“阿雪想姐姐了，就和老師說，老師就給姐姐打電話，阿雪就可以看到姐姐了。”
哦，阿雪想姐姐了可以和姐姐打電話。
任雪最擔心的事情解決了，她扭了扭小屁股，兩隻小手捧著姐姐的臉，幼圓的眼睛和任琛的桃花眼對視：“那姐姐你去吧~阿雪一定乖乖的，特別乖，會聽老師的話等姐姐回來。”
任琛看著懷裡的小孩滿臉的認真，桃花眼輕輕彎起，唇角勾出溫柔的弧度，臉上的酒窩浮現：“阿雪這麼乖啊？那到時候姐姐回來給阿雪帶好多好玩的好不好啊？”
“嗯！”任雪捧著姐姐的臉用力的親了好幾口。
第七十一章
曾厭住在公寓高樓裡，開門的是她妻子婁清。
婁清一看到任琛懷裡的任雪，臉上的笑立馬更大了：“小阿雪？”
任雪乖乖的扭著小屁股下來：“師孃~”
她的嗓音甜甜的，嬌憨的撒著嬌。
婁清蹲下身一把把任雪抱住：“哎呀~小阿雪長這麼大了~我看看~又變漂亮了~”
任雪乖乖的摟著婁清的脖頸，拿軟綿綿的臉蛋蹭著婁清的臉。
“師孃~阿雪好想你~你想不想阿雪~”
“想啊~師孃很想你~”婁清抱著任雪掐了掐她軟綿綿的臉蛋。
“師孃這是任雪她的東西”任琛推著她手上的行李箱遞給婁清：“那師孃這段時間就麻煩你了。”
“沒事，你師父都和我說了。”婁清笑的溫柔：“任琛你放心去吧，小阿雪放心交給我就好。”
“謝謝師孃”
“沒事快去吧，別誤了車”婁清看著站在門口的任琛：“在那邊好好的，有事打電話。”
“好，那師孃我先回去收拾東西了。”
“好”
——
任琛在回去的路上給李青玉打了電話，電話背景聲音難得的安靜。
“喂，琛琛啊，什麼事啊？”李青玉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
“媽，畫室的老師想讓我去參加海市的一個集訓營。”任琛躊躇的起了一個話頭。
“是曾老師嗎？”
“對”
“那個集訓營是——”
“是要去統一的培訓，下個月月底會有高校去那裡提前招收學生。滿意的話文化課錄取分數線會相應的降低很多。”
“這樣啊~”李青玉緩了緩，溫柔道：“我在這邊這些天找了一些活，多少掙了一點錢。集訓營的學費是多少啊琛琛？”
“曾老師說他說，參加完集訓營要去他的畫室給他幫忙。”
媽媽的聲音輕柔溫和，讓任琛的聲音多少有點哽咽。
“那也挺好的，阿雪是不是也得讓曾老師幫忙照看啊？”李青玉沒有說什麼阻止不讓去的話，讓任琛心裡的石頭放下了一半，她終於把壓在胸口那股沉悶的氣吐了出去。
“對，我給阿雪收拾了一些東西送去了曾老師那裡。”
“今天嗎？今天就要走了嗎琛琛？”
“對，媽媽姥爺那邊——”
“不用擔心，有媽媽呢。”李青玉打斷了任琛的話：“不用擔心這些，我們有時候總是要有所取捨才能有所得。對嗎琛琛？你和阿雪還小，本來媽媽就不想讓你們來，畢竟是白事。不說這個了，你去了海城那邊要照顧好自己，有事給媽媽打電話好嗎？”
“好”
“那媽媽先去忙了，你姥姥快要吃中午飯了，你去了海市要記得按時吃飯，早點休息。”
“好，媽媽再見。”
“好，琛琛再見。”
秋風吹起人行道上散落的梧桐葉，被風掠過的空氣中是清新淡雅的花香。
輕柔的撫摸過任琛的耳畔，像極了母親的柔軟。
——
“阿琛！”周瑾穿著桃粉色的針織線衣和白色的魚尾長裙，及腰的烏黑長髮隨風輕舞，手腕上繫著的那條白色繡著合歡花的緞帶越發醒目。
“這裡！”周瑾笑的陽光明媚，她小跑著奔向任琛，見也沒有幾步了，任琛索性停在原地站在那張開雙手，等周瑾奔向她。
“哇~”周瑾用力的抱著她：“你今天難得聽了我的話，阿雅給我帶了很多裙子，我一個人哪裡穿的完，這下終於有人可以和我一起穿我買的那些姐妹裝了。”
周瑾開心的在任琛懷裡亂竄：“太好了~”
“你都在電話裡重複那麼多遍了，我哪裡敢不聽啊”任琛的桃花眼微微彎著，臉上的酒窩若隱若現。
“我那些原來太長的緞帶終於有用武之地了嘿嘿”
“宋雅沒有跟你一起嗎？”
“她啊~她去買咖啡了”周瑾挽著任琛的胳膊，親暱和任琛黏在一起：“昨晚她開會開到好晚，白天沒睡好，這會兒正困呢。”
“這樣啊”
“沒想到曾老師這次這麼大度~”周瑾抱著任琛的胳膊跳了兩下：“天啊，我太開心了~我現在好興奮~！”她的臉蛋紅撲撲的，整個人看上去像打了雞血一樣容光煥發。
兩個人走了沒幾步就看見宋雅拎著兩個紙袋站在路邊等，等兩個人走過去，宋雅看了一眼腕錶：“走吧，現在時間剛剛好。”
周瑾小跑到任琛的右邊，左邊挽著任琛，右邊挽著宋雅：“好耶好耶~又可以一起上學了~~”
任琛笑著往遠處看去。
雲城站。
紅色大字在刺眼的陽光下讓任琛有些睜不開眼睛。
萬里無雲的蒼穹，碧藍澄澈。
像是關於未來的藍圖，正待青年綻放屬於自己瑰麗的夢。
——
海城的集訓營是在一所經常用來出租的專門用來集訓的教學樓的五層小樓。
教室現代電子化裝置學生宿舍辦公室一用齊全，甚至還在一樓配備了一個可以容納一百人的禮堂。
這次集訓營的開營儀式就是在一樓禮堂舉辦，禮堂有前後四個可進出的雙開門，任琛周瑾踩點來，兩個人是從左面後門進的，宋雅因為是高三年級，需要在前門簽到。高二年級學生因為沒有多少，所以在開營儀式結束完再簽到就可以。
“阿琛，這邊”
周瑾拉著任琛從牆角溜了過去。
“你先進去，我給阿雅留個位置”周瑾用氣音對任琛說道。
“好”
任琛側著身子往裡走了幾個位置，找了一個看起來還算乾淨的坐下了。
任琛的頭髮今天在髮根上盤著，也許是什麼事都不用操心了，她在高鐵上睡了一路，也不知道怎麼睡得髮圈把髮根勒的很疼，她勉強忍了一路，剛坐下，便再也忍不住低頭伸手拆著頭髮。
頭髮太長，和髮圈纏到了一起，任琛正低著頭耐心的一點一點解著頭髮。
禮右面的後門，三個少年打頭的看起來可愛俏皮的男生大概掃了一眼，往最後一排走。
還沒走到位置上，他隨手往他揹著的挎包上摸了一下，發現掛著的那個粉嘟嘟的水蜜桃不見了。
第七十二章
直接掉了頭去了走廊。
“你先進去，我幫他找一下”林晟和剛走到門口的顧珅說了一聲，示意他先進去。
“別找太久”
“放心”
顧珅低著頭往最後一排走，還沒落座，便聞到了一股熟悉酸甜的馥郁花香。
女生低著頭正在解發圈，顧珅也不敢確定那個人是不是任琛，只好隔了一個位坐下，微微側著頭看著女生纖細的手指一點一點的解著被髮圈纏住的髮絲。
顧珅看著講臺上的老師，耳朵裡余光中全是旁邊兩個女生的竊竊私語。
“哇~”旁邊的女生驚歎了一聲：“阿琛你的頭髮又長長了一些，滑滑軟軟的好舒服啊”穿著桃粉色針織衣的女生手裡捧著她一半的髮絲拿臉舒服的蹭著。
“噓——”女生暫停了解發圈的動作，伸出食指輕輕抵在桃粉色女生的唇上：“別吵，一會二老師該過來了。”
絲絲縷縷纏繞的髮絲終於被女生從髮圈上解開，大概是盤的時間長了一些，髮絲彎彎曲曲蜿蜒而下，女生把髮圈套在手腕上，藍色的髮圈讓本就纖細的腕骨變得更加瘦弱，女生用手指作梳子，一邊梳著頭髮一邊聽前面講臺上的老師發言。
路卓和林晟進來的時候，身上揹著的挎包不小心往門上甩了一下。
“哐——”木製的門發出巨響，除了前排個別聽講的學生，所有的人都扭頭看向聲音來源。
路卓連忙雙手合十表示抱歉，講臺上的老師擺擺手，示意他們快速入座，繼續講話，把底下還在好奇四處亂看學生的注意力重新拉了回來。
路卓屁股還沒有坐穩就開始和旁邊的顧珅講他的林晟是在哪裡找到他的這顆粉嘟嘟的桃子時，顧珅瞥了一眼路卓手裡抓著的那顆粉嘟嘟的桃子。
毛茸茸的，甚至還貼心的加了漸變，桃尖上那一點嬌豔欲滴的桃紅格外吸引人的眼球。
“顧珅——？”清冷的女聲在旁邊響起。
顧珅扭頭看去。
該怎麼形容這一眼呢？
午後的光透過禮堂的窗恰到好處的撒在任琛的臉上，黛眉長睫上好似灑了一層金粉，光影隨著她的眨眼輕微晃動，美的不可方物。
那頭細軟的長髮肆意的灑落在周身，在光下顏色更加偏向金色，身上穿的圓領喇叭袖的白色毛衣，袖口隨著任琛挽發的動作露出一節纖細的小臂，纖瘦白皙的手腕，腕骨突出，不知道是在哪裡磕了一下，透著一層緋紅。
她那雙一向沉穩似湖水的桃花眼在和顧珅對視的時候微微彎起，眼波流轉，藏著萬種風情，連連上若隱若現的酒窩都在勾著人醉。
俊美無儔的少年濃密纖長的睫毛遮掩似的快速眨了幾下，櫻粉色的唇角勾出弧度：“好巧啊，任琛，你也在這兒。”
“是啊好巧”任琛笑的臉上的酒窩更深了，顧珅看見忙左手握拳放在唇邊掩飾性的咳了兩下。
他手腕上的銀鐲隨著動作發出脆響引走了任琛的注意力，她略微瞧了一眼，笑的桃花眼彎起：“鐲子很好看啊，公主~”
清冷的聲音帶著幾分打趣，顧珅看著在午後的光下像桃花一樣醉人的任琛，耳邊好像聽見了那震耳欲聾過快的陣陣鼓鳴聲。
他坐在那裡看著，還沒有來的及說話，任琛就被同伴扯著袖子轉了頭。
顧珅看見任琛剛剛露出的纖瘦白皙的腕子略微抬高了一點結果同伴遞過來的果茶，紫色的果茶讓握著杯子的幾根纖細的手指白皙剔透。
果茶放的時間有點長，掛在杯壁上水珠隨著任琛的動作順著手心淌過纖瘦白皙的手腕，透著緋紅色的腕骨，滑過小臂。
顧珅看著那過去纖瘦的腕骨，那一刻，他想，家裡祖母一直珍藏的那隻碧綠的手鐲和這手腕很襯。
女生喝著果茶咬著吸管朝顧珅看了過來，顧珅看了一眼在光下像匹棕金色絲綢的長髮，上挑的鳳眼裡滑過一絲柔情：“頭髮很好看”
上次看那場“蝴蝶秋雨”的時候他就想這樣對她說了。
話音剛落，禮堂開著的門吹來了過堂風，帶著海城特有的絲絲香甜的桂花香。
絲滑的髮絲隨風微動，酸甜馥郁的花香混雜著桂花香向顧珅席捲而去。
那雙桃花眼像是在春天就釀好到秋天才開封的果子酒，帶著果子的芳香醇香撲鼻。波光流轉的桃花眼，灑著金粉的長睫，丁達爾效應在這一刻完美髮揮到了極致。
任琛喝著果茶往顧珅的方向湊近了一些，風情萬種的眼睛調皮的輕眨了一下：“你是不是想摸摸看啊公主~”
任琛湊得近了一些，她的視角比較靠下，仰視著俊美的少年，再這樣死亡的角度下每股和鼻樑依然高挺，甚至可以看見那根根分明濃密纖長的睫毛，少年伸出乾淨好看的手指，指尖透著桃粉色，食指隔著虛空在任琛額頭的位置上點了點：“你還叫上癮了，任琛？”
“不行嗎？”任琛坐直身子歪了歪頭，咬著吸管道：“畢竟你看起來就像——”
就像在無數的愛裡嬌養著長大的公主。
任琛略微停頓了一下，轉過頭眉毛輕挑著看向顧珅手腕上的銀鐲：“小少爺”
顧珅聽了之後，柔情的鳳眼定定看了一眼喝著果茶的任琛，低下頭輕輕的笑了。
任琛從口袋裡拿出手機在螢幕上敲敲打打，不知道敲了什麼滿意的點點頭把手裡放在桌子上，手腕支著頭側頭看向窗外開的正繁盛的桂花。
袖口隨著動作露出纖瘦的小臂，腕子上的髮圈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任琛取了下來扔在了桌子上，腕骨上留了一圈歪歪扭扭的紅印。
毛衣袖口在關節處層層堆疊，像是海里湧出的一朵朵潔白的浪花，依偎在仙人身上不肯離去。
顧珅看著那截纖瘦白皙的腕子，濃密纖長的睫毛輕眨，隨後低垂著掩了眸子。
不知道祖母的那個手鐲是不是一對？
他抿了抿唇，想到，若是一對倒是很好，跟這纖瘦的手腕很是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