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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棋手之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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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男子輾轉了一下,見到麻臉少年兩人,策馬馳近道:“請問你們是不是下棋的人?”

麻臉少年道:“真是長見識,原來你們這樣對待下棋人。”

日本男子道:“高將軍絕不是這樣的人,他囑咐在下來阻止他們攔截你們進來。”

於蕎道:“這麼說來下完棋就想大開殺戒了。”

日本男子道:“也不是這樣,高將軍說了,會保護你們來,也會保護你們回去。”

麻臉少年道:“咱們怎麼能相信你們的話?”

日本男子道:“咱日本人最講信用,高將軍也是守信用之人。”

麻臉少年根本不信他的話,正想攜於蕎離去,日本男子道:“你們現在已出不去,下完棋我親自送你們出去。”

麻臉少年一看,弓箭手比剛才更多了。想這次只好見一步走一步。

大街上極是冷清,幾乎見不到一個人影。擂臺下面立著兩隊日本兵,高重茂坐在上面,旁邊一隊日本兵保護。

麻臉少年攜於蕎上擂臺,高重茂呵呵笑道:“好準時,不愧英雄本色。”

但是見到於蕎低頭看書,心裡有點不悅。

於蕎的目光沒離開棋譜,道:“你們擺這陣勢,是何道理來?”

高重茂道:“你們放心,那都是衙門擺的陣勢,咱們極是尊重棋道,絕不會在下棋時動刀動槍。”

麻臉少年道:“如果尊重棋道,就應該讓觀眾來觀看。”

高重茂立即吩咐:“讓他們不準阻攔觀眾。”

麻臉少年與於蕎知他白說,衙門擺出這個陣勢,沒有觀眾敢進入。

高重茂一直大咧咧的坐在大椅上說話,好像對棋戰沒有絲毫在乎。

他半月來研究棋譜,認為找到了必勝之道。

很想說與於蕎開始棋戰,但是於蕎一直低頭看書。心裡甚是不悅,暗暗準備讓於蕎吃點苦頭。

當下就做出閉目養神對於蕎愛理不理之狀。他堂堂一位將軍,豈肯對一個只是低頭看書的人說話。

於蕎道:“高先生先行。”

高重茂想,你是看書與我對弈不是?

於蕎畢竟開聲說話了,他心情鬆了點。但是仍不想與一個看書的人對弈。

當下也不行棋也保持原來姿態。

但是於蕎沒辦法,只有開始行棋才能放下棋譜。隨手抓高重茂的炮擺到中上。

高重茂想這小子還有點禮貌,幫我走了第一步棋。找回了面子,就端正坐姿,把中炮放回原位,道:“你先行。”

於蕎道:“上次是我多行一盤先手,這次到你。”

高重茂認為有理,但是見於蕎的注意力只在書上,又不想走棋,不能與一個看書的人對弈,乾脆站起來背對著於蕎。

於蕎倒不怪高重茂,理解他的心思,再把高重茂的炮擺到中路:“高先生,我已為你走了第一步。”

高重茂又認為挽回了面子,坐到棋盤上。但是忘了還沒講規則,心情又甚不悅,又把中炮擺回原位。

於蕎也生氣得不得了,已經連續兩次幫高重茂走第一步,而且這個魔曲也是日本人彈出來的。

道:“咱們這次得對四局。”

高重茂只是“嗯”了一下,知道下四局是不可能的,一來與上次棋戰規則不同,二來也不合理,如果雙方都勝兩局不能分勝負。

但是他不想搭理。

於蕎畢竟是上次取勝一方,這次又的確是自己“不是”,就大度一點,直接說規則:“咱們仍是對三局,最後一局是另加的。”

高重茂不答,讓於蕎自說自話。

於蕎知他雖不回答,但聽著,又道:“三局決勝負,後面一局是加的。”

高重茂很想說話,加多一局是好事,如果輸了有翻盤機會。但是於蕎為什麼加一局?

但是出於面子,仍不說話。

於蕎道:“這局棋,高先生贏了,可不下。但是如輸了,就必須下。”

高重茂想只有一個解釋,這個小子是討好我,我如果贏了當然不必再下,但是如輸了,多這盤就是翻盤機會。

但是於蕎就沒這個機會了。

於蕎想說第四局規則,但心裡也不悅,他已經說了多句,可高重茂仍沒回答。

但是想到畢竟是為戲耍高重茂,就得有點度量。說道:“這樣吧,咱們先三局決勝,這個多加之局到時再說規則。”

“真是的,要讓人代為走頭。”於蕎一邊埋怨高重茂渲洩不滿,一邊又把高重茂的炮移到中路。

小聲道:“已經走頭,還不走乎?”

高重茂要了面子,見好就收,回到棋盤開始思考。

於蕎終可以放下棋盤下棋。

他此刻擔心的不是不能戰勝高重茂,擔心的是如勝了怎樣出去。

而高重茂近來想到將棋中的一個貼身肉搏之術,一子纏著一子纏鬥,不放過每個機會,認為於蕎絕對沒有不輸之理。這也是剛才驕傲的一方面。

當下見於蕎上的是正馬,更感放心,棋譜沒這步棋,於蕎必輸無疑。

當下又認為,可以先出動大子,然後盯著於蕎的子纏鬥。走了最常見的上馬出車三步曲。

見到於蕎的棋勢,認為已勝利在望,於蕎兩隻馬都正起,局勢看著不堪一擊。

他認為於蕎如立順炮就可以形成子子相連有根,現在中路沒有中炮,兩隻馬卻正起,他就可以隨意進攻了。

當下想著貼身肉搏原理,直車立即過河準備吃卒壓馬。

他的看法真與局勢差了十萬八千里,於蕎布的是堂堂屏風馬陣,是他在此下棋第一次在開局階段顯露真功夫,而且可能是最厲害的功夫。

當下他認為貼身肉搏的過河車,更是一步不嚴謹的招數,於蕎這時簡單平炮兌車就可達到平先目的。而且這時高重茂的車還不能避兌而吃卒壓馬,否則黑方可退一步邊炮打車,形勢反先。

正著是應該看於蕎的動卒情況再選擇是否過河車。

於蕎走的是屈頭屏風馬,就是兩馬都先上,把挺兵的選擇留給對方,對方選一邊挺兵他就挺另一邊。

當下高重茂不挺兵而過河車是不嚴謹招數,於蕎當然選擇及時挺卒活馬。

但是現在挺哪邊的卒又很有講究,如果挺高重茂過河車一邊的卒,看著好像避免給高重茂吃了,其實就等於高重茂的過河車變成了正著。

而挺另一邊的卒,高重茂的車也不適合吃馬前卒才是好棋。

於蕎對這些清楚得很。

高重茂想了一會,認為這時應該出動其它大子,達到子力均衡出動原則。但是眼前又面對一個誘惑,如果用車吃了於蕎的馬前卒,於蕎整個上三路都好像動彈不得,也合他貼身肉搏原則。當下車二平三吃卒。

於蕎想這是什麼棋呢?比街邊水平還臭。

在他眼裡只有極低水平棋手才會走這著。

當然高重茂的水平真的不是極低,而是懂得一定棋理,只是很難知道一個新開局裡隱約含有什麼精妙招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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