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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寶貝入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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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雨晴與陳玉貞和申小文、朱吉雲一夥人都來到了二十四樂伎墓室下面的空室,看著睡在滾木上的古電池。於是大家都把目光轉身了三姑娘,看這小姑娘有什麼辦法把笨重的古電池弄上去。

三姑娘卻舉著手電把這個空墓室四下打量。打量一番後說:陳團長,你讓手下把這兩根長的木頭斜著放起來。從這邊墓室的牆上直接搭到上在的墓道上。

陳玉貞看了說:三姑娘,把木頭從這兒搭上去,可就把下面佔完了,這古電池往什麼地方放啊?

三姑娘說:這你不用管,我叫你們怎麼樣就怎麼樣。

陳玉貞說:好好好,大家現在就放木頭。

從上面送下來的這兩根樹杆是三姑娘當初專門讓人送來的。雖然它們被扔下旋梯坑沒受損失,但從旋梯坑運過墓道卻費了不少時間。當它被從墓道中推下二十四樂伎墓室下面的空室時,由於三姑娘沒有交待,大家就那樣推下去了。現在要讓它們立起來,可就麻煩多了。

但三姑娘卻有的是辦法。只見她說:來,大家把這兩根樹杆滾到這個地方,讓它們平行。

大家按著她的辦法辦了,三姑娘就讓大家把運送古電池的滾木移過來,加高前面的滾木,然後撬起古電池的慢慢地放到了兩根樹杆上。

大家看兩根大木躺在地上,上面放著兩三個立方大的古電池,看三姑娘一下步如何辦。沒想到三姑娘卻繞著整個第一空墓室轉了起來。一會兒停下來,指揮著人們成了兩撥。一撥管大木的頭,一邊管尾。然後讓他們用撬槓撬起一頭的大木頭,把下面的滾木往下面填。這樣,一頭的大木頭就升高了些。然後,她再讓另一頭的人如法泡製,這樣滾木就平衡地放上兩棵大樹杆,大樹杆上又放上了古電池。

大家又把目光集中到了三姑娘身上,這時三姑娘卻又讓人在滾木上面豎著兩根木頭,然後再橫著放兩根。然後再用撬槓把大樹杆往上撬。再在它上面墊林頭。就這樣一層橫的,一層豎的,不僅作了人們的手腳架,還把兩根樹杆一層層的抬高。最後跟上面的墓道一樣平了。三姑娘就讓人把滾木放到兩根樹杆上,墊到了古電池下面,用撬撬著古電池慢慢前行。最後進了墓。

大家抓著繩梯都上來了,一看古電池安全地躺在墓道中都對三姑娘嘖嘖稱讚。

這進三姑娘對大家說:我的使命完了,大家可在古電池下墊上滾木,把它往旋梯坑邊運了。

大家稍事休息,就把古電池下墊上滾木,慢慢地把它往前運去。可也只是半天,就到了旋梯下。可這旋梯有一兩百層高啊,而且最寬的地方只有一米。如何讓這一米多寬兩米多長的古電池順著旋梯上到地面上呢。大家又犯愁了。

這時三姑娘覺得完成了任務,就跟在人群后面,找了個角落就坐下休息。陳玉貞去來找她了,一把拉起她說:三姑娘,送神送上西天哪,你既然讓大家把這古電池送這兒來了,再動動腦筋,讓大家把它弄上去吧。

三姑娘卻說:哎呀陳團長,你看這裡的人誰不比我大呀。難道這古電池就上不去嗎?叫盛專員申助理他們想辦法呀,他們可是北京學府出來的高材生啊。

盛雨晴這一會兒確實也在想辦法。可是,這旋梯下面是石頭的,上面的土的,只有一米來寬。如何讓這大於它寬於它的東西上去呢。盛雨晴犯愁了。

申小文這會兒也在絞動腦汁想問題。見盛雨晴沒辦法,大家又把目光指向了自己,就說:這樣吧,我去想辦法吧。 說過竟然走上旋梯,不見了。

大家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就都坐下休息。這時有人就在上面喊:陳團長,飯煮熟了,是上來吃還是送上來呀。

陳玉貞說:上去吃。 於是就抬步上旋梯。

大家一看陳玉貞走了,都跟著上來了。

盛雨晴卻與朱吉雲站在那裡看著這個不算小的古電池,朱吉雲問:盛專員,申助理能有辦法把這東西弄上去嗎?

盛雨晴說:也許會。申小文在軍校三年,恐怕不僅是學武的吧,各種偵察手段都要學的。把古電池弄上去,會有辦法的。

於是盛雨晴與朱吉雲也就走上旋梯,去呼吸久違的新鮮空氣了。

申小文這時來到了商會會長金不換的家中,金不換一見文物專署的申助理來了,趕緊迎入客廳。申小文卻直抒來意,說要租用金不換碼頭上的絞車。金不換問用途,申小文直言挖墓遇到了障礙,需要絞車。

金不換隨縣府的人多次參觀文物專署的收藏,對盛雨晴他們盡心保護文物的事也大加讚賞,於是就答應不要錢,還讓碼頭上的力工把絞車送去。

絞車運到了旋梯坑,陳玉貞與盛雨晴及團員們立刻圍上了上來看。原來這絞車只是一堆長長的鋼絲繩和一個大大的鐵心“腰鼓”。“腰鼓”上面還有一個直徑尺餘大的方椎。再就是一個圓盤,上面還焊有四個半米長的鐵管。再就是幾個鐵槓子了。

陳玉貞一看申小文弄來了這東西,不由得說:啊,參謀長啊,你弄這東西來是要幹什麼呀。

申小文說:陳團長啊,那古電池不是又大又重嗎,我就要讓它從旋梯下直接升上來。

陳玉貞不相彷彿申小文能從二十米深的地下把古電池弄上來,大家也不太相信。申小文卻說:可惜沒有吊車,這個原理跟吊車是一樣的。

陳玉貞現在正發愁古電池吊不上去呢,見申小文這麼自信,就說:那就請申參謀長指揮大家幹吧。

申小文就把面前的隊伍分了三撥,一撥把絞車裝起來,一撥把鋼絲繩從絞車上繞過,把另一頭固定在不遠處的大石頭上,然後帶人下了旋梯坑,用鋼絲繩把古電池撬起來,用鋼絲繩把兩頭捆起來。然後再走到上面去。

原來,那個焊有四個鐵管的是絞車蓋,幾個人抬起來把它放到鐵腰鼓上,就等於把榫峁結合到了一起,再把四根鐵槓穿到鐵管中,就可推動鐵腰鼓了。於是申小文就讓兩撥人推動兩個絞車,慢慢地把穿在上面的鋼絲繩拉緊了。

申小文說:大家注意,從現在起絞車可就負重了啊,每根鐵槓上要八個人,大家聽號令一起推啊,只到把那個古電池絞上來。

大家應一聲說:是!

申小文就折了一棵小樹,上面留著幾個樹葉,揮起來喊著號令:一二推,一二推。

大家附和著:一二推,一二推……

大家費了好半天的勁,古電池終於被絞上來了,吊在旋梯坑上面的正中央。大家這一下可愣了:古電池上來了,可怎麼能讓它靠到一邊的岸上呢。

大家一下子把目光集中到了申小文身上,申小文卻在抓著腦袋。

盛雨晴說:這好辦。大春,你們這邊的人繼續往前推,五棵蔥,你們這邊的人後退,他們進一步,你們退一步,這古電池不就到大春他們那邊來了嗎?

申小文一想就是,於是又揮起了帶樹葉的樹枝,喊:注意了,大春一組進,五棵蔥一組退,我喊一二大家一起動作啊。不喊就死死地扛住鐵槓不準動啊。

大家又一起喊:是!

申小文就喊了起來:一二,起,一二起。

古電池在旋梯坑上面水平地移動著,漸漸地朝大春他們一邊移去。大概用了十來分鐘,古電池就被移到了大春他們一側的地面上。但申小文仍在喊著:一二起,一二起。

大家推動絞車,把古電池拖到了安全的地方,申小文才說:都抱緊鐵槓,不能讓它動啊。

大家都緊緊地拽著鐵槓,看著申小文。申小文叫幾個男團員過去,用板手把固定在古電池上的螺絲扣去下來,兩段鋼絲繩就飛到對面去了,古電池就安全地落到了地上。

申小文又喊:卸絞車。

大家就把絞車拆卸,裝上大車給金不換送回去了。

這一會兒,大家又圍到了古電池旁,看著這個長方形的紫裡透黑的東西。

古電池象是橡膠鑄成的,通體一塊,除了上面一根銅棒外,看不到什麼特別的地方,也沒有辦法把它拆卸。於是大家都呆望著它。

盛雨晴看了說:還是裝車吧,把它送回文物專署再作研究。

於是大家又用撬槓把它撬起來要裝大車,可往大車上一放大車軸就被壓斷了。這一下大家可又犯起愁來了。許多人圍著古電池又抓耳撓腮。

汪伯昭沒能把五彩寶球送到四十軍軍部,卻被迫辭職,他感到上司是如此的不公。但他手裡還有公職期間敲詐來的幾十萬塊銀元,過好日子也不難的,就帶了夫人離開了寧新,去了天津。

天津這地方由於是口岸,各國的商賈、外事人員以及投機者就聯袂而至。於是那裡的賭場、妓院、酒樓、舞廳就都興旺起來。汪伯昭到了這個人鬼共居、龍蛇競走地方,一下子迷惘了。但不管怎麼樣總算離開了寧新那個讓他傷心的地方,就掏一萬銀元買了座宅子,先安頓下來再說。

對手遠在天邊,兒子粉身碎骨,他沒有什麼可留戀的了。就隻身走向了這大都市的紅酒綠中。可當他半醉而歸,走到通往家中的街巷時,一個十分嬌豔的少婦卻從暗中鑽了出來,上前挽住了汪伯昭的胳膊:先生,看你醉了,就到小妹那兒說會兒話吧。

汪伯昭一看這美女這麼嫵媚,立刻把笑堆在臉上,就說:好哇,我正想喝杯香茶呢。

汪伯昭隨著妓女來到一個院子中,這裡是個不算大的四合院,也收拾的十分整潔。妓女進來就把他拉進了屋中,而屋內的咖啡壺也正在煮著上等咖啡,汪伯昭就被推倒在沙發上,一杯濃香的咖啡就送到了他的面前。那姑娘笑著,把冰糖放到了他的杯子中,用小勺攪動著。隨即問:先生,是剛到天津來的吧。

汪伯昭一笑: 是啊,來給你當鄰居的。

妓女一笑說:啊,先生是來天津當寓公的呀。那好哇,小妹以後就可天天陪你了。

汪伯昭端起了咖啡:那好哇,有小妹當我的鄰居,我當然天天開心了。

汪伯昭放下了咖啡,妓女就撲進了他的懷中,把一頭青絲在他胸上蹭著。

汪伯昭拉起了他:姑娘,你叫什麼?

妓女說:安娜,亞歷山大·安娜。

汪伯昭:啊,俄國女郎。

安娜抱了他:是啊,我國革命了,貴族被推翻了,我們流亡到了中國。先生你呢,到天津來不是來流亡的吧。

汪伯昭一聽安娜這樣說,沉默了,端了咖啡又往嘴裡送。安娜卻拉著他的胳膊說:告訴我,你是不是也是天涯淪落人?

汪伯昭放下碗來說:是的,我家在寧新,可那裡沒有我生存的餘地了。

安娜又伏他懷中:先生,你叫什麼?

汪伯昭說:汪伯昭。你可叫我汪先生。

安娜說:啊,汪先生,有太太嗎?

汪伯昭說:有的。

安娜說:那我就當你的情人可以嗎?

汪伯昭這一下認真地審視安娜,安娜就在解他的衣釦。汪伯昭藉著酒性,一下子吻起面前這個白俄姑娘。

從此,汪伯昭就與安娜廝混到了一起。這一天,安娜帶他參加一個派對,拉了他在人家寬大的舞廳中旋轉。汪伯昭雖然也能走幾步,但整個過程卻好象被安娜拖著拽著,完全處於被動地位。看著這旋轉的彩燈,看著這些紅男綠女,汪伯昭陶醉了,與安娜跳了一曲又一曲。當一曲終了,安娜卻把他帶到了一個英國的富商面前,告訴他說這是英國來的古董商,名叫錦章。汪伯昭立刻與地方的手握在一起。沒想到安娜向錦章介紹汪伯昭卻說:這是中原小城寧新來的古董商汪伯昭先生。

錦章一聽是同行,立刻要過葡萄美酒與他碰杯。於是他們兩個坐在了一起。

錦章卻好象是中國通,對寧新出的古董十分欣賞,特別提到了那裡出土的青銅器和甲骨文,告訴汪伯昭說寧新到處是寶貝,想跟他合夥做生意的。

一句話勾起了汪伯昭的心魔,立刻點了點頭。當安娜與他一起坐馬車回去時,他來到了安娜的家,兩個人就在謀劃做古董生意了。但他根本沒有想到的是,這安娜竟然是英國人錦章手下的干將。這時安娜問起了他寧新最近有什麼古董出土。汪伯昭提起了五彩寶球,為它的毀滅悔的心中滴血。

安娜勸說:過去的,毀滅掉的就不要再提起,關鍵的是面向未來。如果汪先生不嫌棄,我也可以作你的第二個夫人的。那時我們一起做生意,就在天津建立起個小家庭來。

汪伯昭為安娜的話陶醉了。他的兒子已經隨著五彩寶球的禮花昇天了,自己唯一的兒子也沒有了。可自己還不老,不到五十歲,應該有天倫這樂的。可夫人卻比自己大八歲,當初是夫人家的財產供他這個窮家子弟讀書,買官,當上縣長大人的。他沒法甩掉這糟糠之妻。如今看到懷中的妙齡女郎,當然想有一個新的開端了。於是就與安娜對燈盟誓,要與她白頭偕老。

汪伯昭回去後就對老妻說她沒有生育能力了,自己不能沒有後代,要續絃了。老妻也沒話可說,汪伯昭就把安娜帶回家裡,讓它住在東廂房內,從此多數時間都在與安娜謀劃回寧新鬥寶了。於是這一天他們就乘車回到了寧新,住在汪伯昭的外宅中了。

可汪伯昭一回寧新就被人盯上了,這個人就是汪志新收買的和尚王金鏡。這天夜裡,當汪伯昭剛回到外宅,一個黑影就閃了進來,汪伯昭聽到風聲轉過頭來,王金鏡就笑著站在他的面前:嘿嘿,汪縣長……

汪伯昭一看是王金鏡,立刻說:啊,明鏡和尚,你來幹什麼?

王金鏡說:我不再是明鏡和尚了,而是你兒子手下的連長王金鏡。可汪司令死了,我們就成了沒頭蒼蠅。汪縣長又回寧新了嗎,是需要人為你當馬前卒的。

汪伯昭說:啊,原來你是志新的部下。

王金鏡說:往後也就是你的部下。

汪伯昭還在思索,安娜卻走來了,接上話說:好哇,今後汪先生要在寧新開商鋪了,當然要有保鏢了。就讓王連長來嘛。

汪伯昭聽了一笑說:啊,好好,給我個地址,有事我會去找你的。

王金鏡說:那好哇,好哇。我手下現在七八號弟兄,都是鐵哥兒們。汪縣長一聲令下,上刀山下火海我們都在所不辭。不過嘛,我們現在斷頓了。

汪伯昭一聽王金鏡這樣說愣了。安娜卻拿出一把銀元:啊,王連長想服侍汪先生嗎,我們當然會供著。

王金鏡接過銀元就鞠躬:謝謝夫人,謝謝夫人。 然後轉身走了。

汪伯昭對安娜說:這是個土匪,有血債的。

安娜一笑說:我們來寧新不利用這樣的人,能得到有價值的古董嗎?

汪伯昭一想就是,自己在寧新的名聲臭了,沒有人跑腿又如何能行啊。

陳玉貞與盛雨晴一夥人又找來一輛卡車,把古電池用滾木裝上去拉到了寧新文物專署。送到了一間較大的屋子中。從此,盛雨晴就好像著了迷一樣坐在這個古電池前,撥弄著它上面的電源。

這一天,盛雨晴又拿了改錐和手鉗等工具,坐在古電池前擺弄著。一不小心把改錐觸動了電源,電源上馬上爆發出一片火花,隨著“咣”的一聲響,盛雨晴就被擊倒在地上。

陳玉貞與申小文一夥人聽到爆炸聲進來了,看到了倒在地上的盛雨晴,臉上都有了一層煙薰過的痕跡。陳玉貞連忙問:雨晴,你怎麼了?

盛雨晴坐起來:啊,我在擺弄這邊的電源,沒想到它有很大的威力,把我都推倒在地上。

申小文聽了說:啊,這麼大的勁兒。如果沒有220以上的電壓,是不可能擊倒人的。

盛雨晴臉上蒙著一層煙黑,就問:啊,這麼說五彩寶球也是被這220伏的電壓所驅動?

申小文說:肯定是的。

盛雨晴說:一個乾電池,竟然有這麼大的電壓,而且在地下埋藏的千百年,電池不損,這是個奇蹟呀。

陳玉貞說:我的孔夫子,你還是把它送國家文物總局或科學院吧。那樣我們也會領個賞的。不然,你就是把自己送死了也不會研究出個什麼結果的。

盛雨晴卻在思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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