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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蝶一直認為的她的二十孝好老公，居然出去偷人。
還被人當場逮個正著。
更可怕的是，他就那麼從樓房外面掉了下去。
“啊～啊～”牧蝶瘋狂抓著自己的腦袋。
這個時候，她掉在地上的手機忽然響了。
“姐，是姐夫打來的。”牧小撿起手機。
哭喊聲瞬時停止，牧蝶呆愣了片刻，才猛地一把奪過手機。
電話是醫院什麼人打來的，問明牧蝶是杜和風的家屬後，讓她馬上來醫院。
杜和風在急救。
剛好就在這家醫院。
後面的幾個小時，牧小也終於清楚了到底是什麼事情。
微信上除了那個影片，還瘋轉著一段聊天記錄。
記錄裡面透露了事情的大概面貌。
在轉發的聊天記錄裡，牧小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是一張年輕的女人的臉。
裡面說這個女人叫馬妍妍。
網路的威力真是大。
杜和風和馬妍妍廝混，女方家屬突然趕到，慌亂中杜和風翻窗爬到了空調外機上。
然後就發生了影片裡拍的那一幕。
聊天記錄裡說馬妍妍是單身，回家的是馬妍妍的父親。
因為男方是有婦之夫，所以才會慌不擇路逃跑。
杜和風是從7樓摔下去的，因為掉下去的時候有一堆垃圾做了緩衝，所以並沒有當場斃命。
搶救室外。
“牧小，這中間一定有什麼誤會，和風不是這樣的人。”牧蝶淚流滿面。
“姐，我見過那個女人，就在前不久。”
牧蝶驚恐地回過頭，盯著牧小。
“在D縣的民宿，我碰見姐夫和這個叫馬妍妍的女人，姐夫跟我說他是去出差的。”
“不可能，你看不得我過得好，所以你才編這種瞎話來挑撥離間我們。”
“姐，你看清楚吧。杜和風一直在PUA你。連君君都被他害得失了過去的活潑可愛。”
事實已經很明顯，不用牧小說，牧蝶也應該心裡有數。
她呆呆地看著牧小，知道怎麼自我欺騙都是沒有用了。
影片不會說假，杜和風被拉進搶救室也是真的。
過去一些被她隱匿在深處的，不想提及也不願提及的疑問此刻都冒了出來。
她問杜和風要生活費的時候低聲下氣，總要被杜和風貶低幾句的樣子。
杜和風來南市之後就異乎尋常地忙，時常出差或以在公司過夜為由不回家。
還有他時不時提及的對她的樣貌和打扮上的嫌棄。
她的老公早就不是她以為的那個樣子了。
“病人家屬去交一下費，病人要馬上做手術。”搶救室裡出來一個護士大聲喊著。
“交費？”牧蝶呆呆地喃喃了兩句。
“你是家屬吧，病人情況危急，趕快去交一下費。”護士說。
牧蝶幾乎是機械地往外面走，神情恍惚，牧小擔心，只好跟了上去。
到了繳費視窗，牧蝶才發現自己沒有錢。
她的手機裡只有700塊錢，還是杜和風給她的生活費，已經接近月底了，所以就更少了。
而她也從來沒有碰過杜和風的銀行賬戶，從來不知道自己老公有多少錢。
杜和風雖然可惡，但現在人命關天，牧小拿出手機：
“我先付吧，姐，你現在就要想清楚了。姐夫這次如果平安脫險，你還要不要和他過下去。如果要離婚，財產、孩子，這些事情你都要想清楚。”
牧蝶茫茫然看著牧小一下子刷出去大一萬的費用，眼淚再次控制不住的奪眶而出。
搶救一直在進行，中間牧小去過一趟住院樓劉虹英的病房。
劉虹英也認出了影片裡的人，見牧小回來，神色陰鬱，早知不可能有什麼好訊息。
但顧及病房裡有這麼多外人，在牧小開口說話前，伸手將她拉進過來，咬著牙小聲問：“是不是你姐夫？”
“姐夫他在手術室。”
似事情落定般，劉虹英深深吸氣：“他還……活的？”
牧小點頭：“不過傷得很嚴重，醫生說不樂觀。”
“你姐呢？”
“她在手術室外面等著，我剛剛去把君君接到星如姐那裡了，有星如家的孩子陪她一起玩。”
劉虹英擦著眼角點點頭。
手上始終是拉著牧小的，有溫熱且粗糙的觸感。
家庭發生重大變故的這一刻，反而促成了牧小和劉虹英母女兩個如此安靜地握著手低聲交談。
母女兩個把事情講完，便相對無言。
不是沒話說，而是病房裡人太多。
待了一會兒，牧小離開又折回了手術室門口。
牧蝶依然坐在手術室外的長椅上，眼睛雖腫著，但已經沒有哭了。
牧小走過去做到牧蝶身邊。
“姐，你要不要吃點東西？”
“牧小，我要離婚。”牧蝶抓起牧小的手說。
杜和風被搶救過來了，命是保住了，不過一條腿斷了，身上多處骨折斷裂，內臟器官也受到了比較嚴重的損傷。
杜和風的父母從B市趕來。
杜和風還沒甦醒，牧蝶就走了。
同在一家醫院，牧小和牧蝶都沒再去看杜和風。
隔天杜和風的母親來住院大樓看望劉虹英。
杜父沒過來，考慮到女人過去可能好說話一點。
劉虹英正好準備出院，東西都收拾好了，在醫院走廊碰見親家二人。
劉虹英冷著臉扭開頭去。
“親家母，你怎麼也住院了？”杜母一進病房就趕忙寒暄。
劉虹英狠狠瞪了杜母一眼。
什麼也不也的，上醫院這種事哪能這麼說話。
本來就火大，現在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這次是杜和風不對，沒擋住外面的誘惑。他也受到懲罰了，還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牧蝶是個好孩子，君君也不能沒有爸爸，離婚是萬萬不可的。”
杜和風已經是個殘廢，還可能終身躺在病床上。
他們兩口子過去都不願意帶君君這個孫女，現在是更不可能來照顧這個半身不遂的兒子的。
只有牧蝶才能留在杜和風身邊，守他下半輩子。
可是他們昨天才趕到醫院，牧蝶就丟下一句“離婚”決決的走了。
到現在都沒出現。
夫妻兩個在醫院裡忙前忙後、跑來跑去，可累死他們了。
劉虹英：“你們兒子那乾的叫人事嗎？憑什麼我們牧蝶還要留下來伺候他，離婚是離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