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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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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就聽說過,黔龍山莊,為朝廷歷代培養了許多有志之士,入朝為官。而且,山莊中培養出來的人,個個都是勤學好問,向上善學,心繫天下心繫君主的清廉之官。

想到這裡,她對這錢屋山莊的好感便有了些增加。更對即將要見面的父親,有了一些好奇和期待。還想看看,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才能將山莊打理得如此井井有條,想著她便加快了步伐。

堂廷之上,尹震天在焦急又激動的等待著失散多年的女兒。她一早便收到青雲的來信,說已經將尹洛帶回,從接到信後她便很緊張很激動同時又有些擔憂。

癸遠遠的便看到堂廷之上筆直的站立著的,尹振天。她的髮絲間有些許銀髮,這是歲月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到她的身體卻也算得上健壯。一身白色的練功服,卻也更能將她的氣質凸顯出,使人感到威嚴,和莊重。

“莊主,我將小姐帶回來了。”青雲抱拳衝尹振天覆命。

尹震天緩緩地轉過身,在看到癸的那一瞬間,眼神中滿是震驚和激動。“像,太像了!簡直太像了!倩兒,你和倩兒你孃親長得太像了,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尹洛,好久不見了。我的女兒,你過得還好嗎?”尹震天多年來,為保持莊主的尊嚴,一向冷靜處事。而今日卻為了自己失散多年的女兒破了例,激動的竟像一個孩子一般。

身後的青雲慢慢退下,應該給這對父女一些時間,讓她們互相交代一下離開後的生活,她們之間肯定有很多話想要說。

癸有些不知所措,雖然理應說,她應該也裝作同樣激動的樣子,可是眼前的這個人,畢竟不是她父親,對於她來說,眼前的這個人與她沒有任何關係就好像是一個陌生人一般,對這種陌生人,怎麼能把父親,爹,這樣字眼叫出口呢?她有些過不了自己這關,但她在努力的說服自己。

而尹振天則誤認為是癸不肯接受他,對他有些怨恨。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讓癸坐了下來。尹振天跟她聊起了她以前的事。以及癸這具身體原來主人失蹤的過程。

“那個時候年輕氣盛,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女人。那可是皇上的女人,是要成為皇妃的人。可當時哪想那麼多呢,那時氣盛容易衝動,想做的事什麼都不顧及,什麼都不想,便去做了。說來也是慚愧。”尹震天想到自己年輕時的衝動,年少氣盛,覺得有些好笑。

“然後呢?”癸頗有興趣的問道,聽她講來,她現在覺得她這個白撿來的爹很是個性,她挺喜歡的呢。

尹震天發現癸有興趣聽,便繼續講吓去。

“當時喜歡並去做了,又哪裡想得到什麼後果呀?結果後果就那麼來了她是皇帝呀,九五至尊天下之主。雖然自己當時家世顯赫,但經過自己這一鬧這家族的名譽,也算是毀了。從那時起,我就和家裡鬧翻了,自己一個人出來,自己卻事事都不成功,被打壓的十分潦倒,皇帝對自己已經動了殺心那個女人準備放棄一切榮華富貴,跟自己遠走高飛的女人,為了救自己答應了皇帝的條件,終身不得見我,成了妃子。”尹震天緩緩地道來將自己的傷疤再次揭開。

癸看著眼前,有些痛苦的尹振天,心裡很是同情她。竟因為強權,原本相愛的兩個人被生生拆散。這個社會,一向,那麼殘忍又無情。

“後來呢你是怎麼認識倩兒…我孃的,我又是如何與你走散的呢?”癸繼續問道,她很認真的聽著。

“當時失去了心愛女人的窩,也算是不求上進,整日潦倒度日。成了不折不扣的酒鬼。被街坊四鄰嘲笑,欺辱。也就是在這時,我遇見了你的母親,倩兒。我至今還可以想起那人的情景,她一身水藍色的衣衫,頭髮高高的盤起。訓跑了那些嘲笑我朝我丟石子的孩子。那日陽光正充足。陽光輕輕地灑在她的髮間,我看到了她的眼線,那一雙清澈,又明亮的眼睛眼神中滿是真摯,我怕是一生都不能忘懷了。就那樣,我們相識了,她帶我回到黔龍山莊,慢慢的我恢復了鬥志,又恢復了以往的精神和神采”尹震天回憶起她們在黔龍山莊的日子又露出來笑容,那怕是她這一生中最幸福的時期了

癸聽著不由一笑,好狗血的套路劇情呀,不過怎麼說尹震天也是自己名義上面的父親,自己該有的禮儀還是應該保持的,不能讓人看了笑話。

多年未見,顯然都是有聊不完的話,癸看著莫名的心裡面欣慰,這就是家人嗎。

“那後來呢?”癸聽的有些入迷看他停下來便忍不住問。

“後來,後來啊……”尹振天臉上的表情漸漸消失神情中有些許無奈和痛苦。

“後來,便有了你,快樂的日子總是那麼快,那個人,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又怎麼能允許我過的幸福呢,他聯合你姥爺的宗親旁系奪了你姥爺的大權,使得你姥爺鬱鬱而終。而我則為了給你老爺報仇遠走他鄉蓄積勢力,獨留你們母女二人,竟在動亂中丟失了你……你的母親也因此……”尹振天回想起那段過往,皺緊了眉頭眼神中滿是自責和痛苦。

癸看到如此痛苦的尹振天,心中有些不忍,有些心酸。她忽然想到了自己的父母,自己如此突然來到這裡不知道在現代自己又是如何的狀態?這世上最可悲只是莫過於白髮人送黑髮人,自己的爸爸媽媽又當是如何呢?他們年紀漸大自己無法在身邊盡孝還要讓他們承受失去自己的痛苦。“爸爸媽媽,其實依依很想念你們”不知在多少個黑夜她偷偷寫下對父母的思念。

“爸爸媽媽,你們現在還好嗎?是不是日日夜夜都在為女兒流淚?”癸心痛不已,看到尹振天和倩兒失去自己的女兒之後的痛苦生活,癸不禁想到自己的父母,他們是否也如此?想到這裡癸竟情不自禁的落下了眼淚。

尹振天看著如此落淚的癸,心中有些感慨和心痛。“洛兒好在,好在爹尋回了你,好在上天給了我一次機會來彌補你,給了我一次機會來彌補我對你死去母親的虧欠。”

“您不要這麼說,當時的情況我是可以理解的,若不是您背井離鄉,蓄積勢力,又怎可能奪回老爺,拼命守護的東西呢?我知道錯不在於您,您不必過度的苛責自己。我從來沒有怪過您半分。相反我理解您,我相信母親也會理解您的。”癸心疼的寬慰道。自己在這具身體裡生活了這麼多年,總該為這具身體作些什麼,一說盡孝是最基本的,再說也填補自己沒能為父母盡孝的遺憾。

尹振天聽到癸的話心中自是無比感動,他感謝上天,感謝上天讓女兒成長得那麼好,美麗善良,又善解人意。他也感謝上天給了自己那麼大的惠顧,讓自己終於尋得女兒,可以彌補自己曾經的遺憾。“謝謝你洛兒,真的謝謝你。你,可以喚我一聲父親嗎?”尹振天誰知美女剛剛相認這樣故作太過於唐突女兒與自己失散多年突然行回就急著讓他換父親,可能有些,過於心急,可是,他這麼多年的思女之情,又怎能慰藉呢?

癸心想也是是該叫一句,一間以後很長的日子,都要以這個身份活下去。既然無法迴避,那就坦然接受吧。於是癸想也沒想的就開口喚了一句“爸爸”癸看著尹振天有些疑惑的表情,忽然發現自己的口誤。幹什麼慌慌張張的改口“爹爹,爹爹,女兒見過爹爹。嘻嘻,偶就不過以前呢,有一個有一個就是收養了我的老爺爺,然後我們都喚做喚他爸爸是乾爹的意思嘛,哈哈哈………”癸用笑掩飾自己的尷尬和心虛。

尹振天第一次從女兒口中聽說過他在外面的生活,本來想問問他到底這些年是怎麼過的,但想著女兒剛剛回來,這些傷心事,還是不要再提起,以後的日子慢慢補償她,這樣的事自然慢慢以後就會知道的。

“嗯,洛兒。”尹振天心滿意足的欣慰的笑著說。

“嗯,那個爹爹,洛兒是我的名字嗎?”癸好奇的問道,其實她挺喜歡這個名字的。

“是啊,這是你母親為你取得名字,洛兒洛兒,你的母親,希望你有若水般的品性,柔順悠長,婉轉靈動又清澈。你知道嗎?當初第一次喚你的名字的時候,小小的你竟然開口衝我們笑了,你母親激動的眼淚都流了出來,她這一哭卻把你嚇哭了,哈哈哈…”尹振天想起當初的事情臉上滿是甜蜜的笑容。

癸看著開心的回憶往事的尹振天彷彿也陷入了那段美好的回憶。

“對了爹爹,接我回來的那個是表兄是嗎?”癸有些疑惑的問。

“是的,那是你姥爺的乾女兒素婉的兒子,他叫青雲。這孩子的身世倒也是悲慘。他本是親王的兒子,但卻一朝遇害。全府上下只餘下了一個他。你不記得你表兄了嗎?小時候,他只和你在一起玩呢。”尹振天提起青雲也是很心疼,苦命的孩子,這些年來,若不是清明在身邊,幫自己打理山莊,尋找洛兒,自己怕也也不會能如此快的尋回洛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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