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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只好尷尬地笑笑。
高陽接通手機，蔡大頭就急乎乎地喊高陽快去，說完就把位置發給了高陽。
高陽收起電話，抬腿就要向外走。
“你幹麼去？飯還沒吃呢！”
婭姐緊張地問道。
高陽習慣性地撓撓頭，說：“我出去有事……”
婭姐剛才分明在電話裡聽到了蔡大頭的聲音，就不放心地囑咐道：“你少跟蔡大頭來往，他可不是什麼好人！”
“哦……”
高陽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停下來。
婭姐以為他改變主意了，臉色一喜。
高陽卻試探地問道：“我能借你的車用一下嗎？”
婭姐很失望地指了指門口的鑰匙簍。
高陽拿到車鑰匙，抱歉地笑笑，轉身開門走了。
婭姐失落地站在視窗，眼巴巴地看著高陽上車走了，心中倍感惆悵和懊悔。
無數次，婭姐想開口表白，但是，無數次卻又說不出口。
畢竟，以自己的年齡，要是讓人知道了，那不叫姐弟戀，人家會說自己是老母牛啃嫩草。
她多麼希望能由高陽開口，那多好啊。
當然，婭姐心裡明白，這是奢望幾乎不存在的。
高陽開著卡宴剛剛出了別墅區的大門口，就被守候依舊的唐曉燕跟上了。
這一次，唐曉燕有了前車之鑑，只是遠遠地跟著，並遙控交管部門協助跟蹤，避免因為跟蹤的距離太近而被高陽發現。
高陽按照地址，很快就到了市郊區的一處廢棄的老工廠，大門口守著四個混混，很明顯是要檢查的。
果然，高陽開到門口，就被攔住了。
“幹麼的？”
“你說呢？”
高陽不客氣地反問道。
“嘿？還挺橫？”
“問問蔡大頭就知道我是幹什麼的了！”
高陽懶得跟他們廢話，只好把蔡大頭抬了出來。
這四個人一聽是跟蔡大頭有關係的，只好用對講機請示道：“門口來了一個蔡大頭的人，要不要放進來？”
對講機裡明確說道：“蔡大頭已經在這裡了，放他進來吧！”
這四個人才悻悻地讓高陽進去了。
高陽前腳進去，唐曉燕開著車又來了。
同樣，唐曉燕的車也被攔住了。
“幹麼的？”
相同的問題，但是語氣卻截然不同。
這四個人看見來人是女的，語調明顯溫和了很多。
“跟前面的人一起的！”
唐曉燕冷冷地說道。
“跟他一起的？那你怎麼才來？”
四個人半信半疑地問道。
“我是給他拎錢包的！錯過了一個紅綠燈而已！”
唐曉燕面無表情，冷冷地答道。
四個人一聽前面這個人竟然還有專門一個人給他拎錢，夠牛逼的。
凡是牛逼的人，都不能得罪，這個也算是行業門道。
所以，四個人很痛快地讓唐曉燕進去了。
順著車子一路揚起的塵土，唐曉燕很快就到了停車場。
看見高陽停好車之後，站在車邊好像在等人。
唐曉燕也沒有減速，直接把車停到了另外一邊，坐在車內等著。
只看見鬼市老闆蔡大頭從舊廠房裡跑出來，遠遠地朝著高陽打招呼。
高陽四周看了看，才不緊不慢地朝著蔡大頭走過去。
等高陽和蔡大頭進了舊廠房裡之後，唐曉燕才下了車。
掃視了一下停車場，發現竟然有三十多輛小車，而且其中不乏都是豪車，另外一側停著幾輛大型箱式卡車，可見今晚的場面還不小呢。
唐曉燕四周環視了一圈，發現在樓頂和幾個高處，都設立了崗哨。
唐曉燕心想，還挺專業呢。
不過唐曉燕裝作沒事人一樣，從車上拎下一個旅行箱，就朝著舊廠房裡進去了。
唐曉燕剛剛走進舊廠房，就在意料之中的，發現門口還有兩個一臉橫肉的打手。
“幹麼的？”
“送錢的！”
唐曉燕瞟了一眼手裡拉著的拉桿箱。
也在預料之中，很順利地就進去了。
還沒等唐曉燕上樓，就聽見樓上的吵鬧聲。
“開開開……”
隨著刺耳的電鋸切石器的轟鳴結束，傳來一陣唏噓聲。
唐曉燕都不用猜，就知道結果了。
唐曉燕大大方方地上了樓，只看見黑壓壓的人群，在中央場地，聚攏成一個圓圈，裡三層外三層。
“現在拍賣6號、7號、8號三塊石頭，6號石頭1200克，出自莫灣基場口；7號石頭1600克，出自會卡場口；8號石頭3600克，出自後江場口！起拍價都是一萬元！”
主持人介紹完畢，等待買家觀察出價。
唐曉燕擠進人群，看見高陽坐在第一排，跟他挨著的就是鬼市老闆蔡大頭，另外一邊第一排坐著的杜老先，還有其他幾個圈內的大佬。
唐曉燕大概看了看，心想，來得夠全的，基本上圈內有頭有臉的都來了。
她悄悄地開啟微型執法攝像記錄儀，在人群中假裝好奇地來回轉了一圈，把在場所有人都拍攝進去。
高陽不動聲色地拿出舊手機，假裝檢視手機一樣，順手就把三塊石頭拍了一遍。
從照片上的資訊來看，這三塊石頭都沒有賭性可言，基本上毫無價值。
但是，高陽卻分別對三塊石頭各舉牌一萬元。
杜老先看見高陽對這三塊石頭全都舉牌，心中一喜，臉上卻不動聲色。
他心想，小子，看看今晚我怎麼玩死你！
“咱們全都要嗎？”
蔡大頭不放心的問道。
“你要信我就閉嘴，別說話，一切都聽我的！”
高陽不動聲色地低聲說道。
蔡大頭緊張地舔舔嘴唇只好閉嘴了。
“已經有人出價了，還有人跟不？不跟的話，可讓這位撿漏啦！”
經過主持人這麼一煽動，就有人按捺不住了。
賭這個玩意，就怕有人在不停地煽風點火，生怕便宜被別人撿了。
於是，一萬二，一萬五、一萬八……
很快，三塊石頭，分別都被炒到了三萬以上，最大的那塊都被炒到了兩萬多了。
杜老先依舊是不動聲色，他耐住性子，靜等高陽的反應。
高陽自從第一次舉牌一萬之後，就再也沒有動靜了。
高陽這種離奇的反應，讓杜老先猜測不出高陽的想法，所以，相互耐著性子。
“咱不要了嗎？”
發現高陽不再舉牌了，蔡大頭反而急了，他生怕別人撿漏了。
高陽冷冷地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