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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疤臉被前前後後提審了幾十次，但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誰要害他。
當然，疤臉首先想到了這一切肯定是與杜老先有關。
然而，他親眼看著杜老先已經死在眼前了，那麼，還會有誰要害自己呢？
這讓疤臉百思不得其解。
“警官，我真的不知道是誰要殺我！”
疤臉說的是實話。
警察也相信疤臉說的是實話。
但是，不查清這個幕後黑手，這個案子就根本無法徹底偵破。
局長想了想，擺擺手，讓人把疤臉押下去。
“這事，還得從那邊的內部查起！”
局長慎重地說道。
“可是……咱們是平行關係，誰也管不著誰，怎麼查？”
負責案子的隊長著急地說道。
“不，這當中還有一個人……”
局長提醒他說道。
隊長知道，局長所說的這個人，就是給自己通風報信的那個人。
根據之前的分析，這個人應該是一個有正義感的內部人。
恰恰因此，要想找到這個人，無疑就是大海撈針一樣。
“還有什麼辦法嗎？”
“有！”
一個偵查員說道。
“什麼辦法？”
“臥底！”
局長和隊長疑惑地看看那個偵查員，異口同聲說道：“內部臥底？”
那個人肯定地點點頭。
“這倒是一個沒有辦法的辦法！”
…………
唐曉燕依舊是每週都去看望一次高陽的媽媽，雷打不動。
或者說，她更加堅定。
只不過，她留意到，每次自己去看望高陽媽媽的時候，都會發現一個尾巴跟著自己。
這讓唐曉燕感到很困惑。
跟蹤自己的人究竟是哪一方的呢？
如果是自己人，完全沒有必要。
高陽的媽媽又不是犯罪嫌疑人，也不涉及任何案件。
如果說是跟蹤自己的，那麼，為什麼自己不看望高陽媽媽的時候，就沒有這個尾巴呢？
唐曉燕仔細分析，立刻想到了高陽。
這是唯一的解釋。
跟蹤自己的人，目的肯定是跟高陽有關。
也只有高陽跟那個面具有關係，進而分析，唐曉燕得出一個結論，這可能是跟那個面具有關係。
“江浩？你在哪兒呢？”
唐曉燕進了高陽媽媽的病房，放下東西，第一時間就打電話給了江浩。
現在，她除了江浩，再也找不到可以相信的人。
“啥事啊？”
江浩接通電話，隨口問道。
“你去萬達的咖啡館等我，見面再說！”
唐曉燕想了想，認為在病房裡見面不妥，還是選擇在人多眼雜的地方。
畢竟在那個地方，自己可以很容易甩掉跟蹤的人。
她掛了電話，對高陽的媽媽笑笑，就匆匆離開了。
唐曉燕開車沒有直接到萬達廣場，而是選擇到了萬達廣場邊上的一個地下停車場。
她知道，從這個地下停車場，上五樓，有一條通道跟萬達廣場相連。
這是甩掉跟蹤人最好的方法，
當然，唐曉燕沒有選擇乘坐電梯，而是選擇了安全通道的樓梯。
這樣做，就算跟蹤人也跟著進了地下停車場，要想搞清楚她的行走路線，也要費一番功夫。
果然，等唐曉燕進了安全通道之後，她從門縫裡發現，一輛車也悄悄地進了地下停車場。
那輛車沒有立刻進入空閒的停車位，而是圍繞著停車場轉了一圈，發現了她的車子，才在不遠的地方找了一個空位，停下了。
只不過，車上的人沒有立即下車，而是坐在車內。
唐曉燕不確定那個人是在車裡一直等候，還是會什麼時候下車，她只能先上樓去跟江浩見面。
她匆匆上樓，來到萬達咖啡館裡見到了江浩。
“師姐，啥情況啊？”
江浩看見她警惕的樣子，好奇地問道。
“有人跟蹤我！”
唐曉燕直接解釋說道。
“跟蹤你？什麼人？”
江浩也警惕起來。
“暫時還不知道！”
唐曉燕把外衣脫掉，馬尾解開，然後坐下，也示意江浩坐下。
兩個人背對著外面，可以透過手機螢幕的反光看到外面的情況。
“這樣！你幫我反跟蹤一下，查查跟蹤我的人，到底是什麼人？”
唐曉燕把自己停車的位置，簡單畫出來，遞給江浩。
江浩接過來，看了一眼，點點頭。
“然後呢？”
江浩問道。
唐曉燕搖搖頭，說：“沒有然後！先查清跟蹤的人到底是幹什麼的，再說然後！”
江浩從她話裡聽得出，後面還是有然後的。
唐曉燕說完，就起身，重新穿上衣服，走了。
按照跟唐曉燕的約定，江浩去了地下停車場，取了車，再開到唐曉燕的停車場，也找了一個能看見唐曉燕車和跟蹤的那輛車的地方停下來。
一個小時之後，唐曉燕乘坐電梯下來，若無其事地上了車，開走了。
那輛跟蹤的車，也點火，跟了上去。
江浩笑笑，也跟著那輛車出去了。
這是什麼？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嗎？
江浩想想都覺得有意思。
作為偵查員，他覺得最有意思的不是破案的結果，而是跟蹤的過程。
這就好像是貓和老鼠的遊戲一樣。
唐曉燕不出意外的肯定是直接回了警局，因為只有她回到警局，跟蹤的人才會放棄跟蹤。
果然，那輛車一路跟著唐曉燕到了警局的門口的時候，直接就開過去了。
而江浩則繼續一路跟蹤著那輛車。
“師姐，我已經跟上了！”
江浩說著，就給唐曉燕發了一個共享定位。
這樣，唐曉燕坐在辦公室裡，也能知道江浩的位置了。
…………
鄭夢瑩撤走監控之後，高陽依舊是坐在椅子上在想，與其是做贗品，不如做一個大的。
他想到，如果做出一批假的面具贗品，必定能引發市場的關注。
這其中，面具相關者，都肯定會有所行動。
甚至，包括唐曉燕的爸爸。
現在高陽可以肯定，唐曉燕的爸爸把面具以假換真的方式，流到香島拍賣市場獲利巨大。
但是，以目前的證據還不能拿他怎麼樣。
畢竟，這個面具不是館藏文物，只是一個收藏品而已。
從杜老先的身上，高陽沒有找到任何跟唐局長髮生直接聯絡的線索，但是，他卻隱約的感覺到，他們兩人之間必定存在著某種聯絡。
只是，他現在還缺少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