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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就會增加更多的警力維持秩序。
暫不說到處都是警察，就算是人更是到處都是。
所以，杜老先不得已，只能暫停盜挖計劃。
本來，杜老先對這個羊角面具並不感冒的，因為盜挖計劃被耽誤了，他也只好趕到長安去湊湊熱鬧。
杜老先父女到了長安之後，才瞭解到這個羊角面具竟然是私人所有，這才有了興趣。
如果這個羊角面具是國家所有的話，那他只能看看。
但是，如果是私人藏品的話，那就可以有想法了。
羊角面具一經展出，立刻引發了全球轟動和熱議。
不光是國家隊的專家蜂擁而至，就連國際的專家團隊也幾乎傾巢而出，全部都趕來了。
鑑於觀眾實在太多，不得已，只好安排白天對公眾展出，夜晚供專家研究。
半個月的時間裡，研討會一個接著一個地開，研討會場場猶如辯論會一樣。
最大的爭議，就是羊角面具本身。
經過檢測，羊角面具的確是三千多年以前的產物，這一點確認無疑。
但是，因為羊角面具上沒有任何文字或者符號，所以，即便是三千多年以前的產物，也不能由此認定是代表一個消失的朝代。
而且，羊角面具本身的含義是什麼，為什麼面具上有兩個羊角，為此更是爭議不斷。
杜老先作為圈內大佬，自然是也被受邀參加研討會之中。
“高陽？他怎麼也在這裡？”
杜慧眼尖，在研討會的一個角落裡，發現高陽也靜靜地坐在那裡。
杜老先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果然看見是高陽。
“有意思！哪兒都有他！”
就在杜老先父女還在猜想高陽為什麼在這裡的時候，卻聽見研討會組織方宣佈：“有請羊角面具發現人和持有人發表個人意見！”
高陽竟然站起來，走到臺上。
高陽站到臺上，朝著會場內掃視了一圈，毫不意外地看見了杜老先父女，這樣，他心裡反而有數了。
高陽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把發現羊角面具的過程介紹了一遍。
“啊？在鬼市小攤上發現的？”
“這個漏可是撿大了！”
眾人聽過高陽發現羊角面具的過程，無比感到魔幻和驚訝。
如此重要的國寶級文物，竟然是在小攤上用五十塊錢買到的。
換上誰，誰也難以相信這麼大的漏。
這個訊息這時候被傳播出去，秦嶺鬼市由此被迫從山腰的打穀場上，遷移到了鎮上最大的一條街上了。
秦嶺鬼市因此出名了，所以，來的人就更多了。
不過，這是後話。
高陽介紹完羊角面具過程之後，又把自己穿越之時看見的那個場景，就跟講玄幻故事一樣，對會場內的專家們，描述了一遍。
當然，高陽並沒有說，是自己穿越過去親眼看見的。
他只是當做一個故事一樣，描述了一遍。
目的是告訴大家，這個羊角面具是用最早的失蠟法鑄造的。
“這不可能！”
“目前發現最早的失蠟法塑造器件是西周時期，如此說的話，這個時間又被向前推進了一千多年？”
高陽的話，不但沒有平息專家們的爭議，反而引起了更大的爭議。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前面的爭議還沒有平息呢，又有一個專家，提出一個自己看法。
他認為，這個面具很明顯帶有對羊的崇拜。
而目前可查的，最早對羊這種動物有崇拜的，是藏族或者羌族的氏族文明。
因此，他懷疑這個面具是藏族或者羌族的氏族圖騰文化產物，而不是漢族文化的產物，因此，他認為，這個面具不但沒有證明消失的朝代，反而證明了，藏族或者羌族的部落文明，在三千年以前就很強大。
這個專家的個人看法立刻又引起了巨大的爭議。
“誰說漢族就沒有羊文化了？”
“就算是藏族羊文化產物，那也不代表是藏族自己製造的？說不定，這是他們委託當時的漢人制造的呢？”
爭議慢慢地變成了爭吵。
研討會不但沒有研討出任何有效的結論，反而因為不斷的爭議升級，還引發了幾場打架事件。
隨著約定好的展出時間結束，研討會也匆匆結束，不了了之。
整個研討會期間，杜老先出奇的安靜，這讓高陽沒了主意。
他不知道杜老先這是上套了，還是沒有上套。
“你說……杜老先會花三十億買下這個羊角面具嗎？”
唐曉燕問道。
高陽搖搖頭。
“他要是不來買的話，你還弄出這麼大的動靜，豈不是白折騰了？”
唐曉燕不解地抱怨道。
“我這麼搞，目的不是讓杜老先買下這個面具。”
高陽頓了頓，嘆了一口氣，接著繼續說：“我這樣做有兩個目的，第一，是影響杜老先和陳大栓的盜挖計劃；第二，是用這個東西吊吊杜老先的胃口，如果他對這個面具有了興趣，就一定會想方設法搞到手。只有那樣，我才有可能透過他，獲知我爸爸的線索。”
被他這麼一說，唐曉燕這才恍然大悟，連忙說道：“我差點把他們盜墓的事給忘了，我立刻向局裡彙報！”
如果不是這一鬧，說不定，杜老先真的可能把那個墓給盜挖了。
如果這是那樣的話，那可就是唐曉燕的失職了。
“咱們還是回去一趟吧，我想跟你爸爸談談！”
等唐曉燕彙報完了，高陽提議道。
“你要跟我爸爸談什麼？”
唐曉燕一臉嬌羞的小聲問道。
“當然是關於如何人贓並獲的抓到杜老先啊！”
“啊？原來談這個啊……”
唐曉燕心裡小小的失望道。
“那你以為呢？”
高陽反問道。
“我以為……”
唐曉燕突然指著那個羊角面具，問道：“那這個面具怎麼辦呢？”
高陽看見這個面具，不由得難辦起來，他撓撓頭。
本來是一件價值三十億的天價寶貝，現在一經展出之後，變成了一個燙手的山芋。
現在要想賣出去，能不能買賣，還是一個未知數。
關鍵是，除了杜老先這種敢鋌而走險的主兒，正常藏家也不敢來買啊。
“不行的話……就捐給博物館吧？”
唐曉燕也覺得這個面具現在很燙手了。
“你捨得嗎？”
高陽逗她問道。
“我當然……不捨得了……”
我連三十萬塊現金都沒有過，就讓我把價值三十億的寶貝給捐了，換上誰，誰也捨不得啊。
“捐是要捐的，不過不是現在，現在這個面具還有用處。”
“你是說……還要利用這個面具……”
高陽肯定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