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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身體健康,四肢健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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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馬車的臺階上,我被眼前的建築震撼了,甚至忘記了挪動腳步。

只見眼前黑色的大鐵門緩緩拉開,一大片綠色的草地被密林包裹,一望無際,在草地的盡頭,是一座可以用巍峨來形容的灰色建築,城堡一詞拿來形容這建築是完全不恰當的,我絞盡腦汁只能想出兩個字“宮殿”!

我對於面積沒有太清晰的概念,但我想,眼前由高高的圍牆、一望無際的草坪、成群的宮殿組成的莊園,大概要有一所普通規模大學那麼大吧?

看著那些建築硬直的線條,讓人感覺到凜然,我猜想,設計這樣的一所莊園的,一定是一位偉大的建築師,而建成這樣的莊園,主人家一定是富得流油,原諒我蒼白的措詞,因為我用盡全身力氣才沒有說出那兩個字組成的與象棋中馬棋子有關的一個專業術語。

“這次真的發達了……”

我喃喃道,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該想什麼了,任由喬恩將我扶下馬車,換上了另一輛馬車。

坐上這輛比剛才更加豪華的馬車,我才回過神來,疑惑地問道:“喬恩,我們為什麼要換一輛馬車,剛才那輛怎麼了?”

喬恩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淡淡道:“少爺,剛才我們回城所乘的馬車,是專門外出乘用的,而這輛,則是在家中所用的,因為剛才的馬伕是不能進入莊園的差役,所有來訪的客人,也都是在大門口換乘園內的馬車入內的。這是漢森家的一點陋規,您會習慣的。”

我眼睛瞪得比橙子大:“我的天吶!我家的規矩好大啊!”

新的馬車行進的速度明顯比剛才快了不少。看著窗外面的樹影如梭向後飛去,我心襟搖曳,難道我的夢想就要實現了?

沒錯,一直以來,我的夢想就是做一個可恥的不勞而獲的富二代,儘管在我那一個世界,我用盡所有力量努力地去做夢,都沒有實現我這一個並不誇張的小目標。

但是皇天不負苦心人,老天爺餓不死瞎家雀,看來,我終於夢想成真了。

不過,居安思危,杞人憂天是我的另一個長處,所以我小心翼翼地問喬恩,因為我覺得他應該對家族的經濟狀況知根知底。

“這個……喬恩,我們家的產業運營的情況怎麼樣?”

喬恩還是那樣的淡定:“如果用非常好來形容家族的產業運營情況,是有些謙虛了。但是您的父親,漢森老爺,一向喜歡低調,所以我只能說,不管帝國的經濟遇到什麼樣的波動,漢森家的事業,都不會受到太大的影響,哪怕是戰爭。”

看著外面龐大的建築群,我咋舌:“這還叫低調?那我真的不知道漢森家高調起來是什麼樣子。”

用了大約有十分鐘的樣子,馬車才來到了莊園的主體建築前面。

在噴泉前的臺階上,我們下了車馬。

而我終於等到了在大門兩邊含笑佇立的兩排制服女僕。

我心花怒放。眼光如電在這些妙齡女子臉上閃過。

嗯!不錯!秀色可餐!我暗自點頭。質量都很好嘛!哈哈!貼心還貼身的女僕們,我來了!

擦掉口水後,一位成熟的美婦人迎上前來。

她一身白衣,華麗卻不張揚,身材婀娜多姿,但卻舉止優雅,成熟中透著幹練,精緻的面容,透著自信與嫻淑,看得出來,她不僅十分注意自己的容妝,還是一個一絲不苟的人,因為她全都散發著一種刻意,但卻不是那種令人討厭的做作,行動間風情萬種,但又不是那種煙視媚行。

我偷偷嚥了一下口水,隨即暗罵自己,小心,這不會是自己這個世界的母親吧?雖然看年齡她最多能算是我成熟的姐姐。

“雅絲麗見過漢森少爺。”美麗成熟的婦人低頭向我施了一禮。

我暗鬆一口氣,還好。

“這是雅絲麗夫人,府內的女管家。”喬恩適時地介紹道。

“漢森少爺請隨我來,夫人在小客廳等您。”雅絲麗夫人絲毫沒有因為我的陌生而顯露出異樣,看來我這失憶的毛病是近人皆知的。

我尷尬地隨著這位誘人的雅絲麗夫人向建築內走去,因為我實在不知道這種像宮殿一樣的建築應該如何稱呼。

一路上,香風陣陣,樓內經過的地方,全都是美麗的女僕,過分的是她們身上的制服都是緊身束裹,暴露的曲線讓我心火直冒,不過她們見到雅絲麗夫人後都是謹慎地行禮,看來雅絲麗夫人平時對她們的管教還是很嚴厲的,不過還是有不少大膽的女僕在雅絲麗夫人看不到的時候,偷偷地向我丟擲火辣的眼神和飛吻。搞得我小心臟髒髒的,癢癢的。

宅內精緻的傢俱,高高的天花板裝飾著華麗的紋飾,牆上的古老油畫,這宅子裡面的每個角落都透著富貴,讓我目不暇接。

我已經在幻想做為這個家族長子的這副身體,在這個世界要經受多大的苦難——沒有聽說過嗎?有一句老話說得好:“只有享不了的福,沒有吃不了的苦”,我完全做好了在這裡“吃苦”的準備。

嘿嘿,榮華富貴都是糞土——可少爺我偏偏是一個視糞土如金錢的正人君子啊!

我忍不住笑出了聲,雅絲麗夫人回頭看了我一眼,臉上雖然帶著笑,卻透露著一股耐人尋味的氣息。

我立刻板起臉,彷彿一切繁華於我都是浮雲。

也不知道轉了多少道彎,穿過了多少道門,在我暈頭轉向快要失去耐性時,終於,雅絲麗夫人停在了一道門前,她輕輕地叩了叩門,然後轉身向我施了一禮,便不再動作。

我明白,這是到了。

過了有幾個喘息的時間,這房門悄無聲息地緩緩開啟。

我看了雅絲麗夫人一眼,她示意思我進去。

我的心忽然不受控制地“呯呯”亂跳起,我感覺我的臉瞬間麻木了。這種前所未有的緊張,讓我不知所措。

沒辦法,醜兒子總要見父母,不管是不是親生的。

我深吸了一口氣,告誡自己的小心臟以後還有得跳,現在不要上竄下跳得太厲害,免得從喉嚨裡跳出來。

我僵硬地走進門內,只見一個嬌小的女僕溫順地從門後轉出,她小心地出去,並將房門帶死。

看到門從外面關上,我才開始打量四周。說是個小客廳,但我一進去就感覺到空曠,雖然周圍有許多陳設與精緻的傢俱,四面的牆壁也都被裝滿了書籍的高大書架擋得嚴嚴實實,但這個“小客廳”實在是太大了,大得有點像一個小型圖書館了。我有點不明白,有錢人家都在書房接客嗎?

我還沒來得及胡思亂想,一位奪目的女性身影塞滿了我的眼簾。

只見一位衣著華麗的貴婦端坐在對面的沙發上,五官清秀且和諧,面容精緻得比雅絲麗夫人還要過分,渾身上下一絲不苟,散發出逼人的貴氣,我想這可能就是有錢人自帶的財富光環吧。

那貴婦一雙美目在我臉上來回打量,目光中透出複雜的神色。我以前很少與人打交道,但這種奇怪的眼神中,我察覺到一絲的不加掩飾的冷漠、疲倦還有黑色瞳孔後面透出的淡淡憂傷。

氣氛陷入了令人尷尬的沉默中。

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我,正在猶豫,是不是要第一個開口叫聲母親,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斯嘉麗•羅素,沒錯,對面這個我這個世界這副身體的主人的母親,就是叫這個名字,如果喬恩老管家沒有故意騙我的話。

“知道嗎?當我得知自己有了第一個孩子的時候,我只希望肚子裡的孩子能夠身體健康,四肢健全。”

對面的雍容貴婦,開口幽幽說道。

我眉頭一挑,身體健康,四肢健全?這要求並不高啊!

漢森夫人面上浮現出悲傷的表情,但馬上便控制住了,看得出來,這是一位十分堅強的女性,有著良好的教養,受過嚴格的禮儀教育,有極強的自制能力。

“現在……”漢森夫人盯著我,像在看一個怪物,又像是在看一塊石頭,但一定不是看一個人——那眼神彷彿能透過我的眼睛,直接看到我的靈魂。在那眼神面前,我相信從來沒有人能藏得住秘密,“……現在,我只希望,我的孩子,是我的孩子!”

“我的孩子,是我的孩子!”,這是什麼話?難道,我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

“遠方的客人,您能告訴我,現在佔據了我孩子身體的高貴靈魂是來自何方嗎?”

我如遭雷亟,大腦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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