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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那女人,輕移蓮步,伸手到桌上,一雙潔白如玉的手執起酒壺,姿容嫵媚入骨,輕輕往檀雲朗的杯中斟滿了酒。
“將軍風姿卓越,令奴家歎服,不知可有幸請將軍飲一杯。以表奴家心意。”
說完,她殷切地看著檀雲朗,盧輕舟依然看著檀雲朗笑而不語。
顯然這是他安排的戲碼,他樂見其成。
檀雲朗好聽的聲音道:”並非我有意拂了姑娘的心意,多日行軍,已是疲乏,今夜喝得有些多了,實是不能再飲。“
他俊顏上一副醉意朦朧的樣子,笑容緩慢,慵懶得讓人心醉。
他伸手輕輕推卻了伸到面前的酒杯。
“那將軍就淺酌一口,遂了奴家的一片心意嘛?”她搖擺一下身子,波浪翻滾,嬌媚入骨,說出的話又是曖昧至極!
一邊的玄蝠都要忍不住翻白眼了。
杯盞離檀雲朗的唇邊又近了一分,檀雲郎正欲伸出手指去輕推開。
一隻手卻是突兀地伸了過來,接走了杯子。
那女子正要展露嬌媚笑顏,卻才發現,這手不是將軍的,而是他身後的那小子的,她的笑容一瞬間在臉上凝固。
玄蝠一手端起酒杯,另一手攬過女子肩頭,那女子就被他摟入懷中,她看向檀雲郎道:“將軍已不勝酒力,這杯就由屬下代勞吧。”
說著,她看了女子一眼,舉起酒杯,湊近唇邊......
這時,頰內的肌肉顫動,頰邊內建的毒物報警器連番大震。
這告訴她,這酒有毒!
這酒還是原先的酒,盧輕舟喝了,一個桌子上的其他人也喝了,都沒什麼事。
根據報警器震動的頻率來看,這是烈性毒,又快又狠,絕不會讓他們活到現在的。
一般女子不能在這麼多人的眼皮子底下下毒,沒那個膽,也沒那個能力。
這女人是專業刺客,才能辦到。
這應該不是盧輕舟安排的,恐怕也是不知情的。
就算他就有意害檀雲朗,也不會明目張膽地這樣安排刺客的。
他只是按照尋常做法,為同僚們張羅了一隊歌伶舞伎,男人們尋點樂子罷了。
如若碰巧檀雲朗喜歡,他正好做個人情,也好籠絡他。
想通了這些,她決定不聲張。
頭一仰,美酒化為一股細流,已被她倒入空間。
她邪邪一笑,“姑娘這下滿意了吧?”
女子被她氣得不輕,“你,你算什麼,敢輕薄於我?”
她掙脫玄蝠的束縛,攏好滑落肩頭的薄裳,疾步離去。
“姐姐,別走!”玄蝠緊跟著她,就要撈她的衣袖。
她此時不悄悄溜走,還等到什麼時候呢,一旦這小子毒發身亡,她的身份就暴露了。
看著玄蝠跟著那女子就要走遠,白子喝道:“玄蝠,回來!”
玄蝠很想纏著那女子,跟著她到一僻靜處,逼問她一些事。
但是白子發話了,她只得停下腳步,頗為遺憾地看著女子離去的方向,有些垂頭喪氣地回到了檀雲朗的身邊。
白子卻是一把扯過她,“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滾,到後面站著去,丟人現眼!”
檀雲朗出聲,“白子,玄蝠新來的,有些規矩不懂,你也別責備他了。”
這話是說給白子聽的,也是說給盧輕舟聽的。
盧輕舟忙打哈哈,:“無妨,無妨,年少輕狂又血氣方剛,見此尤物,難免心動,把持不住,哈哈!”
白子在檀雲朗耳邊嘀咕道:“將軍見識到他方才孟浪的樣子了吧,怪不得他年紀輕輕就有了兩個婆娘!”
玄蝠暗暗吐槽,哼,白子,你這是酸了吧。
檀雲朗聽完,卻是淡然一笑,對著盧輕舟說道:“我看時辰也不早了,各位隨意,晚輩這就告辭了。”
說罷,他向著盧輕舟拱手作別。
“將軍盡興就好,老夫看著你們年輕人暢快,心裡也歡喜,將軍回去好生歇息。”
“好,多謝盧世伯和各位大人盛情,各位請留步!”
盧輕舟等人,把檀雲朗送出了府門外,等他一行人離開,其餘官員也相繼離開。
路上,玄蝠四下張望,她希望能再看到那女子,再碰到了她,一定不放過她。
疾風看他魂不守舍的樣子,策馬近前,擔憂道:“玄蝠,你收收心吧!”
唉,不知他們又想到哪裡去了。
她一本正經地坦白道:我注意周邊的動靜,防止有人對將軍不利。“
掠影很快介面道:“你是看何時有機可趁吧?”
“方才那酒是甜的,還是苦的?”
“......”
眾人又說笑起來,玄蝠頭大,這幾個人平時一臉嚴肅,私下卻是口無遮攔,葷素不忌,這可有點苦了她。
她瞪了他們一眼,繼續跟在檀雲朗的車側。
檀雲朗掀起車簾,看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他清朗的聲音說道:“方才,幸好你替我擋了酒!”
玄蝠看向他,他面上醉意全無,目光真摯,不像作假,她不禁
問道:“將軍會不會怪我壞了好事?”
“什麼好事?他輕笑了一聲。
“那女子,將軍隨便睡了,無需負責,將軍會不會也會有把持不住的時候?”
面對如此靈魂拷問,檀雲朗沒有選擇迴避,而是淡淡說道:“一軍主帥,這點定力,我還是有的。”
看她有些吃驚,他又問道:“你不相信?”
玄蝠忙道:“我信,我信!”
檁雲朗點了點頭,放下簾子。
原以為,刺客不會來得這樣快,沒想到,來這的第一頓飯就這樣不好吃,今日若不是有識毒器,自己可能也會被迷惑了。
看來,日後,要時時不離檀雲朗了。
她又看了看檁雲朗的車,心中嘆息,希望他能時時保持這份定力。
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與敵手真正交鋒,知道誰才是幕後兇手,她心中微微惆悵。
這次的事,讓她以後,凡是檀雲朗外出,所吃的東西,她都要嘗一遍,檀雲朗感嘆她的忠心,對她也更為倚重。
知他年紀小,對她倒也不是那麼拘著,別人站崗像木樁一樣,她卻可以靈活地四處走走,不拘她在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