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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放火燒山,我們在戰火中相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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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入丑時,一位看守的小賊寇趴在桌子上陷入沉睡,而牢房的鑰匙掛在他身後的牆壁上。

菀靈笙睡夢之中,突然起來,搖醒了身邊三人。

“醒醒,別睡了。”

梁汀晚迷迷糊糊揉著眼睛:“盛妹妹,現在是丑時,這麼晚了叫醒我們幹什麼啊?”

“逃獄。”

菀靈笙看著小窗上清冷的月零零碎碎飄了進來,蹲在地上抓起一隻老鼠,丟出牢籠。

然後吹鬍子瞪眼地指指了遠處的掛在鉤子上的鑰匙。

小老鼠有些動搖地搖搖頭。

菀靈笙挽起衣袖,鳳眼彎起,露出捏緊的拳頭,一臉陰笑。

三人就看見那個小老鼠瘋狂跑到掛鑰匙的那處牆前,一遍遍地爬上凳子,再一個飛躍瞄著鑰匙在穩穩下墜,總是差一個身子的距離夠不到。

這隻蠢老鼠,運動細胞怎麼這麼不發達...

三人驚訝地看著眼前這一切,她們不敢相信老鼠竟然在幫她們偷鑰匙?難道這就是萬物皆有靈嗎?

小老鼠經過N次嘗試,終於創造了歷史最高紀錄,穩穩拿到鑰匙,託著鑰匙來到菀靈跟前。

菀靈笙點了了一下它的額頭,表示感謝。然後壓著聲音慢慢開啟牢門,四個人躡著小碎步每一步都壓低重心,一邊注意著沉睡的賊寇,一邊慢慢往出口方向走去。

出了牢房,四個人弓著身子,由菀靈笙領路,躲在巨石的身後。看著兩般守兵守著寨口,輪流交替,看守嚴密,看樣子得暫時呆在這裡了。

齊溫言:“太好了,出了寨子,我們就可以回去了。若我能回去,我一定給盛姐姐做很多很多衣服。”

此等恭維的話語就不用了,如何出此門才是關鍵。

雲娘:“是啊是啊,大家一定能逃出去的。”

梁汀晚拍了拍菀靈笙的肩:“盛妹妹,若我們一起逃出去,先跟我一起找個車伕回晟都吧。互相有個照應,晟都安全,我正好請你們好好玩玩,後面讓衛兵送你們回去。”

菀靈笙謝絕她的好意:“不必了,我夫君就在南境,我還得去找他。”

芸娘:“好妹妹,你切莫再去找你那個薄情寡義的夫君了。”

菀靈笙:“可我夫君天下第一帥,天下第一好啊。”

梁汀晚、雲娘、齊溫言:這姑娘怎麼就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呢?

突然寨內守衛騷動不安。

聽著不少人在大叫:“不好了,不好了。山下走水了!”

“不好,火勢在西面,快要燒到寨子裡了。”

菀靈笙看著西邊一片火光,火勢撩天,在夜幕之中格外顯眼。

綁來他們的賊寇李茂和大哥立刻披著衣服趕緊趕出來:“怎麼會這樣?快快快,快把那些姑娘押出來,一起往山下跑。”

見他們陣腳大亂,菀靈笙趕緊帶著三人一頓狂衝刺。

剛跑出寨子,就被人發現。

“不好了,不好了。貨跑了!”

“追啊!愣著幹什麼!”

李茂攜著一眾小弟挎著弓,提著刀趕忙追去。

茂林之中,四處散發著一股嗆人的煙燻味,四人慌亂逃竄,賊寇門拿著火把追逐。刺林叢生,狂奔途中菀靈笙好幾處被荊棘所劃到,鮮血滲透衣料,肉體的疼痛在麼每一寸面板,每一滴血液裡流竄。

“追上她們!別讓她們跑了!”

“蠢驢,實在不行拿箭射!”

追擊聲在身後此起彼伏,來身邊的空氣就像猛獸般襲來,她回頭望去,看著一群黑衣賊寇提著刀離她們越來越近。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菀靈笙推開她們:“西邊火勢大,你們往東邊走,我向南跑引開她們。”

梁汀晚在此刻卻突然氣節,與君同死:“盛妹妹,不行,要走一起走!”

菀靈笙沒空在這裡姐妹情深,猛地推手撕掉被拽著的衣袖,轉頭南邊跑去。

“盛妹妹。”

梁汀晚哭得悲絕,還是被齊溫言和雲娘架著往前逃竄。

賊寇見狀也分為了兩撥,分批追擊。

“站住!站住!”

站你個大頭鬼啊!

菀靈笙拼了命一樣的狂猛,也不知道跑了多久,雙腿已然麻木,喉痛撕痛似有血淤積在裡面,可是懸著的一顆心始終被吊著,不肯停歇一步,氣喘吁吁。

她看著前面火光點點,似有人煙。

跑了數十步,發現是有許多士兵舉著火把在四處搜尋。

菀靈笙看到了希望,拼命大叫:“這裡!這裡!”

士兵熙熙攘攘開始向剛剛聲源的位子聚攏,而菀靈笙提著裙襬死命衝刺。

李茂一看前面有士兵,而菀靈笙又不知死活地暴露了他們,這個人是留不得了。

他手拿硬弓,將箭尾卡進弦裡,拉到底部,左眼睜開細細瞄準著不遠處那個狂奔的菀靈笙,氣息一致,手一鬆,箭就飛快地瞄著目的地衝去。

樹葉受到急風,簌簌而落。

菀靈笙感受到致命的壓迫,驀然回頭,看著離弦的弓箭極快速地朝著自己射過來。

求生的慾望不斷增加,可近在咫尺,躲閃不及。

看來她的小命沒有死在沈卿塵手下,反而要葬送在無名的賊寇手中。

她原就打算這麼認命地閉上雙眼,就在這絕望之際,突然感覺到腰上有一個力道將她牢牢收緊,強壯的臂彎使她騰空飛轉了半圈,箭矢帶起的颶風吹亂她的髮絲卻無意輕輕觸碰到了他冷峻的臉頰。眼神交匯,彷彿時間停止,周圍的戰亂就被他們拋之腦後。

身體緊密貼合,呼吸交織在一起,他們之間彷彿有著天生的默契。

滴答滴答。

菀靈笙看著那隻箭矢竟被他生擒了下來,血液慢慢溢位指縫,一滴滴躲在地上,刺目而鮮豔。

“卿塵,你沒事吧。”

他微微俯身,側臉如冰,長睫垂下陰翳。

看著菀靈笙神色緊張,想摸上自己受傷的右手,沈卿塵立馬撤下摟著她腰身的手,雙手垂立,神色冷淡。

菀靈笙並沒在意,想拉起他那正在流血的手。

沈卿塵睫毛如羽顫不停,冰冷打掉她朝他伸進的賊手。

背過身去,厲聲:“宋逸,活捉。”

“是。”

宋逸舉著橫刀領命,匆匆指揮幾路兵士上山圍剿。

菀靈笙不顧小腿疼痛,快跑跟上大步流星向山下走去的沈卿塵。

他快走,她狂追。

“殿下,殿下...”

他身姿挺立,擺動如流星,如同破軍百陣的戰神風範。

她跑得氣喘吁吁:“殿下,你就讓我看一眼嘛?”

“殿下,我真的只是想幫你清理傷口,如果箭矢上有毒,萬一你毒發身亡呢?”

“我我...我不想守活寡。”

沈卿塵忍住不停地聽這些靡靡之音,最近自己的心氣大不如以前,老是被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菀靈笙牽動了情緒。

菀靈笙見他不搭理自己,然而還加快了腳步。

選擇試試撒嬌:“夫君~妾身關心你嘛~”

沈卿塵深吸一口氣。

菀靈笙見此路不通,開始走起流氓路線。

見他高高豎起的黑髮隨風飄逸,眉宇英氣颯然。今夜穿著黑色的緊身長衫,習武之人都有不便,所以武服會用皮帶束腰,腕帶也會用纏帶綁緊,這倒透出了他絕頂好身材,典型倒三角,約莫比前世還要精壯很多。

“殿下,今日見你穿著武服束腰,才發現你的腰好細啊!”

“肩寬腰細,既然手不能摸,其他地方能不能讓我摸摸~”

她的言語如此孟浪,與紅樓前的娼妓招客的語調一樣,就差喊出:沈郞,快來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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