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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恢復說話的功能、焦歌聲音特別嘶啞。
可是當躺在焦歌身邊的齊婉橙、聽到焦歌能說話以後、水汪汪的大眼睛裡面、馬上露出驚訝之色。
隨著可以開口說話、焦歌的腦袋也能慢慢移動。
他艱難轉頭、馬上看到剛才和自己說話的那個人。
在燈光的照明之下、焦歌看到身邊躺著一個略施粉黛、容顏絕美的女人。
女人大概二十四五歲的樣子、眼睛大而深邃、身穿一身古時候結婚才會穿戴的大紅鳳冠霞帔。
焦歌轉頭、兩人的目光立刻對視在一起。
“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我又為什麼會在這裡？”
強行壓住即將決堤的怒意和恐懼情緒、焦歌嘶啞開口、想要從對方口中得到想要知道的答案。
至於對方很漂亮、現在焦歌沒心思去欣賞、他只想儘快離開這裡。
齊婉橙盯著焦歌看了一會、直接將自己的腦袋轉到另一邊。
“你長得真普通、我在你身上看不到一點優點、如果有得選擇、我一定不會選擇找你合葬。”
齊婉橙沒有回答焦歌的問題、而是開口諷刺他、打擊他。
面對齊婉橙諷刺和打擊、焦歌沒有太多感覺、看清楚對方是活人、他心中積累的恐懼情緒、立刻得到些許緩解。
無能狂怒最沒用、見齊婉橙不想繼續說話、焦歌平復情緒閉上眼睛。
“清心如水、清水即心。”
“微風無起、波瀾不驚。”
“幽篁獨坐、長嘯鳴琴。”
“……。”
隨著焦歌輕聲呢喃、道家清心訣被他一字一頓默唸出來。
如此默唸之下、恐慌憤怒的情緒、暫時被穩定在一個平衡點上。
不知道有多少個日日夜夜默唸過清心訣、每一個字焦歌都清清楚楚記得、穩定情緒有奇效。
聽到焦歌在自言自語嘀嘀咕咕、齊婉橙重新轉頭看向他。
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想到不久以後、兩人就會共赴黃泉、齊婉橙最後選擇口下留德。
不知道過了多久、焦歌感覺手腳已經可以輕微抬起。
強行壓下心中悸動、輕微活動手腳的同時、口中的默唸聲音依舊在繼續進行。
空間不大、隨著焦歌活動幅度變大、碰到齊婉橙是在所難免的事情。
齊婉橙給自己下的藥不少、她恢復能力比焦歌差的不只是一星半點兒。
在這樣的情況下、被焦歌不小心碰到她的身體、她也只能眼睜睜看著。
“都要死了、你能不能消停一些、你現在越是動彈、狀態恢復的越好、等一下就會越絕望、何苦來哉。”
齊婉橙有些不高興、不由嫌棄地冷哼出聲。
焦歌看了齊婉橙一眼、用已經恢復正常的聲音問道、“我就想知道、我是不是被你埋進來的？”
擺正腦袋、齊婉橙嘆息出聲、“是我做的、你現在知道答案、然後要做什麼？”
“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我之前沒有說謊、”
“我們現在被深埋在地底、就算是你行動能力完全恢復、也沒有可能活著離開這裡。”
聽到齊婉橙再一次明確說出兩人身處的環境、焦歌只感覺恐懼情緒在心中翻騰、胸膛像是被壓著一塊大石頭、有些喘不過氣來、太陽穴脹痛、腦袋感覺要裂開。
“清心如水、清水即心。”
“微風無起、波瀾不驚。”
“幽篁獨坐、長嘯鳴琴。”
“……。”
察覺到情緒就要失控、焦歌急忙大聲朗誦清心訣、想要把心中恐懼完全壓下。
“你何必自取其辱、安安靜靜死去不好？、我比你優秀一萬倍、我都不怕死、你在怕什麼？、你連窮都不怕、還怕死？”
齊婉橙見狀、不合時宜開口、說出的話更難聽。
焦歌用雙手捂住耳朵、想要遮蔽齊婉橙的干擾、朗誦聲音也隨之叫大。
空間很小、聲音很大。
齊婉橙只想文文靜靜死去、見此情形、她繼續開口打擊焦歌。
“隨便你怎麼掙扎、最後的結果只能是死在這裡、像你這樣的人、活著的時候只能對別人阿諛奉承、沒有一點尊嚴、活的比我養的狗都不如、你吃過澳洲大龍蝦？、吃過金槍魚？、吃過帝王蟹、這些東西我的狗都吃過、而且是常態”
“如果你這輩子有閃光點、有高光時刻、能和我合葬在一起、就是你最大的閃光點和高光時刻、你還有什麼值得遺憾的？、如果你真的活著離開這裡、和我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你一輩子都只能做人下人、你在試圖剝奪自己一生走最榮耀機會、你真的很可悲。”
“……。”
齊婉橙說話不帶髒字、可是句句誅心。
好在現在的焦歌求生欲強烈、不會被她的歪理邪說真正打擊到。
感覺齊婉橙很吵、焦歌果斷伸手捂住她的嘴巴、繼續朗誦清心訣平復心情。
不得不說、齊婉橙的插科打諢、倒是在無形之中幫助焦歌緩解了大部分恐懼情緒。
“嗚嗚嗚～……。”
齊婉橙被捂住嘴巴、想要掙扎、掙脫焦歌的控制。
眼見齊婉橙不老實、焦歌一不做二不休、翻身死死壓住齊婉橙、這才完全控制住對方。
下一刻、焦歌雙目猛地大睜。
原來是齊婉橙一口咬住他的手掌、將他的手掌都給咬破皮了。
在焦歌收回手掌的時候、齊婉橙惡狠狠看向他。
“連我這樣一個被下藥、和你躺在棺材裡面的女人、你都搞不定、活著就是在浪費空氣、這樣窩囊活著、還不如死了算了、你是真的廢物、不會傳宗接代的功能也不齊全吧？”
焦歌反應過來、一把抓住齊婉橙的大紅衣服、反手就捂住她的嘴巴。
“你在婆婆媽媽說個不停、如果我真的出不去、就拿你洩憤、到時候我讓你看到自己的人生低谷、和我這樣一個廢物滾床單。”
齊婉橙說不出話、但是看向焦歌的目光中充滿不屑。
她好像是在對焦歌說、就你這樣的廢物、我就是躺在這裡、你也無法對我做些什麼。
這樣的做法很不明智、但是齊婉橙就做了這種最愚蠢的選擇、她好像真的不怕焦歌對她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