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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感情的那些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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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勤對於謝羽鴻的突然分手,有點無法接受,回去的那天晚上,他因為失戀了心情不好,平時住在一起的同事小田不知道這件事情,開玩笑地問道:你女朋友今天很忙嗎?看你在他們廠門口等了半天,現在又這麼早回來了?”李思勤沉著臉沒有答應。

“怎麼了,情侶之情小打小鬧很正常的,不要煩了啦,我們打球去”。小田不知事情緣由,準備拉他起來一起去打球。

“放開,不要拉我”李思勤猛地推開他的手,由於小田沒有預料到他會反應這麼激烈,被他直接一把推到了地上。

你抽風嗎?失戀了就來攻擊別人。小田怔了一下,站起來罵了一句。

“你管我怎麼了,他媽的,。。。”李思勤瘋了般一邊罵,朝小田衝過去,兩個人扭打到了一起,李思勤去瘋狂地倫起拳頭往他身上狠狠地砸,小田平時和交好,兩人就像哥們一樣,沒有發生過矛盾,看來這個人真的是瘋了,小田不想和他互毆下去,便想一把推開他,順勢把他壓制過。誰知道力度太大,李思勤一下沒站穩,整個人身子一歪,頭剛好碰在了旁邊的桌角上。粘稠的鮮血順著他的臉流下來了,李思勤用手撐著腦袋,木木地杵在那裡,小田慌了,趕緊叫上人把他送進了附近的醫院。

謝羽鴻正準備睡覺,接到小田的電話後,叫了輛三輪車趕到了醫院,小田見謝羽鴻來了,和她打了聲招呼便先離開了,只見他頭上纏著厚厚的紗布,受傷的部位是在太陽穴旁邊一點額頭處,還好沒有撞到太陽穴的位置,不然後果不堪設想。醫院照了CT,還好不算太重,休息了一下,便可以回去了。醫院離公司並不遠,謝羽鴻和他一起走回來的,李思勤像做錯了事的負氣孩子一樣沉默著,謝羽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兩個人便這樣一路走著,還是一前一後,沒有說話。快到公司門口時,李思勤突然開口像要說什麼一樣叫道:“羽鴻,。。。”

“好好養傷”謝羽鴻冷靜地看了他一眼,就走進去了。

經過了這件事,謝羽鴻更加地堅定了他們不適合。

李思勤和小田很快就沒事了,男人間就是這樣,要吵吵一下,要打打一架,吵過打過也就過了,對公司並沒有說兩人是因為打架受傷的,只說是不小心嗑到了,所以便小事化了了,他的傷也很快就恢復了,經過了這件事,他冷靜了不少,再也沒有糾纏過她,偶爾在QQ上聊幾句問候的話,有時候經過他們公司時,她還是不時地會有種被人遠遠地窺視的感覺,一抬頭,果真看見他站在辦公室的樓上,隔著玻璃遠遠地看著她,她便裝作不經意地繼續走過。

經過了李思勤這件事情,方羽鴻有了一個奇怪的想法,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她以後的結婚物件,不要找最愛的,也不找最愛自已的,而要找一個彼此看著舒服,適合的,即使看對方最醜陋的一面,也能夠相看兩不厭的,婚姻不等於愛情,再強烈的愛,在日復一日的柴米油鹽面前,也有消亡的時候,從最愛到兩看相厭,這種感覺她覺得太殘忍了,還不如保持心中的那份美好到永遠。

這幾天,辦公室電話機幾乎沒怎麼消停過,大部分都是打出去的催債電話。他們銷售有三個主要任務。一個是前期客戶下單,第二個是中期客戶的貨物交期,第三個是貨款的回籠,每年年中或者年終,財務會通知他們催一次帳,謝羽鴻也在挨個地給她負責的那些客戶催討貨款,為了避免被老油條們以各種理由推諉,所以她通常都是開門見山地直達主題:“喂,是李總嗎?我是優耐公司的小謝啊,是這樣的,現在到年中了,公司資金緊張,財務催我們催得緊,剛我已經把往來帳務清單發給你了,你看貨款什麼時候能幫我們辦一下呢?一般就是這個套路,她一個一個地問。掛完一個電話,開始看下一個客戶“徐德合”欠公司貨款,256萬。哇,這個不少,趕緊催。她有一種壓迫感。趕緊電話過去:喂,你好,是徐總嗎?我是優耐公司的小謝。“你好,是我,有什麼事嗎?”電話那頭答應著,咦,怎麼這個電話聲音不一樣啊。有兩個聲音傳到她耳朵裡面,她拿著電話突然回頭一看,尷尬地叫了一聲:“徐總”有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突然來到她面前,我是徐德合,剛是你給我打電話嗎?”“是的,謝羽鴻側身尷尬極了,辦公室裡原本各自忙著打催債電話的人發出鬨堂大笑,笑聲最大的是王慧利“哈哈哈,小謝,你給他徐總去電話,誰知道他就在這裡,你這也太巧合了吧?”徐總,我來這裡還沒多久,還沒正式見過呢?所以我都沒認出你來,不好意思啊。”有點尷尬地笑朝他道歉,然後側過身偷偷作了個糗大了表情。“沒事,也怪我,最近很久沒來,不知道公司又來了這麼多新人,都沒想到要先和這些美女們打聲招呼。徐德合這樣一說,算是替謝羽鴻解圍了。謝羽鴻挺感激地朝他微笑了一下。

“你剛找我有什麼事嗎?”他走到謝羽鴻辦公桌旁問道。

“是的,現在到年中了,公司資金要回籠了,財務通知我們要催收一些帳務,所以我就一 一給你們去了一下電話。你看,這個就是清單。”謝羽鴻一抬頭正看見他熱切的眼神,她忙轉過身去拿起辦公桌上的一份對帳清單遞給他。

“好的,我先拿回去核實一下。”徐德合接過她手裡的清單 ,

他站在她桌子旁邊,卻沒有馬上離開。謝羽鴻不明白怎麼回事,但是一下子不知道該和他聊點什麼,便假裝忙著手上的一份報價表。“噼噼啪啪|”她一邊敲打著計算機,一邊把計算出的價格輸入電話。

“小姑娘,你身材這麼好,臉上怎麼長了這麼多痘痘呢?”他突然問。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謝羽鴻在心中早已翻了一記白眼了,但是這個是客戶,她不可能把自已的不滿情緒在她面前表現出來。”“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她尷尬又無奈地笑了一下,繼續做手上的事情。

中午吃飯的時候,陳奇他們招呼他去外面吃飯,他笑著說讓小謝也去吧,陳奇連忙說:小謝,你也去,你也去。”謝羽鴻本來就能不應酬儘量不想去應酬的那種,而且還有些在剛剛被冒犯中的氣惱中,她趕緊說:“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我剛剛點了外賣了。”後來他們也沒勉強。

結果那天下午,陳奇意味深長地跟我說“小謝,徐總對你印象很不錯哦。謝羽鴻聽到了,沒太在意也沒去深究。過了幾天,催債的成果並不理想,大部分客戶只打了部分欠款過來,唯獨徐德合,256萬一分不少地打過來了。

還問你有沒有男朋友,如果沒有的話,他想給你介紹給他家小孩,他家小孩和你年紀差不多大,他說長痘痘有什麼關係,可以花錢給你治好。我不知道這些見慣了各種場面狐狸般的老男人們談論了我些什麼,也沒太在意。只是有點納悶的,公司女孩子,我不是最漂亮的,也不是最優秀的,他看中了我什麼。

那段時間,徐德合來公司挺多的,每次來都會和和謝羽鴻聊幾句,慢慢地也熟悉了,他和別的客戶不一樣,別的客戶和她通常只聊與業務相關的問題,而他卻經常問謝羽鴻一些生活上的事情,包括他們家的情況,還另外要了她的手機號碼,謝羽鴻有點不知道他要幹嘛的感覺。

有一次,陳奇對他說:“小謝,你現在有男朋友沒?那個徐總很看重你哦,他家兒子和你年齡相仿,他有意介紹你和他兒子認識,你看要不要了解一下?”

“哦,這樣啊,我沒男朋友呢?但是。。。”她突然覺得有點受寵若驚的答道,但是轉念一想,辦公室這麼多女孩,我不是最漂亮的,也不是最突出的,他看上了我什麼?

“他們家錢是很有錢的,他兒子我也見過,和你差不多大 ,和他一處做生意的,你如果願意瞭解一下的話,他想安排你們見個面。”

“我不知道哦,再看吧。”方羽鴻感覺太突然了,她感覺自已一個滿臉痘痘的醜陋得不敢直面別人的普通女生, 這有錢人到底看中了她什麼,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便甩出她座右銘般的一句話。

“徐總說,你長痘痘沒關係,他們不介意,可以花錢給你去治呢”陳奇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般地說道。

“我真的不知道。”謝羽鴻有點不好意思地說。

辦公室其它人聽了他們的對話,也湊過來閒聊開玩笑:“哎呀,小謝啊,你的真命天子來了.”

“這樣的事不是經常有的哦,機會來了要好好把握哦。”陳奇意味深長地說。

從那以後,每次徐德合要過來的時候,李煥新他們就會開玩笑地說:小謝,你公公又來了。”

“亂說。”謝羽鴻被他們說得怪不好意思的假裝反駁道。

徐德合乾脆打電話給她:“小謝,你們陳經理和你說了這事吧,哎呀,觀察了你一段時間,感覺你人很不錯,我家兒子和你年齡相仿,我想讓你們認識一下,明天我讓他來廠裡一趟可以嗎?”

”啊,這樣嗎?”謝羽鴻還是一臉懵逼地說道。她感覺這事表面上和他有關係,但她感覺自已完全是個局外人一般無關聯。

第二天,果然有個二十出頭高個子,瘦瘦的男孩子過來了,他一來就說:“你好,請問哪位是小謝?我是徐德合這邊的,找她拿份公司的產品資料。”

謝羽鴻頓時有點慌了,連忙說:“我就是。”然後又趕緊在桌上拿了一份資料撇過臉儘量不讓自已和他打正面地遞給他。然後低頭裝作忙著手頭上的工作。

陳奇過去和他坐在一旁的沙發上聊著,他們講的是本地話,至於他們說什麼,她也聽不懂。這人長得不帥也沒難看,總體給人的感覺是有點精幹,瘦瘦的。

他們坐著聊了一會兒,那人起身告辭了,陳奇走過來說,看了嗎?這個就是徐總的兒子,可以的話,徐總說哪天讓我當介紹人,介紹你們正式認識。”

“我不知道,再看吧”謝羽鴻仍是甩出她的那句萬年不變的座右銘。

謝羽鴻只當這個一個生活的插曲,但徐德合卻當真了,他總是時不時地來個問候電話。謝羽鴻總是有種莫名其妙的局外人感覺。一天,徐德合又給她去了電話:小謝,上次我兒子拿的那個資料已經送給客戶了,這週末你能不能再給我送五份過來。”

“啊,徐總,我是個路痴啊,你把地址給我,我給你郵寄過去可以嗎?”謝羽鴻每個毛孔都在抗拒地說。

“沒事,你給我送過來,我想另外請你吃頓飯?”

可是我週末還要去我哥那裡幫忙啊。謝羽鴻繼續推脫著。

“小謝,你們陳經理也在這裡,你一定要過來哦。徐德合讓一旁的陳奇接電話。

“喂,小謝,是我啦?徐總要你拿這個資料過來有用,你不要再推辭了,過來吧,過來吧。”陳奇在電話那頭帶點命令地說道。

謝羽鴻只得答應,結束通話電話,她急得直在地上跺腳,有點無奈又無助地喊道“哎呀,我不想去,我不想去呀。”

最後她只得無奈地硬拉著羅敏敏一起過去,給她作伴。

按照徐德合給的地址,她們坐了半天的公交車,終於在一幢鐵欄圍著的院子的別墅,,往裡面一看,裡面有一個漂亮的小花園,種植著各種各樣精心打理的花。哇,這房子很漂亮哦。他們倆不由地感慨。謝羽鴻走上前一看,核對了一下門上的門牌號,對,就是這裡。她準備給徐德合去個電話通知他到了,誰知道電話那頭半天無人接聽。不知道怎麼回事。謝羽鴻乾脆朝裡面叫道:有人在嗎?裡面沒人答應。兩個人面面相覷,不知道對方賣的是什麼藥。謝羽鴻心中突然騰起了一股無名的火,她氣惱地說道:“怎麼回事,是耍我嗎?大老遠讓我們趕過來,不是折騰人嘛,真他媽的。。。”罵人的髒話正預脫口而出,突然見不遠處,徐德合在那裡笑著朝他們揮手走過來。“她趕緊下意識地捂了一下嘴巴,還好沒被他聽到。她在心裡暗暗慶幸著。

“小謝,謝謝你們特意趕過來,我剛和你們陳經理去酒店先訂酒席去了,沒來得及接你的電話,不好意思啊,來,你們快進來坐”徐德合接過謝羽鴻遞過來的產品資料,一面開啟院子的門,一面招呼他們。

徐德閤家裡沒有人,顯得十分安靜, 謝羽鴻和羅敏敏在門口朝裡面瞄了幾眼後,說:“徐總,打擾你了,資料已經送到了,那我們先回去了。”

“哎,不著急啊,那這樣吧,我們不在家坐了,直接去酒店去吃去吧,我剛已經點好餐了。”

那太打擾了吧。謝羽鴻說

沒關係,你們陳經理也在,走,我們一起出發吧。

謝羽鴻他們謝過之後,便跟著他一起坐車去了酒店。

很快徐德合帶他們來到了一處金碧輝煌的酒店,服務員問過之後領著他們上了一個包間。門一開,裡面坐著幾個人,徐德合的兒子,還有一箇中年婦女,一見他們進來了,那男孩子並沒有站起來,只是笑著朝他們點了點頭,那婦女也一直微笑地打量了一下他們,陳奇果然也在,一見來便笑著說:哎,小謝來啦,哦,你還叫了小羅陪同啊。謝羽鴻稍微回了一下他,然後便朝那個婦女和他兒子點頭微笑了一下,已示打招呼。

“這是我愛人”徐德合指了一下那個婦女。“阿姨,你好。”謝羽鴻忙站起來笑著朝她叫道,她也不知道怎麼稱呼,看他們和自已的媽媽年齡相仿,並隨口叫了聲阿姨。

“你好,你好”對方也滿臉笑容地和她打招呼。

“這是我兒子,你們見過了。”徐德合繼續介紹道。、

謝羽鴻和那男孩互相點頭笑了一下,當再次打了聲招呼。

羅敏敏也和他們一 一打了聲招呼,然後兩人頗有默契地看了一眼,坐下來,這算什麼,相親嗎?醜媳婦見公婆嗎?她突然覺得很難為情,還好今天自已精心化了下妝,臉上的痘痘遮了個七七八八了。不然這種場合下,她又得會把頭埋起來。

這時候剛好開始上菜了,滿滿地一桌海鮮,徐德合招呼他們吃著,不時地和陳奇閒聊一下家裡的情況

“我們兩口子住這裡,兒子呢?另外在市中心買了一套大平層給他以後當婚房的,以後等他結婚了,要和我們一起住也行,兩口子去過他們的小日子也行"

謝羽鴻裝作認真吃東西的樣子,聽他說家裡的情況,她並沒有如何地心動,因為她感覺這些東西離她很遙遠,和她不是一個世界的。

”那個男孩子也沒有怎麼說話。也有點坐不下去的一絲絲尷尬感覺,這種見面和聊天方式,像極了相親的場面。

男女主角各懷心事,不言不語,而那些外人卻在談論著各自的各種籌碼。

謝羽鴻不想落入世俗的軌道,她的心在遊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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