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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芷君去找了年級主任,要求查監控,
年級主任本不想,可是最近有些學生的過分行徑他也有耳聞,他看著目光堅定的何芷君,他有些相信不是何芷君做的了。
主任帶著他們看了一上午,何芷君覺得自已看的有點眼冒金星了。
這時,監控裡的畫面令人猜想不到,監控拍不到藝術班的宿舍門口,但是本該在上課的倩倩出現在了走廊,手裡的粉色極其刺眼。
這一瞬間給何芷君的暴擊,勝過流言。
這個畫面無疑是在告訴她們真相。
震驚,悲傷,憤怒都在一瞬間湧上了何芷君的心頭。
她不敢相信是倩倩拿的錢包,更不敢相信她居然把偷錢包栽贓到自已頭上。
年級主任也很震驚,何芷君居然真的是被冤枉的。
他第一時間請了何芷君的父母,丟錢包女生的父母和倩倩的父母一同去會客室。
時隔一天再次見到倩倩,何芷君覺得這個女孩子好陌生啊,
何芷君顫抖的開口,
“原來是你啊,
原來,
是你啊。”
何芷君被主任攔在身後,緊握的雙手微微顫抖,
“你為什麼栽贓我,這些不該我來承受的。”
何芷君的媽媽來了之後也很生氣,
可她生氣的原因不是何芷君白捱了一巴掌,也不是她白賠了那麼多錢。
她生氣何芷君受到了校園霸凌卻不告訴他們。
“你怎麼回事,沒長嘴嗎?受欺負了不跟爸媽說,你打算跟誰說啊。”
何芷君真的很驚奇媽媽每次的腦回路都不一樣,
“說有什麼用,我早就說了她們誣陷我,你卻息事寧人替我賠錢。”
何芷君媽媽被何芷君的話嗆到嘴唇緊抿,
“這兩件事能一樣嗎?”
何芷君抬頭看向媽媽,
“我覺得都一樣。”
他們的攻擊和你的行為帶給我的傷害,不相上下。
可是這句話何芷君還是沒有捨得對憔悴的媽媽說出口。
何芷君媽媽覺得何芷君變了,心想著她怎麼一臉的無所謂,過幾天要不帶她看看心理醫生吧。
年級主任問那個女孩的家長要怎麼處理,她們選擇聽何芷君的意見,因為她們錢已經找回了,現在受委屈的何芷君,才是需要得到彌補的人。
何芷君盯著倩倩,她低著頭,唯唯諾諾,就像何芷君第一天見她那樣。
“我還是那句話,我要報警。”
何芷君有好多話想問,
例如你為什麼偷錢?你為什麼把錢包放我行李箱?你為什麼在我挨巴掌的時候不承認?為什麼在別人罵我的時候不澄清?
何芷君那麼多的為什麼,都在她低下頭時什麼都問不出口了,
她得不到解釋,那她就要讓罪魁禍首受到懲罰。
在局面僵持不下的時候,倩倩媽突然跪向何芷君的媽媽,
她請求何芷君給倩倩一個機會,她說倩倩這麼小就進了局子,那會成為她一生的汙點。
不得不說,她媽很有眼力見,知道求誰有用。
何芷君媽媽礙於面子,“得饒人處且饒人”了。
何芷君就知道媽媽會答應她的,她的人設可是通情達理好媽媽啊。
何芷君的媽媽拍著倩倩媽媽的肩膀安慰她,同時表達了自已不希望再聽到有人對何芷君辱罵的要求,年級主任點頭應和。
一屋子人和和氣氣,何芷君感覺自已置身於一場話劇舞臺,每個人都在盡力扮演好自已的角色,只有自已格格不入。
何芷君轉身離開,
離開了這場鬧劇。
這是何芷君人生中第一次想要逃離父母,也是何芷君第一次很明確的感受到自已的定位。
她就是父母的“附屬品”。
在她轉身的那一瞬,何芷君媽媽終於知道何芷君哪裡變了,她的眼神。
現在的何芷君眼神空洞,就像一具沒有靈魂的提線木偶。
何芷君媽媽想把何芷君接回家帶她去看醫生,何芷君拒絕了。
因為財務上有些問題很棘手,何芷君媽媽現在必須回公司,
她再一次,在工作和孩子之間選擇了工作。
這件事大結局很“圓滿”。
何芷君的冤屈洗清,倩倩也轉學回老家了,倩倩爸媽把一千還給了何芷君媽,並且誠心的向何芷君道歉,向那個女孩道歉。
倩倩在事情結束之後的幾個月後的一晚給何芷君傳了訊息。
“何芷君,我承認偷錢是我的不對,但是把錢包放在你的行李箱是我故意的。你之前讓我當面出醜,我一直想要找機會讓你也感受一下這種難堪的感覺。只是我沒想到她們會打你一巴掌,這一巴掌就當是你對我的道歉了。”
何芷君看完狠狠的把被子,枕頭全都扔到了地上。
她把她發的訊息列印了出來,第二天貼在了學校門口的公示欄上。
何芷君本以為倩倩的惡行會被大家知曉,卻沒想到自已剛剛貼上,班主任就撕了下來,
何芷君班主任帶著她去辦公室談話,他狠狠的甩上門,把紙扔到了何芷君身上,
“你在幹什麼!你也要校園霸凌別人嗎?”
“你現在是高三,不要再被打擾學習了。你現在狀態不太好,如果實在排解不了,我希望你可以去咱們的心理諮詢室找老師聊一下。”
何芷君的心理防線被突破,她的指甲抓進肉裡,她崩潰的朝著班主任大吼,
“所以我呢?我只是替罪羊嗎?所有的傷害都是我在承受啊。
我被語言侮辱,被膠水粘書。
我承擔了這一切之後,憑什麼她可以一走了之。
我算什麼?我經歷的這些算是什麼?”
何芷君越說越委屈,把這一個月壓積的怒氣全部被釋放。
何芷君因為情緒不穩定被“請”回家了,
班主任本來想和何芷君媽媽談一下,卻被秦助理攔下,秦叔叔說他會照顧好何芷君的。
班主任對何芷君的家庭教育表示十分擔憂,
這樣子沒人關注何芷君的心理狀況,是很危險的。
回到家的何芷君看著燈火通明卻沒有一個人的家,冷笑著哼了一聲,
何芷君不在乎了,對於她來說,孤獨是常態。
只是沒人知道,何芷君從現在開始不在乎的,
是自已。
何芷君在極其黑暗的那半年沒有人可以靠近,多次來找何芷君的李滄允也一直被擋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