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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勾引別人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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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清辭完全沒想到她會有如此舉動,狹長半闔的桃花眼霎時睜大,垂眼看向正在自己唇上作亂的姑娘,昔晚雙手緊緊抓著他寬大的袖袍,閉合的眼眸看不出情緒,微微顫抖的睫毛暴露她此刻的緊張。

姜清辭心裡微微嘆了口氣,這事還得慢慢來,這姑娘為了替家人翻案,真是什麼都不顧了。

掙脫被昔晚抓的起皺的衣袖,姜清辭將昔晚輕輕推開。

“我想要的也不是這個。”聲音溫柔中帶著淺淺的遺憾。

昔晚顧不得這聲音多麼溫柔悅耳,只覺得如遭晴天霹靂。

不要財,不要色,他到底要什麼,沒等昔晚反應過來,就見姜清辭轉身離去。

姜清辭這條路是決計行不通了嗎,昔晚的心情瞬間跌落谷底,之前鋪墊的一切在當下被打成原型,這就意味著她又要從頭開始。

整日待在這怡紅樓,白日練習歌舞,夜晚登臺演出,幾乎時時刻刻都有人看著,做什麼都束手束腳,當務之急,就是找到一個人,最好是一個有點錢權的勳貴,願意為自己贖身,只要恢復了自由身,就方便自己暗中調查,到時候不管是死盾,還是逃逸都是後話。

懷著這樣的心思,昔晚在接下去幾日的演出中都有意流露出嫵媚勾人的媚態,饞的一眾看客口水直流。

每當崔媽媽要安排她接客的時候,昔晚都會以“輕易得到的不容易被珍惜”為藉口搪塞過去,若是有人給的錢多,推脫不掉,昔晚就會給崔媽媽更多的銀子來打發。

經過幾日的觀察,在眾多垂涎自己的嫖客中,戶部尚書家的二公子李椒是最為滿意的人選,他雖不是長子,卻是戶部尚書李大人唯一的嫡子,出手極為大方,這幾日不惜花重金,只為單獨見自己一面,昔晚當然不會輕易如他所願,若是能哄得他為自己贖身,就再好不過了。

如今要做的,就是靜靜等待魚兒上鉤,待時機成熟,一舉拿下。

李椒這幾天天天都來這怡紅樓,就為了來看昔晚的表演,表演結束總會逗留一番,實在是見不到昔晚,才會悻悻央的離去。

今日的李椒還沒喝幾口酒,就感覺到自己醉了,是沉醉了,臺上的歸月姑娘舞姿清越優美,揮袖抬腿間,看了自己好幾眼,眼神婉轉嫵媚,叫人的心都被勾了去。

一曲舞畢,昔晚舉杯走向臺下的李椒,周圍人不斷起鬨,李椒感覺自己就像在做夢一樣。

紅衣仙女朝著自己走來,對著自己笑,李椒興奮的簡直飄飄然了。

“多謝李公子多日盛情,歸月都看在眼裡,心生感激,公子是否願意移步廂房,試試歸月的泡茶手藝。”

周遭起鬨聲更盛。

“李公子就跟歸月娘子去吧。”

“李兄,你小子豔福不淺吶。”

“是啊,這麼些天,就看中了你。”

有人嫉妒,有人調侃,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

李椒的臉羞的通紅,看在昔晚眼裡,忍不住放下心來,若是個純情公子,說不定更易後面行事。

昔晚伸出白皙的雙手,掌心朝上,等待著李椒將自己的手覆上去。

在眾人的目光中,李椒緩緩將手牽了上去,昔晚紅唇微勾,拉著李椒朝樓上走去。

周圍人,簇擁調侃,昔晚一身紅裙似火,若不是地方不對,還以為是一對受人祝福的新婚夫妻呢。

可情況遠遠不及昔晚預測的那麼順利,就在兩人手牽著手踏上二樓臺階的時候,旁邊突然竄出來一個人影,直接襲擊了李椒的胸部。

只見李椒悶哼一聲朝後仰去,昔晚反應很快,伸手攬住李椒的肩背,穩住他的身子後,將他推至身後,隨即踢腿與襲擊之人打鬥起來,不過一個回合間,就看清來人是顧硯臺。

兩人同時收手,顧硯臺面色鐵青。

“陸昔晚,你為了他竟然對我出手?”

眼睛眨了眨,昔晚意識到這是一個裝深情絕好的機會。

還沒等回答顧硯臺的責問,昔晚轉身去關心李椒的傷勢。

“李公子,你沒事吧,都怪我連累你受傷了。”昔晚一臉的自責和傷心。

復又一臉憤慨地看向對面的顧硯臺。

“偷襲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這就是撫遠將軍府的家教嗎。”

顧硯臺目眥欲裂,這陸昔晚是故意來刺他的嗎,前段時間跟姜清辭不清不楚,現在又勾搭上戶部尚書家的公子,縱然自己先前有錯,可非要這般糟踐自己來懲罰他嗎。

“你跟我過來。”

說罷,顧硯臺拉起昔晚的手腕就要走,昔晚怎會任他拉扯,奮力掙脫,幾息間,二人又過了幾招。

只見昔晚招招乾脆利落,身形走位靈巧,觀賞性極佳,顧硯臺本就生的肩寬腰窄,個高腿長,兩人連打鬥的樣子都甚是匹配。周圍的人看呆了,從前都說兩位小將軍是一對郎才女貌的璧人,如今一見,果真如此,雖是打鬥,也算大飽眼福。

兩人正戰的酣暢間,一対護衛將在場的人團團圍住,護衛身後走出一個氣急敗壞的中年婦人。

婦人正是崔媽媽,她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昔晚,氣到語調不穩。

“你你你,你怎麼能和客人動手,你吃了雄性豹子膽了?”

“快,跟顧公子賠罪。”

說罷,用力推了昔晚一把,昔晚沒站穩,踉蹌地撲向顧硯臺。

顧硯臺下意識的伸手接住,昔晚被這一推推的脾氣上來了,這可惡的老鴇,居然跟她動起手來了。

還沒等昔晚發作,顧硯臺直接一腳踢向崔媽媽:“你是個什麼東西,也配跟昔晚動手。”

崔媽媽只覺得被踢的小腿處傳來尖銳的疼痛感,本就長滿褶子的臉上皺成一團。

不是剛剛還打的不可開交嗎,怎麼這下還護上了,心裡又氣又委屈,自己好歹也是這怡紅樓有頭有臉的老鴇,被人當眾毆打還是頭一遭。

崔媽媽本是坐在地上痛呼,餘光瞥見一個高挑修長的青色身影朝這邊靠近,於是手腳並用的爬向姜清辭。

“姜大人,您是大理寺卿,要給奴家做主啊,奴家在這怡紅樓被人當眾給打了。奴家還有什麼臉面在這怡紅樓立足啊。”這話不假,崔媽媽做老鴇多年,手底下的姑娘百十來個,跟達官貴人們來往密切,也算風光一時,當眾被打,痛的不僅是身體,還有臉面。

崔媽媽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死死抓著姜清辭衣袍的下襬。

“剛剛的事我都看到了。”清冷的聲音響起,崔媽媽面上一喜。

姜清辭看向陸昔晚顧硯臺兩人,兩人並排而立,一個冷若冰霜,一個如臨大敵。

姜清辭只掃了一眼,繼續對著腳邊的崔媽媽道。

“就在一刻鐘前,在下已將歸月的姑娘的賣身契燒燬,如今的歸月姑娘已是自由之身,在場的每一位,如何是她的客人?”

聲音不大不小,卻足夠威嚴,威嚴的氣勢使得場上無一人敢出聲。

崔媽媽的哭鬧聲正已耳力可聞的聲音,迅速變小。

怎麼忘了,姜大人今日來找他就是要替歸月贖身的,銀子是她親手收的,賣身契也是她親手給的,歸月如今是自由身,理也是這麼個理兒。

要是可以重來,崔媽媽真想抽自己一耳光,這下好了,自己把這二位爺都給得罪了,自己剛剛抽什麼風,這姑娘可是兩位爺心尖尖上的人。

崔媽媽一把抹掉臉上的鼻涕眼淚,連帶著蹭掉了一半被哭花的鉛粉口脂,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有些滑稽,再加上她刻意做出的討好嘴臉,在場的眾人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誤會,都是誤會,都怪奴家這腦子,不大記事兒,把這茬兒給忘了,歸月,快去樓上收拾一下東西,跟姜大人回去吧,今後你要好好伺候大人哈。”

顧硯臺擋在昔晚身前,就像一頭暴怒的獅子,衝姜清辭嘶吼:“姜渝,你敢?”

連名帶姓,這是一點表面功夫也不做啊。

顧硯臺才不管這些,他只知道,今夜要是不做些什麼,自己就要永遠的失去他的阿晚了。

不,這絕對不可,感覺心頭有些慌亂,顧硯臺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問題的根源還是在阿晚身上,對,只要阿晚不願意跟他走,事情就還有轉機。

他轉身盯著昔晚,面露哀求:“阿晚,你不願的是不是,你那麼驕傲,連我的小妾也不願做,又怎會跟他回去做丫鬟,做奴婢,是不是,啊?”

陸昔晚早已從剛剛的震驚中回過神來,此刻的她,介意的根本不是什麼小妾丫鬟,滿腦子都是剛剛發生的一切都被姜清辭看了去。

包括她怎麼勾引李椒,為了李椒與顧硯臺大打出手,顧硯臺可能什麼都不知道,姜清辭定是知道她存著什麼樣的心思去接近的李椒。昔晚有種被抓包的羞窘感,她不清楚自己這是怎麼了,就是不敢去看姜清辭的眼睛。

“誰說她跟我回去是去做丫鬟的,如果她願意,她將會是我的妻子。”

姜清辭這話引得舉座譁然,顧硯臺聽進耳裡,瞬間變得目光呆滯,渾身就像被抽乾了力氣,他隱隱的感覺到,自己輸了,光憑這一點,自己是萬萬做不到的,自己有父母長輩,家族責任,很多事情不像孑然一身的姜清辭那般自由灑脫,隨心所欲。

同樣震驚的還有陸昔晚,這人幾天前不發一言的離去,如今又過來給自己贖身,還說要娶自己為妻。

難道他說過要替陸家翻案,是用自己嫁他為妻來交換?早說嘛,雖然不知道他圖什麼,可對昔晚而言,當這個大理寺卿夫人,可是一筆有利無害的交易。

“我願意。”昔晚走到姜清辭面前,笑著說。

姜清辭似乎有點不敢相信:“你說什麼?”

“我說,我願意嫁給你,做你的妻子。”

眼前的姑娘本就容色昳麗,笑起來更是如撥雲見月般明朗動人,清辭似乎有些動容,眼裡壓抑的情緒有了鬆動的跡象。

昔晚轉身朝眾人朗聲道:“今日在座的諸位都是見證,將來歡迎諸位來喝我與清辭的喜酒。”

不是大理寺卿,也不是姜大人,而是清辭,一向沉穩端雅的姜大人,任由昔晚拉著自己離開怡紅樓,從此眼裡只裝得下昔晚一人。

這一夜在怡紅樓發生的事情被口口相傳,很快傳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有人說大理寺卿姜大人痴情重義,不媚財權,為了心中摯愛願娶一青樓女子為妻。

也有人說,姜大人身為大理寺卿,縱情肆意,有損天下讀書人的臉面。

甚至有人將他們的故事寫成了話本,在坊間大肆流傳,一時間,百姓們都對這個傳奇的昔日女將軍陸昔晚十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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