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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棠緊緊地捏住披肩一角，大腦一片空白，手心出的汗濡溼了一點毛絨，僵硬著身子一動也不敢動。
面對傅寒淵的質問和呵斥，更害怕了，淚水無知無覺地從眼眶流出。
“我不過就離開了幾個月。”
男人胸膛起伏，呼吸逐漸收緊，
“你怎麼能和我哥在一起……嗯？我這麼對你的？！白棠……你怎麼能背叛我！”
她胡亂地抹了抹臉，顫抖著嗓音：
“你別、你被這樣……我好害怕……”
“怕什麼？”
揹著他和傅厲祉成雙入對的時候不怕，現在害怕了？
晶瑩的淚珠大顆大顆地砸下，白棠又有些哽咽，
“你要，要把我丟到夜色去，那裡好恐怖，我不想……去那裡和死掉又有什麼區別？我，我不知道，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委屈極了，哭得格外傷心。
傅寒淵大腦宕機了一瞬，
“我什麼時候說過……”
他想起來了。
是他剛收到那封郵件的時候，氣血上湧，才會不管不顧地放狠話。
“我、我那是嚇唬你的，這種事情違法！那個羅總，對，就是跟你說過的羅總，後面被查到還差點去蹲了監獄！”
可這個解釋白棠根本不信，傅寒淵這樣的人又怎麼會示弱？一定是還沒想到合適的方法報復她，又或者是顧忌傅厲祉才不敢立即行動。
她有些懷疑，做出思考的模樣，但總算是止住了哭。
和溼噠噠的雙眸對上，傅寒淵有點手足無措，扯著袖子就胡亂地給她擦起了眼淚。
“不要你擦。”
那種怪異的感覺又來了，他滿腔的怒火被澆滅，胸口像被人打了一拳，悶悶的。
少女接下來的話又讓他摸不著頭腦，
“之前我就知道了，你和夏曼青的事，你們幾個月前就在一起了吧？不如就趁這次的機會，把話說清楚，我們的合約作廢……”
“等等，什麼？”
她越說越過分，傅寒淵聽不下去了。
“我什麼時候和夏曼青在一起了？”
白棠露出看傻子一樣的眼神。
“就之前宴會結束的幾天之後啊，差不多凌晨我給你打電話，是一個年輕女人接的，說你在洗澡。”
她認真回想。
“除了夏曼青還會是誰？”
“屁！我這幾個月連夏曼青的面都沒見過！她個傻逼亂講！我什麼時候在外面有女人了！”
明明就包養了你一個！
還他媽手都沒牽過！
傅寒淵暴怒。
又很快冷靜下來。
他直勾勾地盯著白棠，語氣放輕，吐字清晰：
“白棠，你不是喜歡我的嗎？之前還因為曼青的事和我鬧脾氣。”
伸出手試圖去拉住她纖細的手腕。
“現在也是，對嗎?這次算我的不對，和我回去，我們就像以前一樣，這些事我都當沒發生過。”
傅寒淵說得理所應當，他不認為會被拒絕。
但沒想到今天的白棠格外硬氣。
“不要！”
還接二連三地往他心上戳刀子。
“你對我一點都不好！把我當替身，之前為了你的白月光，罵我欺負我，明明比我大了好幾歲，老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我不喜歡你！”
傅寒淵輕言細語，指望和白棠互相袒露心扉，可對方壓根兒不在乎，還把他的心捏了個粉碎。
他氣血上湧，可少女的話還在耳邊迴盪，硬生生地壓制住脾氣。
“好，你不喜歡我，那傅厲祉呢？別告訴我短短几個月你就愛上他了，他年紀比我還大，不解風情還陰險得要死，輕輕鬆鬆就能把人玩得團團轉……”
白棠聽不得他說一點關於傅厲祉的壞話，皺著眉頭很不贊同，
“不要亂說！哥哥對我很好。”
說著說著又有點自得的樣子，抿著唇肉露出一點笑。
傅寒淵喉嚨艱澀，扯出一抹苦笑。
是嗎？
好像真的是這樣。
白棠今天格外的漂亮
禮服應該是傅厲祉挑選的，著名的設計師品牌，昂貴低調，兼顧保暖。
脖頸上那條簡單的項鍊就價值千萬，還有蔥白指腹上的玉扳指，市面上的無價之寶，被她時不時摘下，攏在掌心隨意賞玩。
膚色細膩猶如羊脂玉，白裡透紅的，好像還圓潤了一圈，手掌壓在臉上會溢位一點軟肉。
傅寒淵之前在拍賣廳遙遙望了他們一眼，笑得那麼開心，明明在他面前膽小又小心翼翼，竟然敢在傅厲祉那兒使小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