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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節 沙盜盧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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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臉說:“他是什麼身分,殺了會不會有麻煩?”

那個車伕說:“他就是一個平民,沒有什麼背景。”

刀疤臉說:“行,這是一年好差事。事成之後分給你兩成。”

那個車伕喜形於色,走回他的馬車那邊。

我在想要不要幫那個壞心眼的安略。我知道人的本質並沒有邪惡的。但是他受到生存環境的汙染,心中有很多不好的習氣。如果給他機會,他和這些強盜們其實也沒有太大的區別。為了一個將來的強盜,殺了現在的強盜,到底值不值呢?

但是當我看見安略在吃東西,還有非常天真的喜悅。我知道他畢竟還是一個小孩子,就算是壞孩子,他的心也還有純真的地方。

既然碰到了,就管一下吧。也許這個孩子可以走上一條不同的道路呢!

安略吃飽了以後,準備上車。這個時候,那個車伕把他攔下來說:“小爺,你看見那輛車沒有,那是去狄安特城的。我們現在這輛車只能到達馬坎濟。”

安略說:“你事先也沒和我說啊?怎麼到這個時候,要換車啊?”

車伕說:“坐誰的車都一樣。我們是一個車號裡的。我送你過去,他們不會再收你錢的。”

車伕拉著安略幾乎是半強迫地把他拉到另外一輛馬車前面。

那輛車的車伕正是那個刀疤臉。

安略很機靈,一看到刀疤臉就感覺到危險。因為他看安略的眼神,就跟色狼看到美女,獵人看到獵物一樣。

他掙脫出那個車伕的手說:“我現在想到一件事,還不能去狄安特城。你們先出發吧。金幣就不用倒給我了。”說完他轉身就想離開這個地方。

刀疤臉四下看了一下,見沒什麼人注意到他們這裡。三步變成兩步,上去一把就安略摟在懷裡。一手捂住安略的嘴巴,一手抓住安略的兩隻手。那個車伕跟在後面,拿一個布袋子就把安略套了進去。

刀疤臉抽出一把彎刀抵住安略的小腹,小聲說:“別喊出聲,你要是敢喊出聲,我捅死你。”

安略感覺到那把刀的鋒利,整個人縮成一團,一點聲音也不敢發出來。

我最恨打劫的,一點技術含量也沒有。而這兩個打劫的就更是強盜當中的恥辱。在光天化日就快過了之下,居然當眾劫未成年人。

其他人不是都沒看見。但是看見的人也都當沒看見。我不禁感嘆這個時代的民風真是純樸。

也正是因為知道別人就算看見了,也不會做什麼,他們這兩個強盜才敢如此明目張膽。

等到把安略塞進馬車裡以後,那個車伕走了回來,看來是要繼續趕車。而那個刀疤臉則坐上馬車,拉著被塞進黑布袋當中的安略駛向了另一個方向。

我悄悄跟著刀疤臉的馬車,等到出了驛站。沒有人的時候,我跳上了馬車。現在奴恩這具肉體,經脈被打通得七七八八。真氣充足,完全就是一個武功高手。

所以刀疤臉並沒有發現車廂裡已經多了一個人。

我走進車廂以後,把安略那個黑布袋塞進了乾坤袋裡。這個時候我有點猶豫,是要就這麼離開呢,還是把前面那個強盜處決了再走呢?

刀疤臉的聲音此時在前面響起來說:“小子算你倒黴。我們本來是劫財不劫命。但是現在兩個大城市裡都出現了我們的通緝令。你如果到了狄安特城,一定會告發我們的,到時我們就危險了。所以你的命我就先借走了。”

這個強盜雖然兇悍,但還不算是喪盡天良的人。還知道安慰一下被害者,還要解釋一下自己也是被*無奈才殺人的。

我搭話道:“你把別人的命借走,打算什麼時候還啊?”

我的話音一起。那個刀疤臉吃一驚。他抽出彎刀就鑽進了車廂。當他看清我這個人以後,臉色神情驚疑不定。

他說:“你是誰?”

我當然不會告訴他我是奴恩,又或者我是方平。

但是出來行走江湖,總得有個名字啊。

我說:“亞圖姆。”

刀疤臉一臉緊張地說:“那個小孩呢?他到哪去了?”

他四處尋找裝著安略的那個黑袋子。

我說:“你不應該碰這個孩子的。他可是魔法天才。我老爸可是在他身上投了血本。你要是把他殺了,不是讓我老爸血本無歸嗎?”

刀疤臉看著我的穿著說:“你是一個貴族?”

我說:“算是吧。你想和我動手,還是準備逃命?”

刀疤臉說:“既然這件事扯到大人你的身上來,再借給我幾個膽子也不敢得罪大人你。如果大人不想殺了小人的話,那我就走了?”

他非常恭敬地彎腰行禮。但是我知道他內心一點恭敬之意都沒有。他準備動手了。

果然當他的頭再抬起來的時候,按在胸口的左手一揚,三點寒星向我飛了過來。

我們的距離很近,只有兩米多一點。

在這個距離之下,暗器幾乎轉眼就到了。

我本來可以用力場把暗器定在空中,但是我還不想太早暴露自己的絕學。所以憑著奴恩出色的神經反應,加上我早就用讀心術感應到刀疤臉的心意,順利躲開了這三件暗器。

當暗器釘在車廂上的時候,我已經衝過去一拳把刀疤臉打倒在地上。

他連手上的彎刀都沒來得及揮一下就被打倒了。

這一拳的力道非常恰到好處,在不傷害他身體的情況下,讓他感覺到最大的疼痛。

刀疤臉痛到眼淚都飆出來。

他帶著哭腔說:“你到底是誰?你不是貴族,貴族怎麼可能有這麼強的體術?”

我蹲到刀疤臉的身前說:“你不用管我到底是誰。你現在最好能想出來一個能讓我不殺你的理由。”

刀疤臉的臉被這句話毀成了鐵青色。他有點猙獰的表情,說明他現在心中正在想一個很狠絕的念頭。

我的讀心術還沒有到家,所以沒有讀出來他這種極端情緒當中的資訊來。

但是我想應該是一些拼命的想法。

我全身提高戒備,但表面上還是很放鬆地蹲在刀疤驗的前面。

刀疤臉最後神情變成了灰心喪氣的樣子,洩氣道:“你還是殺了我吧。我不會說出任何事情來的。”

看來他是把我當成某一個官方的力量了。

我說:“我其實沒有非殺你不可的理由,但是也沒有不殺你的理由。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你喜歡殺人嗎?”

刀疤臉聽到這個問題臉上一陣抽畜,說:“誰他媽地喜歡殺人啊?這不都是被這個世道*的嗎?”

我看著他的面相,本來是很平和的臉,但是被這個刀疤變成很兇惡的臉。

我說:“如果不殺人你們會活不下去嗎?”

刀疤臉說:“你不知道,我們沙盜都是被這個世道*到死路上的一群人。我們團結在一起,就是為了爭取到更多活下來的機會。不管你是哪個城主派來的人,我是不會說出任何事情的。”

看著刀疤臉臉上認真的表情,我突然覺得他也不像我想象中那麼壞。

我離開他,坐到後面的椅子上。這時馬車停了下來。兩匹馬少了車伕的催趕,終於還是偷懶不再向前跑了。我甚至能感覺到前面的兩匹馬想找點草來吃一吃。

我說:“你叫什麼名字?”

刀疤臉一臉懷疑地說:“你不知道我的名字,那為什麼要釘上我呢?”

我說:“我沒有釘上你,只是碰巧遇到你。那個小孩子叫安略,跟我有點淵源。你想要打劫他,我就順道跟了過來。”

聽到這裡刀疤臉終於鬆了一口氣說:“我叫盧胡。但是別人都叫我刀疤臉。你也可以這麼叫我。”

我說:“盧胡,你們沙盜有多少人啊?”

盧胡聽到我話,還是很警覺地說:“沒有多少人。你到底是幹什麼的?還有你剛才使用的體術到底是什麼?怎麼這麼快,這麼猛?”

盧胡其實是一個很冷靜的人,他雖然實力比我差很多,但還是敢於面對我這個強敵,始終不露半點口風。

我說:“既然大家都不想讓對方太瞭解自己,那今天就到這裡吧。如果你們實力夠強的話,就多去搶搶貴族們吧。這些平民能有多少油水可以撈?還有就是殺人這種事,能不幹還是不幹,能少幹還是少幹。我本來想要殺了你。但是我現在改變主意了。你走吧。”

盧胡站起來,盯著我的眼睛,想要知道我說的是真的是假的。

我說:“不過今天算你倒黴,碰到專門打劫強盜的強盜了。這輛馬車就送給我們吧。我們還要趕到狄安特城,正好由他代步。”

盧胡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朝著我行了一個禮以後說:“亞圖姆我會記住你的名字的。但願咱們下次見面時是友非敵。”

說完轉身就跳下馬車,逃走了。

我一直不是一個喜歡殺人的人。這個世界雖然不美好,但是殺人並不能改變這個現狀,只會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加不美好。所謂的除惡務盡。那也只是侷限在一個時空之下的片面之見。壞人可能正是那些打著正義旗號的好人變成的。

有人覺得這個世界上的壞人是有一個固定數量的,只要把那些存量的壞人殺光了,這個世界就純潔了。

但實際上,好人變成壞人的速度才是最關鍵的。對於亂世,所有本來的好人,都有可能被*著去做壞事。然後他們就變成了壞人。

這種陰陽的轉化無時無刻不在進行著。人性的善與惡,並不是一成不變的標準。世事艱辛,人心易變。只有擁有信仰的人,才能保持住一顆無畏之心,來經歷世間的陰陽圓缺吧?

我把安略從乾坤袋當中弄出來。他剛才在乾坤袋裡,完全沒有辦法聽到我們說了什麼話。畢竟他沒有我這樣的元神,也不會使用乾坤袋的魔法。

我把他從黑袋子裡解放出來。

安略看見我以後,非常害怕地說:“不要殺我。讓我幹什麼都可以。”

他是把我當成和刀疤臉一夥的強盜了。

我也不想點破這一點。壞人有時候比好人有用一點,那就是可以做壞事,別人都會怕他們。

我說:“什麼事都可以?”

安略看到我認真的眼神,知道自己一時半會還不會死,立馬來了精神,說:“我會的事情可多了。大爺你需要我為你做點什麼?”

我說:“趕車你會不會?”

安略說:“這是最基本的技能。完全沒有問題。”

我說:“那好,你就去前面趕車吧。”

安略非常聽話走到前面車伕的位置上坐好以後說:“老爺你要去哪裡?”

我說:“去狄安特,僧侶之城。”

安略說:“你去狄安特幹什麼?”

我說:“我去參加僧侶考試。”

聽到這裡,安略終於發現我和那個刀疤臉似乎並不是一夥的。

但是他還不敢確定,只是在心裡懷疑來懷疑去。

我說:“我不是強盜。那些強盜已經被我趕走了。你如果不害怕話,就趕夜路吧。”

這個時候,夜色籠罩了整個大地。一輪明月爬上天空。

我從車廂的窗戶當中看著星星和月亮,心情非常舒暢。我好久沒有看過星星、月亮了。其實應該說有好多東西,好久、好久都沒有看過了。自由的感覺真好。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安略這個時候終於相信了我的話,他有點興奮地說:“你也要去參加僧侶考試。你想學什麼魔法啊?”

我說:“沒有想好呢。你有沒有想好主修哪個魔法啊?”

安略說:“我想要學習預言系和元素系的魔法。”

這兩個魔法都算是比較古老的。

我說:“這麼說來,你是想做官啊!”

安略好奇地問道:“為什麼選這兩個魔法,就是想做官呢?”

我說:“預言系是整個時空的演變運算。不是想當官的人,誰會對這個有性趣啊?”

安略說;“你說得很有道理,可是我還沒有想到那麼遠。”

安略接著說:“那你又想要選什麼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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