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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見川自然而然地站起身來：“我送你。”
他付過錢，王叔將兩人送到門口，還塞給了寧晚一小兜果脯。
“自己曬的，拿回去平常閒了吃。”王叔還是笑呵呵的模樣。
寧晚和他道了別，跟著程見川走出了小巷子。
兩人上了車，程見川問道：“去什麼地方？”
“永珍國際。”寧晚在手機上查了一下。
程見川沉默幾秒：“去那裡你真的需要換衣服。”
寧晚：“……我就穿著現在的衣服，有辦法進去嗎？”
她接受不了自己要給賀恆花錢。
程見川想了一會兒，遺憾搖頭：“沒有。”
寧晚有些牙疼：“也不知道那邊招不招服務人員……”
“你還要去那邊做兼職？”程見川疑惑，“現在再去問，可能有些來不及了吧？”
“我是臨時起意。”寧晚嘟囔了一聲。
等紅燈的間隙裡，程見川扭頭去看她，只見她眉頭緊鎖，心事重重的樣子。
“今天一定要去嗎？”他問了一句。
“對啊，”寧晚的聲音無精打采，“你說我現在去買晚禮服還來得及嗎？”
錢很重要，可是命更重要，要是她完不成任務，狗系統是真的會將她抹殺掉的。
“倒也不用，”程見川說道，“等會兒我幫你想想辦法。”
他打了個電話，寧晚聽見他交代讓那邊送一套禮服過來：“身高大概165，三圍……”
他的目光從她身上一掃而過：“80——60——90？”
寧晚脫口而出：“85！”
話音一落，她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程見川一頓，眼神帶了幾分揶揄，咳嗽了一聲：“85——60——90。”
結束通話了電話，他開口道：“沒想到……”
“禮服難道不就是要合身嗎？”寧晚強詞奪理，“我不是要特意強調那五厘米！”
“沒想到剛好有你的尺碼。”程見川慢悠悠地說道。
寧晚的臉有些燙，她假裝沒聽到他的話。
程見川笑了一聲，倒也沒有再說什麼。
等兩人到了，已經有人在外面等著他們了。
寧晚一眼認出來，來的正是上次給她送鑰匙的精英美女。
吳秘書一見到她，頓時也睜大了眼睛。
她將手上的禮服遞給了寧晚，示意她到車裡換衣服。
寧晚道了聲謝，立刻鑽進了車裡。
車子外面，吳秘書看著程見川整理著袖口，忍不住開口道：“程經理，程總也在裡面……”
程見川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大哥能來，我不能？”
“我不是這個意思！”吳秘書立刻解釋道，“之前梁總親自請您，是您說沒空，所以推掉的……”
“哦，”程見川漫不經心地說道，“我現在有空了。”
吳秘書低下頭不敢說話，心中卻暗暗叫苦。程經理現在雖然只掛著經理的職位，可誰不知道，程氏集團真正能做主的，除了程老爺子，就是程經理了，程總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空架子。
對此，程總一直心有芥蒂，尤其是最近兩年，不管程經理做了什麼決定，都執意與程經理唱反調。
之前程經理一向低調，像今天這樣的酒會，程經理都不會去參加，以免搶了程總的風頭，可今天……
她已經能夠預想到了，從明天起，他們這些跟著程經理的人，日子只怕會不大好過。
不過這些並不是她一個秘書能夠決定的，她只能帶著得體的笑，看著程經理走向那個換好了禮服的女孩。
吳秘書送來的是一套菸灰色的緊身禮服，前面深V一直開到胸口，中間是晶瑩的珍珠。後背是大片的鏤空，裙襬拖地。
寧晚不自在地拉了拉胸前的布料，還是阻擋不住從珍珠縫隙裡流露出的隱約春光。
“很漂亮。”程見川對她伸出了胳膊。
她遲疑了一下，學著電視中的樣子挽了上去。
“你走慢一點，”她小聲說道，“我不大會穿高跟鞋。”
程見川果然放慢了步子：“沒事，等到了裡面，我們就找個地方坐著吃東西——你這麼急著來這裡做什麼？”
“沒什麼大事，”寧晚一手提著裙襬，一手挽著他的胳膊，心不在焉地說道，“聽說今天賀恆會在這裡，所以我得過來一趟。”
程見川的腳步驟然停下，引得寧晚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賀恆——他是在這裡。”他深吸了一口氣，繼續抬腿向前走著，不叫她看出異樣，“不過他一向不大待見我，你和我一起進去，他可能會遷怒於你。”
寧晚聳聳肩：“無所謂，反正他已經很討厭我了。”
程見川低頭看了她一眼，她眉心微蹙，臉上帶著一點凝重。
賀恆不喜歡她，讓她十分困擾麼？
程見川的心口微微發堵。
寧晚也低著頭，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高跟鞋怎麼這麼難穿啊，她看電視劇裡，那些女人穿著高跟鞋都能跑得飛快，她們都是超人嗎？禮服的裙襬這麼長，她要是一不小心踩到了，豈不是要摔個結結實實？
這件禮服一看就不便宜，還好今天有程見川在，否則她怕是要大出血了。
只是又欠了他一個人情……債多不愁，反正都欠好幾個了，也不差這一個，他可真是個好人。
她一邊想著，一邊挽緊了程見川的胳膊。
……
“今天是梁昊宇——就是夢華娛樂的總裁——兒子的滿月宴，”程見川低聲給寧晚介紹，“按說不會有這麼多人過來，但他的夫人身份很不一般。”
寧晚順著他的實現看過去，一男一女正站在門口處，男人身材高大，相貌俊朗，女人個子不高，有些胖，相貌平平。
“梁昊宇能有今天，離不開他的夫人，而今天來酒會的人，也大都是衝著他夫人的面子上來的。”程見川上了臺階，不忘回頭扶她，“所以你放心，等會兒進了裡面，賀恆是不會當眾為難你的。”
寧晚對他笑了笑，她倒是不擔心賀恆會不會為難她，她擔心的是自己的任務能不能完成。
兩人來到門口，梁昊宇看見程見川，臉上有一閃而過的驚訝，不過很快就收斂好了情緒，笑著和他握手。
寧晚聽著二人寒暄，目光已經越過了梁昊宇的肩，落到了裡面熟悉的身影上。
嘿嘿，積分，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