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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沒事時，南椋頭一回踩著點下班。
“呦老大，今兒九星連珠啊，你居然沒在辦公室蹲到半夜再走？”喬宇從辦公室探了個腦袋出來，顯然也沒有下班回家的意思。
“你管我呢。”南椋披上外套，帶上賀簫，大步走向停車場。
“嘖嘖嘖，有了弟弟跟著，都開始居家了。”喬宇關了門，又恢復了正經樣子，認真地篩選資訊，核對地方異狀，還跟第四小組盯梢的叮囑幾句。
包括喬宇、宋依乘在內的散幽臺特務小組是散幽臺常駐人員，有他們輪班，確保散幽臺24小時實時把握各地區的工作進展。
南椋帶賀簫去了手機店，又辦了電話卡，手機跟南椋自己用的是同款的，手機號碼11位裡有8位跟南椋的號碼數字一樣，還繫結了親情卡。
回了車上，南椋把手機遞給賀簫，一腳油門上了公路，駛向他的三層小公寓。
“現在的漢字都認識麼？”
“……差不多吧。”賀簫把手機拿在手裡捏著轉了兩下，“我要這東西有什麼用？”
“現在的人沒了手機都像丟了一半的魂，回去教你怎麼用，如果我不在你旁邊的時候，有它方便你聯絡我，打電話、發資訊都可以。”南椋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在自己手機上點了幾下，又在前面攝像頭拍照違規之前把手按回了方向盤上，“開車可別學我這樣……你看，就是這樣的。”
“可喬宇不是說他給你打26個電話你都沒接麼？宋依乘也說過，給你發資訊，你都不回。“
南椋笑了：“我就喜歡搞區別對待。我不接他倆電話、不回資訊是因為我知道他倆找我根本沒什麼正事，廢話又多，不會不理你的。”
賀簫把手機放回了盒子裡，“可我找你又能有什麼正事呢？”
南椋在他手背上按了一把，讓他自己把手機收好，道：“隨便你，只要你有事，你就可以找我，沒事當然也可以了，你說什麼，我聽什麼。”
天晚的時候，南椋推開房間門，賀簫正在床上打坐，見他進來，只抬頭靜靜看著。
“手機裡用得到的軟體我都下載了，以後你用的話，自己再下。我的聯絡方式也都新增好了，喬宇宋依乘跟他們那幾個剛還問我要你聯絡方式呢，我讓他們滾了，你要願意的話，我再幫你加？”
“不，只要你的。”賀簫道。
南椋失笑：“只有我一個人的，身邊那麼多人呢，不打算認識認識了？
賀簫搖了搖頭，“我有你就夠了。”
南椋：“……”這話說的太TM戳人了。去了幾個字，這話歧義就大了。但南椋聽著，心裡“咯噔”一下，依舊軟了下來。不管怎麼說，在這個地方，賀簫能親近的，確實只有他一個人了。
他微微嘆了口氣，在賀簫發頂上摸了一把，往他旁邊一坐，點開一個個程式，“你看，這個是微信，這個頭像是我，看見了嗎，旁邊寫著我名字呢。想找我的話，打字、語音都可以。哦對了，不會打字吧，過來一點兒，我教你……”
第二天中午，南椋在一片樹蔭下靠在車門旁刷影片看新聞，時不時抬頭看一眼前邊練車場上的場景，然後又低下了頭，還開啟了攝像頭，對準練車場拍著，彎著嘴角笑得停不下來。
鏡頭中的賀簫已經下了車，一眼就注意到南椋舉著手機，原本還打算過來找他，現在直接站在原地，轉過了身，給他留了個背影。
南椋笑著收了手機，大步朝賀簫走過去，把自己的手壓在賀簫肩上，“我錯了。”
賀簫瞥了他一眼，就收回視線，看向從副駕下來的教練。
不得不說，賀簫學東西很快。昨晚南椋教了他半小時，今天早上賀簫就已經用手機用得得心應手了。在問過賀簫的意思後，南椋又帶他來學車，讓他考駕照。
教練灌了幾口水，抹了把頭上的汗，問：“你弟弟這是第一次學車嗎？”
“是啊。”南椋搭在賀簫身上的手一顛一顛的，賀簫不易察覺地輕輕移了一點，跟他靠得更近。
“那你弟挺厲害的，學得很快，開車也挺穩，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考下來駕照了。”教練笑眯眯的，誰不喜歡讓人省心的呢？
“小宋，還練會兒嗎？”南椋問。
賀簫點了點頭，短暫的休息過後，就又跟著教練上了車。
南椋又回頭走到了樹蔭下，心情還不錯地接了喬宇開啟的電話：
“哎呀你急什麼，不打個十七八次的老大根本……我操通了！老大，時隔多年，你終於再一次及時接了我的電話！”喬宇第一句話是跟其他人說的，還沒說完就發現南椋接了電話，十分驚奇。
“你說的時隔多年，是從我上次出差開始計時的麼？你這每天過得挺清閒的啊，時間過得這麼快。”南椋眯著眼看練車場上賓士的汽車，懶洋洋道。
“沒有沒有！我的勤奮天地日月可鑑！老大，怎麼感覺你心情還不錯？”
“我心情不好的話，你很開心嗎？”
喬宇想象了一下他心情不好的冰碴子樣，默默打了個哆嗦，“不敢不敢，您開心著吧。小美人在呢嗎？”
“關你屁事。”
喬宇：“……”
“而且，少一口一個小美人小美人的，別調戲我弟，找抽呢。”
喬宇結束通話了電話，不想跟南椋交流了。他回頭看了看身後聽他打電話的一群人，說：“我剛剛掛了老闆的電話，他不會扣我錢吧？”
其他人幸災樂禍：“哈哈哈哈，還真不好說。不過小南哥在這，老大脾氣比之前好了一點點，你去求求他，說不定就原諒你了……哈哈哈哈……”
南椋看喬宇又打來了電話，決定讓他先在黑名單裡躺一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