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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夏又好氣又好笑。
哪兒能想到她是為了這樣的原因。
可這個原因倒也符合蘇妍妍的性格。
慕夏沒再勸，離開她的房間，轉頭就給夏語打電話。
夏語跟蘇妍妍高調約會結束，在聖誕節當晚就回法國了。
要處理普夏集團龐大的工作，也要處理夏明睿的遺囑。
看到慕夏來電，百忙之中，他心頭生出幾分愜意。
“夏夏，是不是想哥了？”
慕夏直接無視，單刀直入：“你有上網看過國內那些言論嗎？”
“嗯？網上還有什麼言論，不是已經扭轉過來了嗎？”
他瞄了眼助理。
這些事由助理負責和關注。處理不當，或者發生事情沒彙報，屬於助理失職。
助理捏一把汗，他迅速上網查詢。
網上已經很少看到他與慕夏的訊息，現在鋪天蓋地都是他與蘇妍妍戀愛的訊息。
助理鬆一口氣，對夏語搖搖頭。
與此同此，夏語耳邊則響起慕夏的苛責。
“你只關心有沒有扭轉，就不關心蘇蘇嗎？你現在是她的男朋友，因為跟你公開，她現在都人網暴了。”
“你這個男朋友當得太失敗了。你要是不想管，那我插手了。”
“……”
作為一個全優生，夏語什麼時候被人說過失敗。
可偏偏慕夏一句，讓他無話可說。
他張開大手，拇指和食指分別按出兩側的太陽穴輕輕揉了揉。
“我管我管。你放心，我現在就讓人去處理，不會讓小蘇受委屈。”
得到他連連答應，慕夏才換了個話題。問他遺囑處理進度，以及普夏集團的情況。
“兩個舅舅挑起的事已經控制住了，目前集團內部總算穩定下來，你別擔心。”
所有事情，夏語如實轉告。
“要擔心的是你，他們能幹殺人滅口的事一次，就能幹第二次。你記得保護好自己。”
“夏夏，你是關心哥嗎？”
“我在關心一頭豬。”
“哈哈哈！夏夏你真可愛。對了，新年音樂會的邀請函寄到宅邸裡了，你來參加嗎？”
“我再看看。”
結束通話，夏語吩咐助理調查網暴蘇妍妍的事。
助理跟隨夏語那麼久，能一直留在他身邊，自然是有足夠的能力，也懂得察言觀色。
夏語提到蘇妍妍的名字時，他就開始在網上查關於蘇妍妍的事。
很快查出一些網暴的訊息。
夏語吩咐他調查，他已經整理了一份簡單的資料讓他過目。
資料不算多，但那些不堪入目全都有了！
甚至還有人在她住處附近盯梢，也有人在音樂廳附近徘徊。
夏語不悅地擰著眉。
失算了，沒想到公佈戀情對蘇妍妍造成那麼大的影響。
所以他根本沒讓助理關注這方面的訊息。
他將助理遞來的平板反扣在桌面。
“這些惡言中傷的人，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有一些比較惡劣的，直接讓律師處理，去辦吧。”
“好的。”
夏語下了決定要給蘇妍妍出一口噁心。
他可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人，特別對這些傷害自己身邊人的人。
惡言中傷的人遭到惡言反噬，不斷被人惡言轟炸直到受不了關閉賬號。
作勢惡劣的人紛紛收到律師函，律師發函之後也沒有閒著，收集資料準備控告。
那些現場圍堵蘇妍妍的人也沒有好果子吃。他們直播，也有人直播他們，專業人士現場開罵，直接將人罵到自閉。
短短一天頗有成效。
那些網暴蘇妍妍的人數量急劇下降，圍堵的人也少了。
慕夏和蘇妍妍一起下班回家，隔著車窗看到外面直播圍堵的人少了許多。
慕夏甚感安慰。
這個哥哥還不算太笨。
“蘇蘇，元旦樂團好像沒有演出安排……”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慕夏想約蘇妍妍到法國看演出的話頓時被打斷。
“是你哥。”
蘇妍妍對慕夏舉起手機，她按下接聽：“哥哥，找我有事嗎？”
“哥專門跟你說聲抱歉的。我不知道公開戀情對你影響那麼大，不過你放心，我解決那些麻煩的。以後你再遇到這些問題，直接告訴我就行。”
“我……我都拿你一億了，不好意思再麻煩你。”
夏語心尖微顫。
原來她都默默受著，所以慕夏才會打那通電話。
他忍不住失笑：“沒關係，不管什麼事都能告訴我。我是你男朋友，也是你哥哥，維護你我應該做的。”
他如實陳述，卻不知道無形的撩才是最要命。
蘇妍妍紅著臉說謝謝。
“元旦那天你們樂團有演出嗎？如果沒有，你能不能過來法國陪我一起看演出，我讓專機接你。”
“嗯嗯，可以啊！”
蘇妍妍連連答應。
畢竟一個億的報酬，配合他做各種事都是應該的。
兩人說了再見便結束通話。
蘇妍妍心情非常好，工費旅遊看演出，怎麼就那麼爽呢？
“夏語跟你說了什麼，怎麼那麼開心？”
慕夏靠著車門，遠遠地打量她，被她臉上的笑容感染，她也忍不住揚起嘴角。
“他約我元旦去法國看演出。對了，木木，剛剛你跟我說樂團沒演出怎麼了？”
“沒什麼。我想約你去看演出，結果被夏語先一步了。”
“啊？”這就尷尬了。雖然老闆很重要，但是閨蜜也同樣重要。
“我們應該是看同一場演出，沒關係。到時候我們一起去。”
“嗯！”
蘇妍妍終於放下心，重重地點點頭。
男朋友是閨蜜哥哥也太好了！跟誰約會都不耽擱！
哦，夏語不是她男朋友，是老闆。
隔日就到了元旦假期。
行李已經收拾好，樂團下班，他們直奔機場。
夏嫿與慕卿在機場等待，匯合後直接登機。
這次旅途他們沒有帶紀念。
經過那麼多次意外，他們誰都心有餘悸。不能完全確保安全的情況下，他們還是分散開來好。
至少不會一旦失去，就失去所有。
經過漫長的航班，他們終於抵達法國。
這次夏語早在機場等候。
慕夏她們上了車，遠在月城的紀念就打影片來了。
“媽咪，你們是不是坐上舅舅的車了？”
“媽咪上車了，但不是跟舅舅坐同一輛車。念念在醫院陪爸比嗎？”
“嗯嗯，奶奶也跟我一起呢！媽咪，你要帶哥哥去見識好多好多東西哦！媽咪，我可以跟哥哥談嗎？”
慕夏說當然可以，隨即將手機遞給慕卿。
“念念謝謝你，哥哥會帶好多好好禮物給你的。”
兒子跟女兒談得開心融洽，慕夏倍感欣慰。
螢幕裡，除了紀念那張放大的臉，在角落裡紀耀司也出鏡了。
慕夏盯著角落裡的人微微出神。
忽地，紀耀司抬眸，與她隔著螢幕四目相對。
慕夏心臟猛地“撲通”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