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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湖莊園好久都沒有今天那麼熱鬧。
吃過晚餐，眾人都以各自的方式放鬆消食。
雖說是不過洋節，可是為了逗孩子們開心，還是佈置了聖誕樹。
樹上沒有掛彩球，柺杖糖那些，而是用中式燈籠，瑞獸小掛件，以及樂器小掛件代替。
所有掛件都不是尋常小物，而是專門手工定製的，非常精緻考究。
夜幕下，將近兩米高的聖誕樹閃閃發亮。
“還能這樣洋節漢過，長見識了。”
夏語繞著聖誕樹走了一圈，嘖嘖稱讚。
他順手拽下一個中提琴掛件，遞給拿著手機拍聖誕樹的蘇妍妍：“這個送你。”
掛件在他寬大有力的手掌顯得格外小巧。
“謝謝。”
“客氣什麼。現在你是我的女朋友，對你好是理所應該的。”
“……”
蘇妍妍懷疑自己有點兒問題，怎麼他隨便說句話都覺得是撩人，讓她臉紅耳赤，心臟小鹿亂跳。
她的想法對夏語來說，完全是另一套體系的邏輯。
她是妹妹的閨蜜，也是他的合作伙伴，對她好，對她溫柔是理所當然的。這是母親教他的紳士態度。
而紳士態度之外，便是覺得她有趣，情不自禁想逗一逗。
“女朋友。”
他含笑喊了一聲：“我們合照一張。一會兒我們正式官宣。”
“官……官宣？”
蘇妍妍結巴了一下，夏語的手臂就伸過來，輕輕摟住她的肩膀，腦袋一歪貼向她，“咔嚓”幾聲就迅速拍了幾張照片。
哥，你是三百六十無死角帥氣，但我不是啊！你別隨便拍拍就發出去官宣，讓全世界看到我這醜樣子！
蘇妍妍硬著頭皮問他索要照片。
“嗯？你也打算發社交圈公開？”
“不是，我想修一修圖。你先別發，等我修完圖發給你，你再發。”
夏語點點頭說好。
沈晴跟慕夏坐在一起，遠遠看著兩人互動。
沈晴一臉姨母笑，偶爾發出“鵝鵝鵝”的聲響。
“你哥是個大直男。不過那句話怎麼說來著，無形中的撩最為致命。”
說完，她哈哈大笑。
慕夏無法不認同。
她心裡也暗自鬆了一口氣。雖然這段關係只是交易，但夏語對蘇妍妍足夠尊重，她不必擔心蘇妍妍受了委屈。
“媽咪，我和妹妹的演奏會開始了，你跟姨姨也過來好不好？”
軟軟脆脆的聲音喚回慕夏的神。
慕卿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了，他略顯害羞地拉住她的手。
他這模樣相當可愛，沈晴忍不住逗他：“卿卿，你只牽媽咪，不牽姨姨嗎？姨姨也要牽手。”
慕卿沒見過她多少次，對她有些陌生，也有些怯，但最後還是伸出小手，拉住她的手。
他想要成為妹妹那樣開朗自信的小孩兒，這樣才能跟上妹妹的腳步，跟她一起上課，學習各種各樣的東西。
在兩個小孩兒的邀請下，所有人都來到了鋼琴前。
在他們演奏前，慕夏迅速給紀耀司打影片電話。
“怎麼了？”
影片那邊的人身體恢復了許多，但畢竟是大手術，臉色依然帶著幾分蒼白。
“你的女兒跟兒子要給我們演奏呢，你也一起看。”
慕夏點了下螢幕，將攝像鏡頭改成後置鏡頭。
與此同時，紀耀司也更正她的說法：“也是你的女兒跟兒子。”
慕夏無語地搖搖頭。
紀耀司人在醫院，但並不清閒，他手頭上還有一堆檔案等著處理。
但孩子們的演出他不想缺席。
他支撐起手機，孩子們演出前鞠躬致意，他甚至在螢幕前輕輕拍掌鼓勵。
他的舉動只有慕夏知道，甚至還傳不到孩子們那裡。
聽見掌聲，慕夏餘光掃了眼螢幕，有點兒被男人的認真給驚到。
孩子那麼愛他不是沒有道理的。他嚴格歸嚴格，卻時刻給足孩子尊重。他是父親，也是榜樣。
紀念演奏鋼琴，慕卿演奏小提琴
兩個小孩兒青澀的兩重奏演奏在客廳迴盪著，所有人都專注地聆聽，一曲結束又熱情地鼓掌。
“媽咪，你是給爸比打影片嗎？”
紀念拉著慕卿一起彎腰謝幕，小公主抬頭看到對準自己的手機，臉上立即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她牽著哥哥小跑到她跟前：“念念也想跟爸比說話，可以嗎？哥哥，你也想，對不對？”
慕卿有些遲疑，但還是點了點頭。
慕夏看了眼螢幕，紀耀司點頭，她也點頭，帶著孩子們坐到一邊與紀耀司影片。
他們一家四口隔著螢幕相聚。
客廳的另一端，男人們開始談工作上的事。
夏語的事暫時已經商量出公關對策。
傍晚在音樂廳的直播片段廣泛流傳，他們讓人將風向往這上面去帶，不著痕跡地給群眾植入觀點，將慕夏從輿論漩渦解救出來。
“你兩個舅舅家的醜聞我有一籮筐，需要替你爆出來，給你報仇嗎？”
謝言笑眯了眼，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說出極為殘忍的話。
“不必。在大眾的印象裡，我跟他們都是一家的，免得給他們使了絆子，我也一身騷。等日後與他切割清楚了，再爆也不遲。”
還有一個原因是他不想節外生枝，讓他們落下話柄。
“被他們這樣擺了一道，你咽的下這口氣？”
“咽不下。所以我有真正讓他痛的手段。他搞那麼多，無非想將我踢出普夏集團的管理層，那我就將他們踢出去。”
“嘖，樸實無華的商戰都是心狠手辣的。文哥，太可怕了，對吧？”
謝言想從紀耀文那裡找存在感，結果男人波瀾不驚，勾了勾嘴角：“還行。”
“……”怎麼感覺這位才是最心狠手辣的。
要談的事情比較多，還跟遠在國外的謝修意打了影片商討，散場離開月湖莊園已經是晚上十點。
今日蘇妍妍被留在月湖莊園過夜。
慕夏去了醫院看紀耀司，只有她自己一個在房間一邊刷影片，一邊修照片。
這時敲門聲響起。
夏語在外面喊：“小蘇，是我。”
她臉微微紅，迅速攏了攏衣服過去開門：“哥哥，怎麼了？”
“你說修照片，修好了嗎？我準備零點發社交圈，公開我們的關係。這樣比較有儀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