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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夏聽到事情的原委,愈發覺得威爾很可能是報復!
雖然之前鬧得不愉快,但前兩天他還好好的,每天都按時到場參加排練。
今天他一直沒出現,本以為又是習慣性翹掉排練。他有足夠的實力揮霍,只要演出沒出岔子,大家都睜隻眼閉隻眼。
結果,臨排練結束他才出現,右手手腕纏著一圈圈白色紗布,他說受傷了無法參加演出。
趕到明月灣音樂廳,已經過了上班時間,但樂團還在排。
原本的第二小提琴手,現在坐上首席的位置,演奏威爾原本演奏的旋律,效果確實不夠理想。
邱香蓮看見慕夏,激動得紅了眼眶,她讓樂手們先下班,有新安排會在群裡通知。
轉眼間,偌大的演奏廳只剩下慕夏跟邱香蓮。
邱香蓮揉揉鼻樑,罕見地流露出一絲疲態,讓人蒼老了幾分。
“小夏,真的很抱歉打擾你。但是時間太緊迫,目前只有你才能幫忙。你方便安排出時間嗎?如果耽擱到你的工作,樂團願意承擔相應的賠償。”
“邱姨,不需要談賠償,我很樂意幫你們。不過可能要麻煩樂團配合我的時間,我白天有別的工作,只能晚上排練。”
慕夏心裡有愧,如果當初知道威爾是那麼爛的人,她應該先安排妥當,然後直接嘲諷拉滿!
一點都不尊重觀眾,也不尊重自己的職業,垃圾!
她完全不相信,威爾是湊巧受傷。
邱香蓮特別重視這一次的演出。
畢竟巡演歸來,闊別一個半月再次回到明月灣音樂廳,這是暑假巡演最後三場收官演出。
演出從週五開始,今天已經是週三,留給慕夏的時間不多。
邱香蓮協助慕夏理解樂章,以便她快速融入到樂團。
如果是獨奏,慕夏自信練習一晚就沒問題。但兼顧整個樂團,而且還是從未合作過的樂團,她有些擔心磨合問題。
慕夏看著樂譜,思索一番後,決定跟沈晴談一談,能不能要出下午的時間。
“沈晴姐,你有空嗎?我想跟你談幾分鐘。”
她言簡意賅發了條資訊過去。
以為那邊很忙,要過很久就回復,結果那邊秒回。
“你來得剛好,出來陪我吃個飯吧,剛剛才處理完那件晦氣的事。”
慕夏也正好沒吃飯,答應了。
沈晴心情不好,約了家清吧,想吃東西的時候順便喝點酒。
“親愛的這裡!你竟然那麼快就到了?還沒回到家嗎?”
慕夏剛到店,沈晴就眼尖地發現她,揮著手招呼她過來:“你喝酒嗎?”
“不了不了。”
慕夏連連擺手,昨晚醉酒還心有餘悸,今天她可不想再碰酒了。
不過,沈晴此時是奔著喝酒去了,慕夏不喝,點餐之後,她拿起杯子“咕嚕咕嚕”喝了半杯啤酒。
隨後才想起什麼似的問:“你要找我談什麼?”
“我能不能只去半天錄音室,這兩天我下午有事要忙。”
慕夏不想讓沈晴覺得自己請假是為了摸魚,便將威爾的事大概講了一下,表示自己要去救場。
沈晴聽完火冒三丈,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我X!這種玩意還是人?!”
送餐的小哥被嚇了一跳,放下東西說了一句“請慢用”飛快離開。
“你的假我準了!”
沈晴爽快批准,終於明白慕夏為什麼來得那麼快。人就在河對面的音樂廳,能不快嗎?
今天沈晴給D家那品牌噁心透了,約慕夏出來就是吐槽的。
垃圾品牌鼠目寸光,又蠢又傲慢,這頭賺錢,轉頭就詆譭你爸爸!
她滔滔不絕地罵,啤酒喝了兩三杯。
慕夏不打岔,就這麼聽著。
“氣死我了!今晚我回家,得把這個品牌的東西全部找出來,都燒了!留在家裡我晦氣!”
沈晴重重地放下酒杯,一臉憤恨。
“嗯,我也看看家裡有沒有。”
慕夏這才搭了一句話。她沒買過這個品牌,如果紀耀司買過的話,就勸他不要買。
她這麼想著,耳邊卻傳來沈晴意味深長的笑聲。
“你家肯定沒有,因為你家紀董向來不喜歡這種營銷出來的奢侈。”
“啊?”
慕夏的腦海有那麼一瞬空空的:“你,你怎麼知道我丈夫是他?”
“啊……哦,是那個,就是那個上了熱搜的影片。畢竟有過合作,很多時也會見面,自然容易認出來。”
吃飽喝醉,又罵了一頓發洩,沈晴心情舒服了很多。
慕夏也趕著回家練琴,結賬後兩人準備回去。
清吧那邊的娛樂區突然響起一陣一陣起鬨的聲音,數十人在那裡,圍觀著兩人進行扔飛鏢比賽。
慕夏下意識朝那邊看了眼,隱約間發現一個頗為熟悉的人影。
那人右手手腕纏著白色的紗布,動作利落地扔出飛鏢,惹來周圍的人一陣陣起鬨。
“竟然是他!我就懷疑他的手受傷是假的!惡意罷演,噁心!”
慕夏咬牙切齒,恨不得現在上前,用啤酒杯給他的手腕敲碎!
“你說的樂團首席就是那個外國人?”
剛才慕夏沒提人名,只說是樂團首席裝傷罷演。
現在沈晴看到是個外國人,也跟著火冒三丈。
“嘖,又是白皮豬!夏夏,他見過你,你在這兒不方便,先回去吧,我在這兒會一會他!”
慕夏擔心她的安全,沈晴保證這裡有她的人,慕夏才決定先離去。
“那我走了。”
“嗯,拜拜。對了,姐以受害人的經驗跟你分享。”
“我們熱情好客,這些自私的強盜,會將我們當成一種可掠奪的資源。以後你跟那些人談工作,記得留下後路。”
慕夏點點頭,認真記在心裡。
想到自己的授權書,她忽然一陣如芒在背。
經過今天這些事,那些合約,她覺得有必要再新增一些條款!
慕夏在家裡,一邊練琴,一邊等紀耀司回來。
直到夜深,紀耀司由保鏢扛著回來。
“夫人,先生喝醉了,您先幫他洗個澡吧。先生吩咐過,他怕喝醉無意識傷害你,讓我們等會接他到客房睡。”
慕夏:??
所以我是個洗澡工?
前兩天你喝醉了,不也是非要纏著,今天怎麼突然想通?
將男人扛了去洗澡,慕夏起了惡作劇的心,想往他臉上淋水,不過還是忍住了。
她只是覺得,今天紀耀司身上酒味不是很濃,怎麼睡得那麼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