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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說一，此時的紀耀司非常好吸。
沐浴露是她很喜歡的香味，此時貼在結實的肌膚上，由溫熱的體溫一點點向空氣揮發。
慕夏忍不住偷偷親了一口他的脖子，鼻子埋進去蹭了又蹭，像只貓薄荷上頭的貓咪。
“媽咪，爸比是不是好香香？”
紀念的聲音兀自響起，慕夏霎時清醒過來，意識到剛剛在做的事有多丟臉！
不由自主就推開紀耀司，可她就坐在他腿上，一挪開險些摔倒，幸好紀耀司眼疾手快扶穩她。
“念念，爸比教過你，進入別人私人空間要先敲門哦。否則撞破別人做羞羞的事，會讓人很困擾。”
紀耀司有模有樣教訓，紀念還認真地聽進去了。
小公主有些委屈地摸摸寵物蛇的腦袋。
“爸比媽咪對不起，念念下次不會了。”
慕夏的心都快痛得裂開了，於心不忍，連忙開導說沒事，小公主才再次展現笑容。
“媽咪，爸比回來的時候還穿著昨天的衣服。他太不講衛生了，還想來找你，我把他趕去洗澡，要他香香的才準去找你。”
“我可不想媽咪被他燻得臭烘烘的！”
小棉襖總是那麼貼心，慕夏有被她暖到。
“謝謝你啊寶貝。”
“媽咪，這是我應該做的！我是來帶夫斯基出去，給你們二人世界的。你和爸比繼續做羞羞的事吧，拜拜，要在晚餐前出來哦。”
夫斯基是那一窩蛇其中一條的名字，小公主將她的寵物都改成音樂家的名字。
她提著亞力克箱子離開書房，還體貼地關上門，絲毫沒察覺她最愛的媽咪，想就地挖坑埋了自己。
閨女，什麼羞羞的事？！你可別亂說！
“幹嘛臉紅，念念她不懂事。”
紀耀司將她通紅的臉從肩窩托出來，慕夏以為他要安慰自己，結果聽見他說：
“那麼短的時間，怎麼夠做羞羞的事。”
“紀耀司！”
慕夏惱羞成怒，這個男人分明是教壞她女兒！
這個念頭閃現，慕夏後知後覺愣住，她竟然將紀念當成她和紀耀司的親生女兒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覺得紀念是從她身上掉下的一塊肉，她的命。
她笑她就開心；她難過，她也會心疼。
慕夏突然變得安靜，入定似的，陷入了深思。
紀耀司眼底湧出一絲慌亂，拍了下她的肩膀打斷她的沉思：“夏夏，想什麼呢？那麼入神？”
“我……就是覺得，念念好像一直將我當成她的親生媽媽了。”
其實，是她覺得，自己將紀念當成自己生出來的女兒。這句話還是有點難以說出口，她只好換了個說法。
“這不好嗎？現在你就是她的親生媽媽。”
可……她不是啊。
慕夏忍不住問：“紀念的親生媽媽是甜甜嗎？”
“嗯。”
心臟好像被蚊子叮了一下，刺痛一閃而過，之後留下難以疏解的癢。
她大膽追問：“可以說說關於她的事嗎？”
然而紀耀司不假思索就拒絕了她：“夏夏，我不想談關於她的事。”
“……”
所有無法出口的事，都是無法忘記，無法釋懷的。
慕夏告訴自己沒必要在意，畢竟他們只是交易關係，但她控制不住自己覺得難受。
整顆心像還沒熟透的檸檬，又酸又澀。
她這模樣，紀耀司胸口悶得慌。可他能說什麼？又改說什麼？撒謊騙她？
紀耀司有些煩躁，不知道是對她還是對自己。
他單手捧著她的臉，不顧她會痛，用力揉了揉。
“不準這種表情，你委屈的話，我也委屈。你給他送東西，我還沒跟你計較呢！”
慕夏的脾氣一下子被這句話給點燃了，明明是他要心虛，為什麼還一副寬洪大量的模樣？！
慕夏推開他，踉踉蹌蹌從他腿上下來，冷冷瞪著他。
“我送他什麼東西？！我沒送過他東西！”
紀耀司臉色也冷了下來。
“夏夏，到現在你還想隱瞞我！明知道他不喜歡我，你還送東西給他，讓他膈應我！”
慕夏給氣壞了：“紀耀司，你真的很過分！是你自己理虧，現在非要說我有問題！我……”
紀耀司拿出手機，翻到和紀耀的聊天頁面。
慕夏正想發誓，她不可能送紀耀東西，卻瞬間熄了火。
耀：“你老婆給我送了個禮物，羨慕嗎？”
耀：[圖片]
圖片赫然是她手寫的十五分鐘小提琴獨奏券。
慕夏面紅耳赤，心虛得不敢直視紀耀司。
“我……今天去樂團談事發生了一些事，他幫了他，非要跟我撈好處，我敷衍他的，這算什麼禮物？”
“可你連敷衍都沒給我。夏夏，我連敷衍都不配嗎？”
紀耀司眼睫耷拉，眼底滿滿是悲傷。
慕夏更心虛了。
若是平時，不管是虛情假意，先抱住他撒嬌再說。可剛剛才發了一通脾氣，現在抱上去太彆扭。
直到紀耀司一聲不吭離開書房，慕夏還沒想到怎麼破局。
隨後，她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她膽子也忒大了，竟然敢跟金主叫囂。
再隨後，晚餐時間到，她開始擔心小公主發現他們不和會難過。
不過紀耀司沒出現，他說臨時有工作，一直在書房，吃晚餐也在書房。
紀念對此非常不滿，紀耀司後來哄了她很久。
慕夏隱隱覺得，紀耀司是不想讓她為難，所以才承擔起這些委屈。
如果，他們真的只是純粹的交易關係，紀耀司大可讓她承受這些委屈，自己在女兒面前保持完美的形象。
夜深。
慕夏坐在床上有些頭疼，聽著衛生間瀝瀝淅淅的衝噪聲，她決定先服軟示好。
畢竟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
“七哥。”
紀耀司坐到床上，慕夏主動從後面環住他的腰貼上去，討好地吻著她的唇。
“你倒是會拿捏我。”
眼前的女人一笑生百媚，每一處都長在他的免疫缺陷上，紀耀司哪兒能招架她的主動。
吻住，纏住。
好像這些時刻才是真正屬於他，從未離去。
後來，慕夏又累又困，連根手指都不想動。心裡想著，今天的事，算是翻篇了吧。
結果第二天醒來，紀耀司早上班去了，連早餐都沒在家吃。
慕夏瞭然：哦豁，真的生氣，要跟她冷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