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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咪媽咪，你眼睛怎麼紅紅噠？你哭了嗎？哪個壞人欺負念念最愛的媽咪！”
回到家，紀念發現她通紅的眼睛，立馬撲過來，擔心地緊緊抱住著她。
“媽咪沒事，只是有沙子吹進眼睛裡了。”
慕夏蹲下溫柔地解釋，有點怕小傢伙見不得她委屈，霸氣地拿出手機跟紀耀司告狀。
紀念軟乎乎的手心疼地摸著她的臉，慕夏的心軟得一塌糊塗，結果小萌娃接下來軟軟的一嗓子，讓她瞬間僵在原地。
“爸比，有沙子吹進媽咪眼睛裡了，你快來給她吹吹！”
！！
紀耀司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愕然抬起頭，視線死角位的留聲機，娓娓唱起蔡琴的《痴痴的等》。紀耀司赤腳走來，寬大的腳掌沒有發出聲音。
“七……七哥。”
“讓我看看什麼沙子那麼可惡。”
紀耀司沒有拆穿她的謊言，牽起她將她摟在懷裡，給她吹了吹眼睛，在深情的唱腔中又吻著她。
“爸比，媽咪的眼睛好了嗎？”
“嗯，現在好了。”
紀耀司揉揉閨女的腦袋，目光又回到慕夏臉上：“晚上念念睡著，得給我再看看。”
這是要跟她單獨談談的意思了，慕夏讀懂他的畫外音。
夜。
紀念入睡後，慕夏來到紀耀司的書房前輕輕敲門。
“門沒鎖。”
低沉的嗓音在門後響起，推門進去，辦公桌後的男人轉著手裡的筆，招招手讓她來自己身邊。
他伸出手牽她，慕夏不知男人藏了心思，手剛放上去就被抓住，突然往前一拉，毫無預兆跌入男人懷裡，坐在他大腿上。
“坐我這，再等我幾分鐘。”紀耀司親了親她的額角，將她圈在懷裡繼續處理工作。
兩人捱得很近，慕夏熟稔地調整坐姿環住他的脖子，心思飄得有點遠。
哥哥說再多活一年就心滿意足，可是如果有足夠的條件，她又怎會眼睜睜看著他死去。
紀耀司很快將工作收尾，不知懷裡的人在想什麼，他心念一動，貼上去吻到她回神。
“你哥是不是對你說了什麼？”
慕夏沒想到他那麼直接，愣了一下，很快想到，恐怕他早知道一切，甚至有可能是他暗示哥哥做那些事。
她乾脆坦白文耀揹著她做的事，還說他們吵翻了，然後又問：“你知道是我哥做的嗎？”
紀耀司點點頭。
“之前不敢確認，直到你發生意外那天。他叫我到商城附近，不久後接到你的求救電話，我才意識到沒那麼湊巧。”
“這事會讓你難過，如果你不問，我不會說。我瞭解他這麼做的目的，但不需要，我知道你會愛我。”
“……”
騙人！騙人！騙人！
慕夏摟緊他幾分，埋首在他頸後，強忍著情緒不表露，心裡卻在控訴：
我身邊只有你，為了救哥哥也無法從你身邊離開，你明明就很開心，卻在這裡佔盡便宜還賣乖！
要是真不需要，就將哥哥還給我！
脖子被勒得很緊。
紀耀司覺得她今天粘人得過分，猜測是文耀對她造成的打擊，他又溫柔了幾分，心疼地來回撫著她的背。
“不必擔心你哥，他有他的選擇，等他想通就行。我會給他最好的治療，而你只管愛我就好了。”
愛。
這時候，他想的還是愛。
無異於實錘了，他對哥哥暗示了什麼。
慕夏真想問問，為了從她身上騙到愛，是不是可以無所不用其極？！他就嗜愛如狂到這種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