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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於趙蔥的膨脹自信。
井陘城中。
墨家前來支援頭領的高漸離、雪女卻是微微搖頭。
“趙國終究還是沒落了。”
僅僅只是從這些精銳計程車氣以及氣勢就能看出一二。
趙國不在是以往那般強趙。
尤其是趙蔥跟顏聚兩人，更是讓雪女跟高漸離看不見一絲希望。
趙蔥心高氣傲，自負自信且不提。
就說顏聚那人，雖是趙國大將，但也不過只是一個莽夫。
根本無法跟李牧相提並論。
雪女微微嘆了口氣：“那趙蔥也不過只是另一個趙括而已...”
高漸離聽到這話搖頭：“他若真有趙括的本事，趙國此次也能守住。”
長平之戰之時。
趙孝成王急於求勝，也是中了秦國的離間計，用趙括代替老將廉頗。
最終便導致趙國被坑殺了數十萬士卒。
也使得趙國一蹶不振，在也不是強趙。
這跟此次的事情是何其相似。
也能看出趙國的確是歷代君王都不爭氣。
但若說趙括跟趙蔥兩人之間的區別，卻也是極大。
昔日趙括雖是慘敗，但在糧草斷絕的情況下，依舊能夠固守數十日。
趙括最終更是親率勇士突圍，英勇戰死！
其人無論是氣節，還是兵法理論盡皆都不弱。
所差的不過只是缺乏戰場經驗。
反觀趙蔥...
高漸離看不出他有那種死戰的氣節，據他所瞭解，這趙蔥昔日不過只是邯鄲之中的宗室紈絝子弟罷了，心高氣傲，卻並無什麼才能。
雪女亦是知曉這點：“此戰勝負，趙國命運，終究還在李牧。”
高漸離搖了搖頭不在說話：“儘量幫忙吧，能抵擋幾日便抵擋幾日。”
他們前來的目的便是幫助趙國搭建要塞，建造防守機關。
這也是此次墨家鉅子六指黑俠交給兩人的任務。
只需儘量消耗秦國底蘊即可。
....
三日後。
高漸離跟雪女初步搭建好機關防禦的時候。
城牆之上驟然有喧譁之聲響起。
而後就是咚咚咚的戰鼓聲響起。
這是備戰的命令。
“秦軍來了...”雪女站在城牆之上朝著遠處眺望而去。
便見到遠處地平線上浮現出黑壓壓的一片。
那便是秦國的軍隊。
旗幟昭昭。
煞氣沖霄。
僅僅只是這般畫面，就已讓雪女感受到虎狼之秦的恐怖之處。
伴隨著呼嘯風聲。
亦是能夠聽見遠處秦軍的嘶吼。
“風！”
“風！”
虎狼之秦已至。
而相較於秦國的氣勢，井陘城牆之上卻是慌亂一片。
趙國士卒急促的朝著城頭敢去，一個個弓弩、床弩盡皆都準備齊備。
城中也是到處都是匯聚的聲音。
顯得明顯有些慌亂跟倉促。
這也能看出兩方的氣勢。
而最可笑的，趙國一向是以精騎顯威，何來固守之理。
如今卻偏偏是以十萬精銳固守城池。
這也導致尚未開戰，氣勢上就已然弱了一籌。
二十萬對戰十萬。
何來不敢對拼？
便是固守。
也只需五萬精銳鎮守要塞。
其餘五萬則應當在城外挑選一處險地安營紮寨，互為依仗才是。
可偏偏趙蔥的命令就是固守，顯然哪怕他此前豪言壯志，可終究還是膽量極小，不敢冒險分兵，而那顏聚亦是沒有膽量單獨出城應對。
如今。
也只能希望這城池要塞能夠守住。
踏踏踏——
伴隨著猶如地震一般的聲音。
秦軍二十萬大軍也漸漸接近了要塞。
人已過萬已是人山人海，而足足二十萬便是宛若遮天蔽日一般。
黑壓壓的一片。
放眼望去好似入目都是秦軍士卒。
“那是什麼？！”
“怎麼可能！！”
忽然有趙國士卒驚呼起來，他們的聲音都帶著顫音。
“吵吵什麼？！”
一聲暴喝響起，而後就見一個魁梧大漢一躍登上城牆。
此人身高八尺，一臉虯髯，將軍甲冑上泛著冷酷的光澤，站在那裡，便宛若一座巍峨大山！
氣勢磅礴，兇戾至極！
正是此次守成的大將顏聚！
“將軍你看那邊....”
有趙國士卒臉色煞白的指向遠處。
顏聚不以為然的朝著遠處眺望，而待看清遠處的那條蛟龍，他臉皮驟然一抖，失聲說道：“這是什麼？！蛟龍？！！”
哪怕是在二十萬大軍之中。
十多丈的蛟龍依舊是極為顯眼。
尤其是其竟懸浮在半空之中，騰雲駕霧。
那般姿態。
令人駭然至極。
而更讓顏聚震驚的是，那蛟龍之後竟拉著一個車輦。
蛟龍拉車！
這般排面讓顏聚忍不住猜測：“莫不是東皇太一親至？！”
他為趙國大將。
自是比普通士卒多知曉一些隱秘。
若是東皇太一真親至此地，以其陸地神仙的實力，恐怕這城池就更難守了，但旋即顏聚腦海之中就浮現出一個資訊。
那是此前的一個傳聞。
“那傳聞是真的？”雪女看著遠處那蛟龍拉車的畫面，也是心中一跳：“秦國公子夏得仙緣，執掌陰陽家，有一條十多丈的蛟龍坐騎？”
此前公子夏腳踏蛟龍降臨咸陽。
那般排場畫面整個咸陽都知道了，自然不可能不流傳出去。
但是真正知曉這個訊息的人並不多，而且大多都以為只是傳言罷了。
龍鳳這般祥瑞神獸。
春秋數百年誰見過。
至於說蛟龍騰空而飛，就更加有些誇張了，這是近乎神話。
因而知曉訊息的大部分人都以為這是以訛傳訛罷了。
可現在看來，卻是真的？
“蛟龍又如何！！！”
趙蔥亦是出現在城牆之上，他雖是一怔，但旋即卻是冷笑。
且不提城牆之上本就有床弩。
此次有墨家支援，更是有不少可破城的攻城弩箭，就算是蛟龍。
若是敢騰空而來。
也能當場射殺！
“戰！”
趙蔥暴喝一聲。
便見城牆之上，一時間弓弩上弦之聲大作，肅殺之氣驟然升騰而起。
就在這時。
遠處那頭蛟龍卻是驟然騰空而起，朝著雲層呼嘯而去。
顏聚、趙蔥、雪女、高漸離等人盡皆仰起頭看去。
只見。
雲霧縹緲之間，一條長達十多丈的蛟龍游動，兇戾的頭顱盯著下方。
“今日！”
蛟龍龍首兩角之間，贏夏負手而立，洶湧的氣流呼嘯而來，將其黑髮吹的亂舞起來，他的聲音亦是淡然從容。
“破城！”
伴隨著聲音落下，便見一道流光驟然從贏夏手中綻放而出。
赫然是冰霜符！
只不過是二千陰陽家五部弟子，一日方才充能滿的冰霜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