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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老頭，我要是你，今天就乾脆不來了！”
“要你管！我沒有學員咋啦，經費還敢少我一分？”洪教授沒好氣回擊道。
這話一出，誰都說不出話來。誰讓他洪老頭手底下那些學員，都是跟了他一陣，實在受不了才自己跑路的？所以，他手裡的經費不就越攢越多嗎？
“洪老頭，你還真是臉都不要了，這種事也好意思拿出來炫耀。”江永才專打抱不平。
“現在可不像以往，雙向選擇！所有教授中，你都臭名昭著了，哪一個學員不長眼睛還會跟著你？”蔣吉緊隨步伐，語言毒辣，如街上吵架的長舌婦一般。
“看你能比我好多少？與其這麼鬧下去，你不如干脆跑到學員中一個個挑撥，讓他們別上我洪老頭的賊船。”
蔣吉啞然，這一點，他還真辦不到。
他們所在這一層是資訊大樓十七樓，接受測試的學員就在十六樓，以這堆人的本事，大半都可以不出現，直接感應到現場的氣氛。
但是，好像還是看螢幕輕鬆、省力、最主要的是熱鬧一些。
“唉，快看快看，十號，光圈裡是A，對吧？”江永才忽然衝著大螢幕嚷嚷起來。
“是，進度條都85了，快確定了。這屆學員厲害，才到十號，就出現一個A級！”張教授興奮的說。
“這是我發現的，誰也別跟我啊！”江永才警告道。
“搶怎麼了？又不是樹林裡的蘑菇，你看見了就一定是你的。”蔣吉憤憤的說。
但是，這是大家都預設的老規矩，誰先發現的人才，優先考慮誰當導師。雖然不是很公平，但大家都這麼做，它就變得合理了。
蔣吉不再扯閒篇，老老實實盯著大螢幕。如果發現【靈覺】為A級的學員，即使自要不完，讓給別人，一頓燒酒總是能換的，誰讓自己一個堂堂大學者，偏偏就好那一口呢？
從第十號學員A級後，直到二十多號都沒一個A出現。
“算了，今年的學員不怎麼樣，別抱太大希望，這個B級的，我暫時記下吧，別一會兒連個B級都撈不到。”張教授垂頭喪氣地說，不情不願地將二十六號學員加在自己電腦裡。
他們這裡進行的篩選，就象從煤堆裡面選礦一樣，看見一個順眼的，就先放自己籃子裡，最後，再結合【靈力親和力】和麵試綜合考慮，是否留作自己的學員。
被他們最後選定的學員，旁邊那些年輕教授，就只有眼巴巴看著的份了。
“哦哦哦！A！A！A！”
蔣吉一嚷嚷，眾人看向大螢幕。進度條才21，旁邊方框裡的光霧已經呈現A的輪廓了。
“別高興太早！這進度條才25，不穩定的，盯也是白盯。”江永才手裡已經有一個A的學員，懟人也有底氣。
“你會不會說話？”蔣吉不平地說。
“看，看看，馬上變成B！咋樣，是B吧。”
“進度才46，說不定一會兒又倒回來了，A！A！真倒回來了！”
這幾個老頭子鬧得歡，旁邊的年輕教授們向他們投來無數道能殺人的目光，他們也置若罔聞。
該怎麼鬧，還怎麼鬧。
真是的，越老越壞。
“洪老頭，你怎麼不說話，今年不搶學員了嗎？”江永才閒不住，哪裡都有他，看蔣吉等了半天，一個在A上幌來幌去的學員，又定格在B上，他幸災樂禍，到處挑釁。
“我搶不搶學員關你屁事？”洪老頭憤憤地說，一副惱羞成怒的樣子。
“我為你好嘛！勸你好多次了，改行，改行。你就是不聽。你看看人家小牧，專案選得好，多少學員追隨。你呢？學員來一個走一個，來一個走一個，暮去朝來專案故，門前冷落鞍馬稀！”
“稀？稀就稀！我為什麼要改行？我設計研發的專案，攻擊力那麼強，如果練成了，天下誰人可敵？”洪老頭腰板一挺，居然抬起頭來，昂首挺胸！
“誒，大家看，洪老頭的腰直起來了，快看快看！”江永才好像當年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一般興奮地嚷嚷著，一排排年輕的教授們你看看我，我看著你，心中腹誹:
“你幾個老不死的，自己不想做事，還不讓別人做了？”
可是，這洪老頭的確不爭氣，人們還沒看見他的風采，腦袋就又縮回去了。
唉，不得志啊，鬱鬱寡歡。
江永才湊上前，眼中充滿憐惜心中滿是嘲弄不懷好意的說:
“好，好，好！承認你的專案攻擊力強，你也不想想，首先是自己受傷，再說攻擊別人，誰受得了？”他嘴上說著，心裡想著，快上百歲的人了，你這老專案猶如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看你怎麼玩？
……
十六樓的座位是按教室裡的方式安排的，除了有學員，還有各類工作人員穿行其中。
全校新學員都扎堆在一起，整個教室就顯得人滿為患。
“這個檢測方式太慢了，為什麼教授們不要求更換方式呢？”
一個女工作人員對旁邊的工友抱怨道，跑上跑下，她已經累得滿頭大汗了。
“你說的簡單，那是顧校長的一道神力分身在水鏡洞天裡，除了他，學院誰有這本事？”工友回答道。
可不是？
累？忍著。
……
新學員一個個測試完畢，有一半人已經離開資訊大樓，回宿舍等通知，而這裡的測試還在進行。
因為聽說凌銳是特招生，他一人走出紅霧的那段經歷，在水鏡學院，也已經耳熟能詳傳為佳話。
所以，很多學員雖然測試完畢，還是不肯離開，留下來看看這個幸運兒到底如何。
可以說是滿懷期待。
“你真是A級嗎？太了不起了。我問過輔導員，A級一個班都不定能出一個！”
一個男生揚眉吐氣地走出檢測室，他的舍友立刻圍了上去。
“哪裡！”男生謙虛地說。
幾百學員已經快過半了，也才出第二個A級，連B級似乎都稀少的很。大多數是C級 或者D級，E級同樣也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