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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逢場作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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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有僕人去請梁安。敲門不開便直接進門而入。見梁安左手拿陶瓷碎片,脖子上有一道細細長長的劃痕,地上都是鮮血。

王秀與馮君若等人應報而來,只見王秀伏屍大哭“卿家忠義,若無卿家何平這三百里梁地!卿家何故先去,痛煞本王之心啊!”眾人沉默不語,王秀垂淚站起。令人把梁安葬在獨松關外,其墓葬定要繁華。

此事未休,一事又起。佟長安慌命來報“王爺大將軍不好了,莊玄上吊自縊了!”王秀大叫一聲倒地。周圍人忙將王秀扶到床榻,又令人請了郎中過來。

“怎麼樣?”馮君若問郎中。郎中緩緩站起拜道“各位軍爺放心,王爺只是傷心過度,我開幾副藥方交於王爺服下便可痊癒。”

呂成格隨郎中去開藥方,佟長安和馮君若則照看王秀。呂成格熬了藥湯,便服侍王秀服下。

王秀漸漸甦醒,張口道“此事定有蹊蹺,梁安和莊玄不可能相繼而死。呂成格本王命你速查,明日本王離開獨松關。若明日一點線索都沒有,便命郭忌領雁門關、獨松關和梁地三百里軍政事務。待我回京,稟告陛下,再由陛下定奪。”呂成格拜下“是。”便退了出去,調查此事。

佟長安擔憂地說道“王爺你剛剛染病,要不我們幾日後再啟程吧。”王秀搖頭道“不行,我們要速速回朝奉命。絕對不可再耽誤下去。”佟長安只好同意。

第二天馮君若、王秀、佟長安和呂成格四人坐在戰馬上。三人本想勸王秀坐馬車,王秀沒有應允。呂成格昨日查了一天一夜還是沒有查到任何線索。

王秀看向出關相送的郭忌道“本王走後你身兼兩關總兵。只要切記一件事情絕對不許欺辱梁地百姓。”

郭忌拜道“王爺請放心,郭忌絕對善待梁地百姓。”王秀晗首,隨即望著無盡的曠野,偶爾聽見幾只大雁的叫聲。他笑道“我們可以回家了。”

是啊!他們可以回家了!在外出徵兩月時間有餘,身邊熟悉的朋友一個個倒在戰場。落葉歸根,說的就是個人無論在哪裡總要回家,路程很長,可家就在那裡。英魂不滅,英雄刻在豐碑上,事蹟讓人傳誦。也許過了很久,他們的故事不會流傳,可不是現在。他們依舊是偉大的英雄!

兩兩相望,唯餘失望。對於呂后的冷漠,王永川也喜而樂見。原先會對呂后訴說甜言蜜語,現在他是九五至尊,這些話或許以後都說不得了。長孫氏腹部越來越大,太醫檢查已有幾月身孕,被王永川封妃居瀟湘殿。眾臣見此也不好多說什麼,倒是袁承道上書抨擊,王永川也壓下不顧。

而這幾月間,丞相華嚴初病情越來越重。病重期間,武璋琓、王勳川,崔敬誠、王墨等人幾番探視依舊不見好轉。

王永川在文淵閣批閱奏摺,收到馮君若書信已平定梁地,書信中此次出征將士都得到誇讚。尤其是對王秀評價有勇有謀,祝賀陛下有此子無憾。

王永川見馮君若對王秀的評價,不由笑道“有勇有謀,深入虎穴,親勸梁安投降。果真是朕的兒子,只可惜沒有做皇帝的野心。以後啊不知道哪位皇子登基,會不會容下他。”

服侍的王墨小心問道“陛下若覺可惜,不如讓蜀王培養自己的人。蜀王不是那種有心機的人。”王永川搖頭道“不可,蜀王是沒有心機,可他下面的人要是兵變。到時候就算是,他不造反也要造反。就算是他不想反,也會被架上火烤,你認為朕的那幾個兒子會放過他嗎?”

王墨道“奴才受教了。”王永川忽想起件事,問道“華嚴初怎麼樣了?”王墨答道“奴才前不久前去看過,病的愈發沉重了。只能吃些流食,連床榻也下不來,依奴才看沒幾天了。”

王永川笑道“這或許就最後一個宰相了,朕要去親自探視一下啊!”

便令王墨準備馬車,命太醫令許致和太子王常一起前去華府。

“我倒是看不懂父皇是什麼意思了。”接到小五子的聖旨,王常笑了笑“他沒有去找靖王,倒讓我去。”

劉源愛道“不管是陛下是怎麼想的,太子始終是太子。這次去看華嚴初太子殿下什麼都不用說,只要哭就可以。多說些痛心話,一定要聲情並茂。”王常欣然應允。

王永川與王墨乘一輛馬車,王常則與許致乘一輛馬車。御林軍統領楊啟現帶著一百御林軍護駕。

“許太醫這是本宮的一點心意,這些年為本宮看病,辛苦你了。”王常拿出一顆夜明珠裝進匣子,放進了許致的衣袖。

許致受寵而驚,忙擺手說道“不不不,這怎麼可以。能為太子和皇上服侍,是我的榮幸和福分,我怎麼敢收禮。”王常沉下臉,沉聲道“難道本宮給你的東西你看不上嗎?”許致無法,只好收下。

王常這才露出笑顏道“以後你在父皇面前得到了什麼訊息,一定要告訴本宮。你要做好的話,許大人的妻子和兒女可以好好的待在東宮。”

許致年過半百,拼搏半生才有了妻子和一對兒女。他和他妻子一直都不離不棄,一家人更是友愛。

許致急忙哀求道“請太子誤傷我妻子和兒女,臣一定竭力輔助太子殿下,求太子殿下手下留情。”王常拍他的肩膀笑道“許太醫言重了,我們會是很好的主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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