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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聯手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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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村民的群情激憤,花田扯扯嘴角笑了,笑得越來越大聲,越來越放肆,就差抱著肚子在地上打滾了。

劉順子搓著手,指著花田的鼻子,問:“你笑什麼?”

擦擦因狂笑而滲出的淚花,捏捏酸澀的兩頰,鄙夷的目光掃過所有人。

“我笑你們有賊心沒賊膽,笑你們自以為是,笑你們無情無義卻還要標榜大義。楊柳村有你們這群人,真是莫大的悲哀。”

“你們一家就是外來戶,我們憑什麼要對你們有情有義?”麻子在後頭反駁,一口黃牙甚是奪目。

花田臉色一冷,冷冰冰地問:“那把從我家得到的好處,全部吐出來。”

“那也是你爹孃的,跟你有什麼關係。”

“你家的房子、田地、積蓄都是你爹孃積累的,與你何干。他們死了,你憑什麼享受!”

“強詞奪理,那是我爹孃,他們的就是我的!”麻子氣得臉頰漲紅,噴出的口氣,隔老遠都能聞到。

“窮山惡水出刁民,你們果然沒讓風水寶地失望!”李夏風涼地說。

花田冷哼一聲,不想與他們糾纏:“既然你們認為,我爹孃的跟我沒關係,那我就把太歲的位置告訴你們。一切後果與我們無關,你們再有意見,就去地下找他們夫妻算賬去。”

“你爹死了?”王當歸好奇地問。

“死不死跟我有關嗎,在我這裡,他就已經死了。”

有人倒吸一口涼氣,覺得花田太狠,竟然咒自己的父親去死。

花田撇嘴,從她接過花鞍留下的信開始,他就已經死了。

至於太歲的事,就是她搞出來的,初衷是利用太歲吸引官府的注意,再讓村長獻出太歲,炒作一下太后鳳興之地的名頭。

因著名人效應,定會有人慕名來楊柳村沾喜氣,就算沒有,也會引起官府的注意。不僅為他們爭取時間,也能給村民創收,一舉兩得。

可現在,村民的做法實在讓她寒心,太歲是一定要獻出去的,但她卻不想帶著他們一起玩了,各憑本事吧。

“不行,太危險!”拓拔村長厲聲拒絕。

花田輕笑,看著對面的人群說:“村長,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阻止得了嗎?與其收拾爛攤子,還不如你親自擺攤子。”

李夏也站在花田身邊,神情冷漠,看著村民的眼神有種要吞沒一切的幽深。

轉身朝拓拔村長拱手,不鹹不淡地說:“村長,管理一個村子,猶如管理一個大家族,必須寬嚴相濟。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村也要有村規,可您只寬不嚴,祠堂猶如虛設,村規更是一紙空談,懸掛祠堂的‘守望相助’匾額,想必眾人已經忘卻。”

“大家都是在土裡刨食的,不容易。”拓拔護常年嚴肅的臉,有些許火熱。

“您錯了,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正因您太過寬厚,才造成民心不齊的局面。自私之人一味索取,無私之人一味奉獻,賞罰無度是大忌。”

李夏擲地有聲,一句句猶如重拳,重重打在村長心頭。

花田深呼吸,壓住瘋狂的念頭,誠如李夏所說,無規矩不成方圓,他們只要還想在楊柳村生存,就不能率先破壞規矩。

“放屁,現在說的是你們去留的問題,胡亂扯些什麼。”劉順子怕村長心軟,趕緊出聲呵斥。

拓拔護冷笑,擋在兩個孩子身前,威嚴地質問:“怎麼著,你想做這個一村之長?既然如此,趕明個我們一起去衙門辦交接?”

劉順子嘻嘻一笑,眼底閃著躍躍欲試的貪婪之光。可老一輩的腦子卻沒壞,只有拓拔護當村長,他們的日子才好過。

“滾一邊去,毛還沒長齊就瞎咧咧,我們聽村長的。”老人討好地笑笑,把不懂事的小輩拉回去。

“太歲的訊息,我會交給村長,由村長定奪。但我可以告訴你們,這東西用好了,就是楊柳村的一個機遇。用不好就是我們的災禍,如何決定你們自個掂量吧。”

“可你已經告訴黑衣人了。”

“我沒說真話,可一旦他們發現我說謊了,我們五個人,都死無葬身之地!”花田擲地有聲,滿臉悲切。

眾人詫異地看著他們,心口顫了顫,恐懼湧上心頭。

“那會不會牽連我們?”想趕他們的心更甚。

“不會。”

“不會。”

花田和李夏異口同聲,李夏涼涼道:“花叔在半山腰有一處小院,我們五人會搬到那裡居住。”

“啊~可那裡荒廢了許久。”祝嫂子首先想到的就是居住環境問題。

“所以,想請各位看在我爹孃的份上,幫我們兄妹收拾收拾。”花田語氣稍軟,脆弱得像個洋娃娃。

得知他們不會繼續住在村子裡,所有人懸著的心都鬆了,連連點頭答應,祝嫂子更是自告奮勇,承諾會幫他們照看門戶,眼底的算計“噼啪”作響。

花田卻惡劣地笑了,“謝謝祝嫂子,但我打算把我爹孃的牌位放在老宅,母親在天有靈,想家了也不至於走錯門。”

肚子裡打著算盤的人,紛紛洩氣,他們對鬼神還是敬而遠之的。

“行了,鬧了這麼久都消停點,幾個老東西留下,我們合計合計太歲的事,其他人都給我滾回去。”拓拔護心累,也在深思李夏的話。

此刻,天邊微微泛白,黑沉沉的夜即將過去了,新的一天也即將開始。

兩人說出太歲的位置,就打算離開,剛跨出大門,花田眼底掙扎越來越厲害,腿也越來越重。最終,還是轉身進屋。

“各位長輩,你們走過的路比我吃過飯的還多,雖不應該多嘴,但我還是想提一點不成熟地意見。”

李夏不贊同地抱胸靠在門邊,涼涼地說:“當心出了問題,又怪到你頭上,你還有幾條命折騰。”

“做人當頂天立地,無愧於心,而且我相信在座的都是明事理之人,定不會無事生非。”花田表現得大義凜然。

“呵呵……”在座的老頭尷尬一笑,默默低頭喝水,眼神亂飄。

拓拔護見狀,心底深深嘆息,這麼多年,他真的做錯了。

“你說吧,有我在呢。”拓拔護此話一出,就表明他會站在花田他們那邊。

“謝村長。我覺得,應該讓官府主動找到我們,然後再獻出太歲,而不是眼巴巴地主動送去。”

“嗤~官府怎麼會知道咱們村有太歲,難不成他老人家睡覺做夢夢到了?”有人嗤之以鼻。

“那大家是如何得知咱們萬慄縣有太歲的?”花田鄙夷地問。

說完該說的,兩人絲毫不留戀地離開。

“這兩個不會搞到一起了吧。”

“誰知道,李夏那小子一直護著她,你們幾時見過那小子對誰親近了。”

“嘿嘿嘿……”

“啪”拓拔護氣憤地拍著桌子,腦子裡不斷閃現李夏的話,越來越自責。

“你們就不怕花嫂子找你們算賬。”拓拔護陰森森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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