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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將軍摔壞腦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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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月在凌風的帳外思考如何從這該死的夢中醒來時,哨兵前來稟報說宮中來人了,是來傳皇帝口諭的。

“林將軍,傳皇上口諭。”林海月著急忙慌的跑到轅門外,一身太監裝扮的李良才正探頭探腦的向大帳方向看,見林海月從東面快步走了,就趕緊上前行禮,並說明來意。

“噗通。”林海月聽到要傳皇帝口諭,就直挺挺的跪倒在李良才的面前。

場面一度寂靜無聲。

“公公,讀口諭啊!”見趙良才臉色煞白的盯著她,林海月好意的出口提醒。

“噢!林將軍不必如此,皇帝陛下招您入宮覲見。”趙良才狗腿的趕緊扶起雙膝跪地的林海月。

李海月向站在一旁好似看戲的張長髮使了個眼色,見趙長髮一臉的迷茫,直接抬腿就朝他的屁股來了一腳,伸手將他腰間的錢袋拽下來,在裡面翻了翻,然後一股腦的全部丟給趙良才。

“這些趙公公先拿著,我出來的急,忘了帶銀子,這些您先拿著,剩下的過後我重新補上。”

“不用,不用。”趙良才是一臉的驚恐,將張長髮的錢袋還給他,逃也似的離開了。

“他怎麼了?”林海月對趙良才有如此的反應有些迷惑。

“自從您上次打了李公公後,沒人敢惹您了,更不用說要您的銀子。”張長髮的大餅臉靠近林海月,賤兮兮的笑著說道。

“李公公,李永仁?那個傳皇帝口諭讓我駐紮當晚就進宮的老太監,這都下得去手?”林海月吃力的回憶了半天,才發現她只是憶起了那個一臉苦瓜相,滿臉褶子、狗仗人勢的老太監李永仁的模樣,但對於她揍他的過程有些想不具體了。

“完了,將軍摔壞腦子了。”在張長髮一臉懷疑中林海月返回大帳,三下五除二換上了她的——工作服。林海月想不出來應該叫什麼,直接來了句現代版的叫法。

她一出轅門外就後悔了,她記得趙良才來的時候是坐轎子的,她怎麼去皇宮,根據她的記憶,這裡距離皇宮少則15公里,多則20公里的路程,她怎麼去?

“將軍,您的馬?”當張長髮看著林海月在見到馬後一連後退幾步後,他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給我準備輛轎子,我不騎馬。”張長髮聽到後更驚訝了,嘴巴直接成O型狀態。

“將軍,我們是武將,來回是騎馬的,您坐轎子?那不是那幫酸腐文人坐的嗎?”張長髮驚訝之餘勸解道。

“再說,我們去城裡僱轎子,然後讓轎伕把轎子抬到咱們這裡,再把您接進城,這得多耽誤事啊!”

“行了,知道了,天天就知道囉嗦,我媽都沒你這麼囉嗦。”林海月埋怨了張長髮一句,牽起韁繩就向外走去。

林海月會騎馬,但她討厭騎馬,這一切要歸功於她那個離家出走十幾年之久的爸爸林遠航。

他真的人如其名,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天氣裡他獨自帶林海月去了距離家幾十公里的一個馬場,帶她遛了一整天的馬後,就徹底從她們母女的生活中消失了。

馬是有靈性的動物,這點林海月一直不否認,她騎上馬的那一剎那就做好了提防,結果不出所料,她被結實的摔落馬下。

林海月也是犯了倔脾氣,花了整整一小時的時間楞是騎馬穿過城門、穿過長街,來到了宮門外,狠狠的被馬砸在地上。

“你等著,等我忙完了,我回去再收拾你。”說完,氣洶洶得照準馬的屁股就是一腳。

“嘶嘶”馬發出一聲嘶吼,直接嘚嘚的走了。

“你等著,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你給我等著。”林海月跳起來衝馬跑的方向大吼了一聲。

“哦!這不是林將軍嗎?怎麼現在連馬都嫌棄了?”御史孫長福縮著脖子走了過來。

“怎麼,林將軍下馬的姿勢可真非比常人,您瞧瞧,這摔的,屁股還好吧!”說著假模假式的作出要扶林海月的姿勢。

“孫長福,你別嘚瑟,別忘了你那庶子的腿還沒好呢!我不介意再去打斷你們家嫡子的腿。”林海月朝孫長福翻了個白眼,抬起下巴哼了一聲,然後滿臉高傲的率先朝宮門走去。

“你,你等著,老夫今日要不參你,老夫就不姓孫。”孫長福氣的嘴唇發青,用手顫抖的指著遠去的林海月。

“孫大人,算了,他一個孩子,你和他計較什麼。”翰林院院士蘇漢儒一身的儒雅之氣,好意勸解了幾句。

“林南華的這個兒子真是越來越有出息了。”遠處的馬車上,一個白皙、骨節分明的手輕輕的挑起簾子,看了一眼在城門口吵架的二人。

“他今天上午把凌風打了,足足20軍棍。”蘇河,頂著一張娃娃臉,卻時刻假裝高冷的王府護衛首領,開始在趙澤蘭這個消失了五年的攝政王跟前毫不客氣的告起了林海月黑狀。

“阿嚏”正大踏步朝前走的林海月不由得的了一個噴嚏,她揉了揉鼻子,繼續朝宮內走去。

“他膽子倒是比個子強,下面的人除了凌風,都快被人換光了吧!你說他是故意為之,是還真蠢?”趙澤蘭聽了林海月那些豐功偉績後冷冷的出口。

“現在右前鋒韓瑞軒是韓太妃的本家侄子,副將閆懷禮是兵部尚書的嫡子,草包一個,最擅長鬥蛐蛐、逛窯子,是目前林海月最得力干將。”說著蘇河將“得力”兩字著重強調了一下。

“副將朱三,窮苦人家出身,從小兵開始做起,一直到現在副將,當了二十四年的兵,原先是林老將軍的得力干將,現在林小將軍基本上不太用他,參將白海飛是蘇丞相推薦的。凌風說他可能與東邊那位有聯絡,具體情況不清楚,還在查,這個人很謹慎。”

“空缺的那兩個副將的名額,他沒有向朝廷推薦?”趙澤蘭低頭思索了一會問道。

“沒有,去年我們和安蘭國那場仗是林小將軍第一次帶兵打仗,那場仗打得非常慘烈,他差點死在了戰場。那場仗我們折損了1萬多兵馬,其中包括兩員副將,斬殺敵軍5萬人,據說當初敵將索姆郎主動要求議和,並且承諾願意簽訂10年之內雙方不再犯的協議。但被他言辭鑿鑿的拒絕了,他曾揚言要在半年內剷平安蘭國,讓安蘭國寸草不生,是國師親自出京才說服了他。後來京裡有人舉薦過副將人選,但都被林小將軍退了回來,是抬著回來的。之後,再沒有人舉薦過,就空缺了。”蘇河邊思索著凌風給他的資訊邊回答。

林海月沒有解除佩劍,直接帶著、步行入宮。這是自林南華死後,朝廷為了安撫林家給的權力。

幾十年守護邊疆,林家男男女女先後戰死沙場,目前就剩她這個冒牌將軍和隨時一命嗚呼的嫡子,以及一個老的行將朽木的護院,換來一個小小的著佩劍入宮、見皇帝不跪,這是要棒殺還是要拉仇恨?林海月覺得很諷刺。

她思考了半天也沒有思考出什麼結果,乾脆什麼也不想,放慢腳步欣賞起了宮中的構造。

她現在走的是一條僅通一輛馬車的單行道,兩側是高高的城牆,想來應該是皇宮的外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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