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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李莫愁:問世間情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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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半空中傳來一陣歌聲,既悽婉,又哀怨,似吟似唱,如泣如訴: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

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

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痴兒女。

君應有語,渺萬里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

這歌聲,讓人聽得心海如沸,直如控訴一般。

若非是心靈飽受過莫大傷痛之人,難以吟唱出這般孤寂、哀怨的歌聲。

“李道長,你這首唱詞,我耳朵都聽起老繭來了。”孫不二自然受不了這種含情脈脈的歌聲,極不耐煩地叫道。

“老道姑,你心中無情,猶如朽木枯槁一般,豈能聽懂得我這歌中的一詞一字?”那女聲中,暗含著莫大的譏刺。

只見一個妙齡道姑,從一棵樹上縱到另一棵樹上,身姿輕盈,步法頗美,很快來到眾人之前。

這道姑向陸無雙看了過去,似笑非笑地道:“師妹,你真是叫我和師父好找啊!”

陸無雙嬌容失色道:“師姐,別來無恙!”

姓名:洪凌波;年齡:21歲;境界:二流(初期)

洪凌波眼中閃現出一絲擔憂,話音卻極為嚴厲道:“師妹,你這次犯的錯,可大得很了,等會你給師父跪下,好好地磕頭認罪。”

陸無雙不以為然地輕哼了一聲。

全真教和丐幫的人都不覺詫異,沒想到李莫愁和她的這個小徒弟,竟然有所不和。

“凌波,為師自會處置這個孽徒,用不著你來多嘴。”

所有人眼中一花,只見場地之中,竟然多了一個美貌的道姑。

這道姑容貌極美,有如一朵水仙,不染塵埃。

“chen紅?”李清流此時,正端坐在傳送門中,一見到這道姑,竟覺得眼熟無比,原來曾在劇中見過。

雖然他就在場中,但沒人能看得到他,他卻能將所有人看個清清楚楚。

“此版李莫愁,連郭靖和黃蓉聯手,都不是她的對手,豈不麻煩了?”李清流記得劇中這個容貌的李莫愁,武功那是非常厲害的。

姓名:李莫愁;年齡:33歲;境界:一流(巔峰)

李清流一看李莫愁的武功境界,登即放下了心。

她和劇版李莫愁只是容貌相同而已,武功卻有差別。

這李莫愁雖然三十多歲了,容顏卻如一個二十來歲的少女一般,膚色白膩,嬌美欲滴。

看來古墓派的內功,有養生駐顏之效。

她笑盈盈地看向陸無雙道:“無雙,你真是好本事呢,竟讓天下第一大教和第一大幫的全真教、丐幫聯手對付於你,師父真是要對你刮目相看了。”

全真教雖是在三年前出動大批人手去山西圍剿李莫愁,但雙方已罷鬥講和,自此沒有再發生過太大的交惡。

郝大通拱手道:“李道長誤會了,我等犯不著為難你的小徒弟,只是想要向她問個清楚,她的那位教主,到底是所為何人?”

他心中憤憤不已,若是隻為李莫愁的這個小徒弟而來,何必出動這麼多的人手,自己也用不著親自出馬。

前日申志凡的兩位師兄帶傷回到重陽宮,向幾位師叔和師伯添油加醋地稟告了一番,說是一個白衣少年和一個白衣少女,武功出自古墓派,出手狠毒,正在山下惹事生非,似是衝著全真教而來。

又說那白衣少年的形貌舉止、武功身法,與小龍女極為相似。

正值教內第三代大弟子甄志丙失蹤不見,全真六子,不得不疑,派趙志敬先行下山來查探。

長春真人丘處機又得知赤練仙子李莫愁也出現在了山下,暗道這件事情暗含古怪,擔心又是李莫愁來搞鬼,只好讓郝大通和孫不二也下山援助,定要查詢到甄志丙的蹤跡。

不過對於趙志敬、吳志寬那批弟子已被李清流盡數捕捉,郝大通和孫不二卻是全然不知。

他們在路道上遇到丐幫的人,抬著三個被點了穴道的七袋弟子,幫忙解穴時,竟沒法解開,心想這點穴之人,手法極為怪異,似與西毒歐陽鋒的手法頗為相似。

兩人更覺事情蹊蹺,帶上眾弟子,與丐幫的人一同追尋而來。

而李莫愁則是於丐幫的交談之中,偷聽得一個白衣跛足少女和一個白衣少年形影不離,既打傷了幾個全真教的道士,又殺死了兩個丐幫的五袋弟子,心下大奇,自後跟蹤郝大通和孫不二,方一同來到了此處。

“她的那位教主?”李莫愁對郝大通的話也是極感詫異,一雙妙目向陸無雙掃去,疾言厲色問,“無雙,你結交上了什麼人,還不向師父老實交代?”

她本為追索《五毒秘轉》、清理叛徒而來,但當著全真教和丐幫的人,自然不便提起此事,反而覺得他們所說的那位什麼教主,頗為離奇,也想立刻弄個明白。

“師妹,快回師父的話。”洪凌波催促道。

既然有李莫愁在此,郝大通、孫不二以及丐幫的汪大海,自然不再開口,讓李莫愁自行向她的徒弟逼問。

陸無雙臉上一片慘白,定定看著李莫愁,嬌憤不已道:“你殺死了我爹和我娘,還有臉讓我叫你作‘師父’嗎?我恨不得將你一劍殺了,替我爹和我娘報仇。”

“無雙,你是不是想死?”李莫愁沒想到陸無雙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這般難聽的話來,心內羞怒不已,手中拂塵橫揮了出去。

只聽一道悲鳴的嘶聲,陸無雙身後一匹馬倒斃在了地上。

所有人不覺心頭一緊,要是李莫愁的拂塵揮在那白衣少女的身上,白衣少女豈會還有命在?

洪凌波抬起長劍道:“師父,師妹這是大逆不道,讓我一劍將她給殺了。”

李莫愁輕哼一聲道:“當著這麼多外人清理門戶的話,豈不出醜?”隨即怒目瞪視陸無雙,神色威嚴道,“無雙,跟師父走,我讓你找個清淨之地,死得痛快!”

陸無雙“哼”的一聲,“你要殺便殺,死在哪裡都是一樣,何必要去別處呢!”

程英護在陸無雙的身前,仰頭道:“李莫愁,當年陸家莊的血海深仇,我們是不會忘記的。”

李莫愁向程英仔細一打量,輕“哦”一聲道:“原來你是陸無雙的表姐,當年僥倖不死,那正好,今日我連你也一同殺了。”

郝大通跨前一步道:“李道長,你要清理門戶,也不急在一時,何況這位青衣姑娘,與你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上天有好生之德,你何必多造殺孽?”

孫不二冷笑道:“李道長,你故作託詞,其實是想將你這位徒兒帶走,如此護短,別以為我老眼昏花,看不出來。你徒弟如今與我全真教和丐幫,都是牽連甚大,豈能讓你輕易將她帶走?”

“就是!”汪大海附聲道,“你徒弟還沒說出他那位教主是誰,豈能一走了之?”

李莫愁拂塵一揚,冷笑一聲道:“老道姑、丐幫的臭叫花子,我的事,你們最好不要多管。我的徒弟,自有我來料理,豈能受制於你們?我現在就要將她帶走,我看你們誰敢攔一下試試!”

孫不二自然不敢橫加阻攔,心頭沒好氣道:“你若將她帶走,你徒弟傷了我教中幾名弟子,這筆賬可要算在你的頭上了?”

李莫愁“哈哈”笑道:“要算就算,有什麼所謂?我赤練仙子李莫愁,何時怕過你們全真教了?又幾時怕過丐幫了?就算丐幫幫主黃蓉親至,我又有何懼?”

她一雙妙目,在郝大通和孫不二的臉上冷冷掃過,隨即玉手一伸,便向陸無雙的肩頭抓了過去。

“錚錚錚!”

突然,一串玉針刺破空氣,朝著李莫愁的手背,迅疾而至。

“玉蜂針?”李莫愁娥眉一蹙,揮起拂塵,將玉針掃落。

那玉針細如毛髮,旁人自然是沒有眼力看見,以為李莫愁手揮拂塵,是要動手了,慌忙向兩邊閃退。

“師姐,還請手下留情!你的這位徒弟,也就是我的師侄,如今可是我光明教中的一位使者,你休得傷她一根寒毛!”

一道極輕柔,又婉轉的聲音,忽然飄入了眾人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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