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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九城內消停了一年，很快又再次亂了起來，只是這次要比之前輕上許多，多是針對一些從前做生意的人家。
何雨柱到底是能力有限，能救得了的也不過是自己身邊的這群人。
被下放到四九城內村莊的，多是得到了一些優待，畢竟他早早就囑咐過了，大家當初承了他的情，如今也不是多麻煩的事情。
自然也願意給他這個面子。
至於再偏遠一點，何雨柱干涉不到的地方，他就是有心，也無力。
這幾年，唯獨好好桑偶村，沒有停滯，一直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著。
他們現在有自己的學習，老師也因為下放過來的這批人，得到了精進。
雖然不能下去學校給孩子們上課，可是每週都會安排幾節課，讓孩子們悄悄來山上上課。
另外，學校裡的老師們，也知道山上的這群人不簡單。
不用人組織，他們自發的就趁著沒課的時候，來山上跟那群下放到這裡的老教授們學習。
何雨柱也知道這種情況，不過這本來也是他想看到得一幕。
他最擔心的就是，村子裡的人對這批下放過來的人心生不滿，沒想到，大家不但沒有看不起他們，反而格外尊重。
越是學過知識的人，對山上這批老人家反而越是尊重。
畢竟山上過來的這批不熟悉的人，可是何雨柱經過挑選才送來桑偶村的，有熟悉地理物理知識的。
也有一批像吳相國這樣子，特別會種地的，他們不但熟悉各種器械，在各領域老師傅的幫助下，甚至還改進了一批村子裡種地的機械。
時間轉瞬而逝，雖然不能下山，可是山上的人一點沒覺得有什麼問題。
甚至他們還能收到其他地區的老朋友們的來信，互相聊一下近況，得知外放其他地方的人得情況，再對比一下自己的。
這群老師傅們，對何雨柱滿心都只剩下感激，能在這個時代，過上這樣子的生活，他們是真的滿滿的都是感激。
眼看馬上就到了1975年的除夕，何雨柱看著日曆本上的日期，心裡十分清楚，這一切馬上都要過去了。
而山上的那批老師傅們，也馬上就可以離開桑偶村了。
這幾年，雖然他一直陪著老師傅們在山上過年，只是他也清楚，村子裡的人對他們也是感激的。
在他離開山上的日子，山下不少受到他們恩惠，接受過他們傳遞知識的人，都悄悄上山來給他們送過吃的用的。
這一年，何雨柱從供銷社裡帶了一捆酒，朝著桑偶村出發。
這應該是他們聚在一起過得最後一個年了。
從76年開始，高考恢復，不管是老師，還是那群教授，或者是各領域的大拿，都會逐漸被召回了，以後大傢伙再想聚這麼齊，多半是不能了。
何雨柱早先就囑咐姜山跟大壯，今天過年，山上準備了兩隻烤全羊，兩隻烤乳豬。
果林早就長成，如今不但年年有果子吃，冬天的時候還能在山上撐起一片遮風擋雨的地方。
在外面升起火堆來，到時候大家圍坐著，也不會覺得冷，反而氣氛很好，再配上小酒。
想到這裡，何雨柱心裡不由得就有些急切。
他腳踏車蹬的很快，到了桑偶村後也沒急著上山，反而先去山下叫了衛懷民。
“衛爺爺，咱們走吧？”村子裡這邊如今有小生管著，衛懷民不在問題也不大。
何況姜山早就把肉跟菜都已經送下來了，年夜飯，到時候大傢伙一塊去學校食堂一起吃就好。
就算沒人主持大局，這麼多年下來，大傢伙也習慣了。
衛懷民點點頭，撐著柺杖起身，他前幾年腿上一到了冬天越來越疼，不得已拄上柺杖。
倒是柱子不知道從公社領回來個赤腳大夫，技術好得不行，還會施針，現在雖然還需要拄著柺杖，不過經過他的治療，冬天的疼痛感倒是消了不少。
“走！”
何雨柱直接騎著腳踏車，馱著衛懷民兩人一道上了山。
因著山上的幾位老爺子腿腳不便，因此桑偶村的大傢伙，早早就將這條小路踩平實了，如今雖然不能過拖拉機。
但是腳踏車騎上騎下沒什麼問題。
像是山上的老教師們，有時候需要去趟學校的圖書館找書，大山就負責騎著腳踏車，載著他們晚上偷摸下來一趟。
兩人到了山上的時候，就見著大山已經將火堆生了起來，大壯在邊上正架著烤全羊。
見到何雨柱來了兩人都很是開心。
“老闆。”
“老闆。”
“衛村長也來了！”
何雨柱先是停下腳踏車，將衛懷民扶了下來，兩人才慢慢走了過去。
邊上不少的老同志們，見他來了，也親切地跟他打著招呼。
他們在山上生活了大幾年了，大傢伙跟姜山還有大壯關係都處得很好，如今要準備年夜飯了，自然不能只叫他們兩個動手。
因此一群老同志們在邊上，洗菜的，處理雞鴨的，還有調製調味料的，總歸是沒人閒著。
何雨柱來回打量了一眼，又依次打過招呼後，才問道：“我爺爺他們呢。”
奇怪了，居然沒瞧見那群老爺子。
大山嘿嘿一樂，又撓了撓頭：“老爺子他們在魚塘那邊呢，說是過年得釣新鮮的魚才好吃。”
何雨柱哪有不明白的，明明是這群老頑童，大過年的還想著玩呢。
他無奈撇撇嘴：“早上盯著多穿了吧？別回頭再凍著。”
大壯點點頭：“都盯著多穿了，老爺子一開始還嫌棄棉褲穿著不方便活動，後來我說是你讓穿的，他才同意。”
“成。”何雨柱應了一聲，轉身就朝著魚塘走去。
這幾年，馬爺爺過得就像個老頑童，冬天不肯穿棉褲，夏天嚷嚷著要吃冰，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倒是活成了小孩子的模樣。
等到他走到魚塘的時候，馬國富剛好釣上來一條大魚，見著柱子來了，使勁伸手揮了揮：“來得正好，瞧我剛釣上來的魚。”
何雨柱順著魚竿望去，忍不住臉上一黑。
魚塘雖然已經圍起來了，可到底是冬天，老爺子也沒聽話，手套也不戴，如今雙手凍得通紅一片，還有些腫。
他幾步走上前，從他手裡接過魚竿：“早先不就跟你說了，要戴手套，你這以後要長骨刺的。”
王鎮守聽見馬國富捱罵了，在邊上嘿嘿一樂：“可不是，你可得好好說他。”
他雙手插在袖管裡：“這麼冷的天，咱們都說去火堆那邊暖和暖和，他就非得過來釣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