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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賀茂忠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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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霽招招手,在左側忽然出現了一個木架子,上面繫著的正是茨木童子的身體。

既白見狀,眉頭皺了皺。

“我想,這大概就是你們此次前往鐵鼠臺的目的,昨晚在鐵鼠臺坍塌的時候我將這具身體帶到了這裡,我相信你也希望用這個來解救鑄劍師青梅竹馬的生命,”白霽回過頭來,緩緩說道,“當然了,你也希望將千年難遇的茨木童子封印掉,所以才會在明知有可能會招惹我們,也要冒著這麼危險的時刻前往鐵鼠臺。即使是這樣,你還是不肯承認封印在你這裡嗎?”

既白沒有說話,白霽突然出現的事,已經讓自己將還有解救高小姐的事忘記的一乾二淨。

“我一直沒有明白,百鬼封印和你並無性命上的聯絡,為何你要死死守護住這樣的無用之物?首先,它不能給你帶來幸福和快樂,只會為你招攬來妖怪和不幸;其次,你只不過是一名普普通通的上古陰陽師,法力遠不及我們。為何不將這封印交給我們這些力量更強大、更優秀的陰陽師呢?”

既白說道:“因為我不能保證你們會將其拿來做什麼——至少在我這裡,百鬼封印是不會被人利用來殘害人類。”

“殘害人類?”

白霽激動起來,以至於聲音走樣了。

“我怎麼會殘害人類——而且我可以保證,晴明也不可能用這個封印來做壞事。”

既白揚起了眉毛。

“如何證明?為何我從別人口中聽說,安倍晴明得到封印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慾?”

白霽瞪著他:“你聽誰說的?”

“無可奉告。”

白霽閉上眼,似乎在下什麼決心,隨即他開口說道:“那你願意聽我一說嗎?我相信,你聽了我說的事之後,就會明白為何我們要這麼迫切得到封印了。”

既白看著他,沒有動作。

白霽接著說:“只要你冷靜下來,聽我說了之後,我相信你會理解我和晴明,也會將百鬼封印主動交付給我們。”

既白嘆了一口氣,看著還在昏睡的木青和思貝。

“目前我不是沒有更好的選擇了嗎?”

白霽點點頭:“只要你能夠理解我們,我會保證,鑄劍師和人偶師絕對很安全,除此之外,我們也能夠協助你解救高小姐,封印茨木童子。”

既白點點頭:“那你說吧,我倒是想聽聽,關於你和安倍晴明的故事。”

白霽伸出手,將食指合攏,微微閉上了眼,只見周圍的場景開始模糊起來,就像既白曾經在女媧廟中看到的那樣——等到場景開始清楚的時候,既白髮現之前的佛像已經變成了一個普通男人的雕像。

看樣子他應該是有點年紀的樣子,身上穿著的是一件普通的墨色長衣,灰白的鬍鬚有些雜亂,他的一隻手拿著一把短短的匕首,另一隻手捏著一本厚厚的書,封面描繪著星星和一輪滿月。

“這是誰?”

白霽抬頭看著雕像,緩緩說道:“我的老師,賀茂忠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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