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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霽點點頭。
“玉藻前是在東瀛突然出現的大妖怪,”白霽站在路邊的高地上,有些憂傷看著遠方。既白回頭看看,那女人不見了蹤影,“之前她曾化身過稻荷神。在京都一帶贏得了很多老百姓的擁護。”
“稻荷神?”
白霽一邊走一邊說:“沒錯,具體時間是記不清了。我猜測是玉藻前剛來東瀛的時候,為了迅速在這個異地坐穩自己的位置,因此需要用一個神的身份來蠱惑人心。”
話語間,既白和白霽來到了一座神社前,周圍是綿延千里的伏見鳥居。
“這裡是伏見稻荷大社,也是玉藻前變身成為稻荷神的所居之地。”白霽走過一處掛滿繪馬的古松木,“也是在這裡,玉藻前開始蓄積力量。第二代百鬼夜行的發源地誕生了。”
既白忽然想起了貓又說的那些事,玉藻前如今和蘆屋道滿勾結在一處,也不知道白霽是否知曉。自己還是見機行事吧。
身後忽然響起了一陣人聲,既白回頭一看,只見一大群人氣喘吁吁湧了過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每一個人的眼中都散發著一股痴迷的神情,直勾勾盯著大社前的雕像。
那是一隻巨大的狐狸雕像,白色的,散發著迷人魅惑的氣息。
這大概是玉藻前的雕像了吧,和在青丘所見的那座巨大狐狸像完全不一樣。
在鳥居一側,白霽此刻正好出現,看起來還只是一個少年的樣子。
少年白霽攔住一位老人:“請問,你們這麼著急趕過來是做什麼?”
老人焦急說著:“每天這個時候,稻荷大神會在社內放置福音袋,袋子中會有一句話,告訴我們今天需要注意什麼事。只要我們普通人取了。然後按照稻荷神的指示去辦,一定可以福氣臨門的。”
少年白霽懷疑問著:“這個有用嗎?”
老人已經跑開了,一邊喊著:“當然有效了!”
少年白霽在外看了很久,不過最終還是一跺腳,跑開了。
白霽冷冷看著眼前的這些奔跑的人,笑道:“他們已經被稻荷神的福袋迷惑住了,因此你對他們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
既白說道:“既然如此,你為何要帶我來這裡?只是為了證明玉藻前以前做過什麼?”
白霽搖搖頭:“狐狸在東瀛是一種神聖的象徵,我的養母乃東瀛白狐,之前在江戶崛起之時也頗受擁護。而玉藻前東渡之後,正是發現了這個法子可以蠱惑人心,故此偽裝成稻荷神,並且派小妖四處散播謠言,中傷我養母乃妖言惑眾之不詳者。三人成虎後,我養母也逐漸失去了江戶百姓的擁戴,所以她最後決定離開塵世。本以為玉藻前會就此罷手,然而……”
他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周圍環境開始幻化了,出現在既白眼前的是一座富麗堂皇的宮殿。剛才在路上遇見的那個妖媚女人正緩緩向殿內走去。
她已經換上了一套華美無比的衣服,金色和銀絲的絲線在寬大的宮衣上繡著飛禽走獸。珠釵翠環,琳琅之聲不絕於耳。拖地長裙看著閃閃發光。
白霽介紹道:“這就是村上天皇的宮殿,玉藻前因為化身成稻荷神事件而在東瀛聲名大噪,所以村上天皇決定接她入宮,封其為妃。”
果然,和塗山氏說的一模一樣,玉藻前如今成為了村上天皇的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