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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木青指指彌助。
“就是他。我趕到楓山的時候，正好發現他被困在幻境中。而且，他說他看到了九頭鳥和一個奇怪的女人……”
既白開始散漫的眼神忽然聚焦了起來，饒有興趣轉向了彌助。
彌助被既白盯著不好意思，趕緊吞吞吐吐回應道。
“大概是這樣的一個意思……不過我有點說不太清楚，因為我看到那隻鳥的時候腦子有些混亂，所以並不能真正肯定……然後那個女人又突然出現，所以更加混亂了……”
“你在大腦中仔細回想一下，你的記憶是真的顯示了那隻九頭鳥嗎？”
彌助閉上眼，腦海中清晰出現了那一幕。
“沒錯。”
“你可以肯定？”
“不”彌助搖搖頭，“我認為是幻術吧，應該是撞了邪或者著了魔什麼的，因為人世間是不存在九頭鳥的，對嗎？”
“我可不敢信誓旦旦保證沒有，”既白溫和說道，“不過嘛，我有一個簡單的辦法可以確定。我這裡正好有一本書，你對比看看，是不是和你看到的鳥一樣。”
既白起身，走向屋內深處，不一會兒，他小心翼翼拿著一本厚厚的冊子過來了。
“你看，是不是這個？”
既白翻到中間靠後的位置，彌助湊上前仔細打量著。
那一頁上赫然顯現著一隻巨大的火紅色的大鳥，有九條細長的脖子，和自己在楓林看到的絲毫不差，不過唯一有區別的是，這隻鳥的九個腦袋上，都長著一張妖媚的女人臉，火焰色的唇，蒼白的臉，眼部有著奇形怪狀的圖騰。看上去嬌豔欲滴。
下面用細小的文字寫著：
姑獲鳥
彌助仔細回憶著。
“有些像，但是有些又不像。因為我看到的那隻鳥不是人臉，而是真正的鳥的樣子。”
既白看看木青。
“我也覺得奇怪，也是這裡拿不準的。”木青猶豫了一下，“一開始我以為彌助先生只是出現了單純的幻想，但是隨後我發現他附近的確有幻術的痕跡。然後我破解之後，發現這些幻術應該是由妖怪所致。”
“你沒有受傷嗎？”
彌助搖搖頭。
“那隻鳥就站在樹林中，我當時被嚇住了，本想走但是沒有成功。那隻鳥並沒有傷害我。”
“所以後來呢？那隻鳥就離開了嗎？”
“我記不清楚了，因為當時我覺得自己有些神志不清，隨後我稍微清醒了一點，就發現了那個抱著孩子的女人，不過她也沒怎麼說話，很快也不見了。隨後我就發現自己其實在天帝廟中。”彌助回憶道，“木青姑娘就是在那個時候出現的，她說我遇到了幻術。”
“抱著孩子的女人？”
彌助趕緊說道：“沒錯，她看上去像是一個高貴的夫人，不過為什麼抱著孩子，獨自一人出現在這野外……我也是搞不清楚的……”
既白沉默不語，低著頭盯著畫冊上的姑獲鳥。
木青盯著他，眼神銳利。
“你說，會不會不是這個妖物？”
既白低頭翻動著冊子，再次詢問彌助。
“你確定沒有人臉？”
“我確定。”
“好吧，”既白嘆了一口氣，“事實上，我也不能真的確定到底是不是。百鬼變化多端，但是目前來看，的確是沒有傷害到他。”
木青有些洩氣，看上去有點失望。彌助有點不知所措，自己看到九頭鳥的事對於他們來說有這麼重要嗎？
“如果真的不是人臉九頭鳥的話，恐怕我們尋找的方向要重新調整。”
“重新調整……”
木青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並且和他交換了一個緊張的神色。彌助好奇睜大了眼，緊盯著兩人。
既白裝作漫不經心岔開了話題：“就在剛才，那名鑄劍師才離開。”
“他？”木青眉毛挑了起來，都快揚到頭髮去了，“他來幹什麼？”
“還是老一套。莫名指責，無端猜測。我知道你們在幹嘛，我也清楚你們玩的什麼把戲，別以為演個雙簧就能夠欺瞞大眾了。”
既白用一種比較粗裡粗氣的聲音說道，聽著是在故意模仿某人。
木青臉都氣歪了。
她憤憤不平說道：“只不過是我搶先一步拿下了懸賞令，他居然這般掛念……也難為他記著了。”
“他記著倒也是件好事，至少有更多人會對這個事情提高警惕。”既白叩著桌面，補充道，“不過這些倒都不是問題，目前我們要查的是彌助先生提供的資訊。”
鑄劍師？
彌助完全沒有聽懂，不過看樣子，木青和既白似乎對於口中說的這個鑄劍師有很大偏見。
“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嗎？”彌助看著兩人，疑惑不解，“為什麼你們對這隻九頭鳥這麼感興趣？”
“這個關係到我們店內的生意，”既白解釋道，“前幾天，我們白晝夢接受了一個委託，委託人用萬兩黃金為標的物，讓我們幫忙查清楚一件事。”
“什麼事？”
既白看著彌助身上的那條泛紅的紗巾。
“嬰兒失竊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