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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就是魔法的真相嗎？
我看著天空中那不可用語言來描述的存在，雙腿不斷地發抖。
在恍惚中，竟然覺得自己比螻蟻還要卑賤，連那呼吸的勇氣都沒有。
真是可笑，曾經讓我們魔術師高人一等的魔法原來是召喚這種邪物的東西，所有的咒語就像一塊發散著甜味的糖果好引來祂的降臨。
人們在哭泣著，在逃竄著，可是他們還能逃到哪裡？在這等強大力量的面前，一切努力都是徒勞的。
那些魔術師一邊怒吼著一邊使用魔法攻擊天空中這位存在，而祂只是輕輕地張開那足以蔽日的雙翼，就將那些反抗者化為血霧。
一切的魔法都對祂失去了作用，畢竟那可是神啊，人類怎麼能反抗它呢。
我閉上眼睛，在一陣極度扭曲的痛苦之中，思緒最終成為虛無。
……
“奧托？上課怎麼能睡覺呢！”
在一聲呵斥聲中我睜開眼睛。眼前站著的是我曾經的恩師，康藍，在得知魔法的真相後也最終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喉嚨裡乾乾的，整個身體就像被分裂一樣極度痛苦。
“奧托？”
康蘭拍了拍我的肩膀，我頓時就失去所有的力氣癱倒在地上。
這不是夢，我回到了自己年少的時候，或許，一切還能挽回。
“奧托，你臉色很差，要不回去休息幾天吧。”
康蘭將我扶起，語氣有些擔憂。
我沉默不語，在眾人好奇的視線中獨自走出教室。
隨後飛快地找到了一間洗手間，將心中那種揮之不去的噁心感一吐而盡。
過了好一會我才回過神來，現在是聖羅歷816年，距離那場災難還有五年。我相信，一切問題都會有解決的答案。
我現在已經無心學業，便向院長提交了退學申明。
“你現在都已經是一個二階魔術師，未來可以說是前途無量，我不能理解你的選擇。”
院長賽莉娜皺著眉頭仔細地端詳著我，我坐在對面的沙發上，與她的視線相碰撞。
“有什麼原因嗎？你可要想清楚了……”
我猶豫了一會，聲音變得有些嘶啞。
“想清楚了，至於原因……”
我並沒有說出來，畢竟沒有人會相信他們賴以生存的魔法到最後會害死自己，更何況這是一個魔術師對魔法比自己生命還要重要的時代。一句詆譭的話就足以讓自己喪命。
“好吧，既然你不肯說，那我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她終於在我的退學申明上籤上了字，一切塵埃落定，這一刻，世界彷彿靜止般，我曾經所有的夢想，所有的驕傲，都化為虛無的泡沫。
……
我回到宿舍，舍友還談論著畢業後的夢想，有的想去做皇家騎士團的騎士，有的想一輩子專研魔法，讓魔法發揚光大。
我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向他們道別後就默默地離開阿爾蒂斯帝立魔法學院。
搭乘著天空汽艇，目的地是家。
經歷三天三夜的失眠後，我終於來到了家門前。
猶豫了一會，我敲響了門。
“大哥？”
面前的黑髮少女慢慢地與我記憶中的那個莉娜相重合。
手中的行李砰的一聲掉在地上，而我就還像沒有注意到一樣，愣在原地。
“大哥，你怎麼哭了？”
她踮起腳用手指擦拭我的眼淚，我顫抖地用手摸著她的腦袋，雖然莉娜還是一副困惑的樣子不過還是乖乖閉上了眼睛。
在那場末日中，我只能無力地看著神將我身邊所有親近之人一一死去，這次，我發誓要改變這種結局。
“什麼大哥！你退學了。”
莉娜手上端著的茶杯差點摔在地上。
“為什麼，我不明白……這麼突然。”
在一番思考後，我決定把答案告訴她。
“莉娜，你知道魔法的起源是什麼嗎？”
“當然知道，在幾千年前，神賜予祖先的一種能力，而這種能力則被稱為魔法。”
“是這樣啊，魔法……呵呵。”
我將家裡所有的魔法書捆紮在一起，然後用火將它們全部燒燬。
“大哥，你瘋了嗎！”
莉娜看上去完全不理解我的做法，甚至想要上去將書撿出來。
我拽著她的手，不讓她撿書。
“莉娜，如果我說這個世界只是一個謊言你會相信嗎？人們和神的關係只是屠夫與羔羊你信嗎？魔法只是神填飽肚子的東西罷了，至於魔術師只是神的一種養成遊戲而已！”
莉娜的雙手在不停地顫抖，她這會看我的眼神充滿了陌生與恐懼。
“大……大哥？”
我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莉娜，我來自五年後，我見證過那場末日，在那一天，你死了。”
她掙扎出我的手，不停地往後走著。
或許在她眼裡，我已經瘋了吧。不過把這些話說出來真是好多了。
我默默地轉身，不再看那個靠在角落裡的少女。
就這樣吧，我該走了。
“莉娜，我會一直保護好你的，再見了。”
我推開家門，走向那個未知的未來。身後傳來莉娜的呼叫，我狠下了心，加速腳步。
因為，我已經做好了決定，要走上一條註定會被世人所厭惡不恥的道路。
我要成立一個反抗魔法的組織，至少不能讓它發展得更好。也許這樣，那場末日就不會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