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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阮昭解釋，＂以前宮中有太多貌美的妃子了，一批一批接著進宮，待到年老色衰之後就被王丟棄，會有更年輕的入宮。＂
他們雖未做到那一步，可阮昭心裡清楚，沈言錚……或許並不喜歡他，只是看昭昭長的好看，心生憐憫罷了，微弱的憐惜能持續多久呢？
＂系統，你怎麼不說話？＂
說來也奇怪，面對系統這個未知之物，他接受的很迅速，好像那本來就該存在，昭昭的腦袋想不了那麼多，當下把這些拋諸腦後。
＂你終於脫離人物固有思想了，不錯。＂
是錯覺嗎？總覺得系統的語氣裡有種老父親的滄桑和欣慰。
固有思想是什麼？
福靈心至之間，阮昭聯想起自己丟失的記憶，突然問，＂我是誰？＂
＂學會利用一切對自己有利的，只要活著。＂
系統不再回答，給完忠告後便隱默。
利用對自己有利的……昭昭若有所思，指尖抵在下頜處，好像明白了！
……
福貴盡職盡責為將軍守門，百無聊賴間突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將軍帶回來的美人？他怎麼來了。
美人換了件淡綠色的長袍，這些日子他被養的極好，各種膳食經過太醫首肯，遙遙一望像只青松的竹子，身姿挺拔，就是過於清瘦了，看上去弱不禁風。
阮昭不疾不徐地朝書房走去，書房可是重地，福貴礙於身份也不知該不該攔。
＂小兄弟可否通報一聲，我給將軍送些吃食。＂
綠絲絛挽起的長髮散在肩上，更是添了一份溫軟，他說話都是軟軟的，生不出脾氣。
＂啊？這怕是……＂不好吧。
＂讓他進來。＂
福貴還沒說完的話硬生生吞下，早知道不說了……
得了允許，阮昭先是朝福貴微微欠身，之後才加快腳步，關上房門，輕快不少。
福貴：他是個好人。
＂怎的過來了？＂
沈言錚將文書扔在桌上，煩躁的揉捏眉心，這些文臣真的是……正事不做，還死彈劾他，要不是小皇帝，定要將他們扔進軍營好好看那些屍骨。
微涼纖細的指尖撫上太陽穴，阮昭控制著力度，輕輕按摩，提議：＂將軍要不要嚐嚐我做的湯？＂
昭昭語氣裡暗含欣喜，他可是親自去廚房做的，還認識了個叫小石的人，這份湯也有他的功勞。
＂手怎麼這麼涼？＂沈言錚沒說喝不喝，反而握住阮昭的手，神色淡淡的，彷彿只隨口一問，也不知是心情不好還是怎的。
＂喝湯，我費了好大力氣做的。＂昭昭催促，頗有討賞之意。
＂嘖＂的一聲，沈言錚似是不耐，鬆開手不去理他，兩極反轉的態度，阮昭突然就慌了，牽起男人的手討好似的晃晃，＂將軍……＂
沈言錚不得不重新開始審視起這個小寵，思索是否給他的許可權太多，連後廚也讓他進，恃寵而驕。
男人不說話，只是目光沉沉，冷的好像他們初見那樣。
昭昭心裡也沒底，討好錯了嘛……算了，不惹他生氣，猶自起身，拿著食盒神情低落的往門口走。
＂回來。＂沈言錚好笑的看他，只見剛剛還失魂落魄的人突然奔向自己，目若星辰。
＂嚐嚐？＂
有那麼一瞬間，沈言錚覺得自己被他騙了，不過男人總是要討回來……恰如現在。
骨節分明的大手端起透亮的湯碗，竟是賞心悅目。
＂還記得你在軍營裡炸了鍋灶。＂喉間輕笑，明顯的逗他。
阮昭一聽不樂意了，扒拉著男人衣袖，＂那只是昭昭不太會用工具，昭昭會做飯的！從前在宮裡都是昭昭做飯。＂
＂昭昭是這麼伺候人嗎？＂沈言錚目光晦暗，晃了晃手中的碗，水波盪漾，激起漣漪。
什麼？
下一秒，他便被扼住下頜，半邊身則壓在書桌上，男人口中的湯強勢的渡進昭昭口中，分不清是湯香甜，還是美人更香甜些。
未經人事的阮昭哪裡經得住這些，雙臂無力支撐，眼看就要倒下去，嘴裡還吱唔，抗拒堵在舌尖……
好難受，呼吸都要不暢了……
＂放開昭昭……＂
最後還是沈言錚半攬著腰托住，才沒讓他倒下。
＂體力這麼不行，看來以後要多鍛鍊。＂
美人含羞，又氣又惱的埋在沈言錚衣領間，聞著他身上清冽的氣息，想起了雪山。
＂將軍怎麼都不和我商量下。＂
＂好啊，現在和昭昭商量了，那就繼續……＂
最後那半碗湯大部分都進了阮昭的肚子，無他，男人又急又兇，昭昭本能的吞嚥。
沈言錚很滿意這次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