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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身姿挺拔,仿若修竹,琥珀色的狐狸眼在看清阮昭時突然亮了,是獵手發出的訊號。
"公儀修……你來幹嘛?"
被點到名的男子手執桃花扇,半掩俊秀的面容,上揚的眉梢昭示他此刻不錯的心情,聲音纏綿,裹挾惑人之感,一看就是常在風月場所出入的。
只第一眼,阮昭察覺這人很危險,似乎與將軍相熟,華麗麗的錦服襯的公儀修風光霽月,絲線勾勒成彩雲,像只花孔雀。
將軍怎麼會和這種人待在一起?
公儀修作西子捧心狀,"可不是我想來,我弟弟聽說你帶了個男人回來,非要叫我來看看,你也知道他的脾氣嘛。"
"公儀椿?他也會關心我的行蹤……"沈言錚自嘲一笑。
對於男人的冷嘲熱諷,公儀修不做評價,好整以暇的觀望小美人的動靜。
"你在這兒待著,別亂走。"又是這副冷淡的模樣,好像他們之間什麼也未發生,沈言錚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將軍,阮昭還是那個卑賤小寵。
這種認知格外清晰,是因為那個叫公儀椿的人嗎?
阮昭後退幾步,失落掩飾不住,美人垂眸,一聲不吭的往回走,花也不賞了,人也不願再見,像只被拋棄的孤單小獸,只想躲起來獨自舔舐傷口。
沈言錚皺眉,目光隨著他而離去,心中頗不是滋味。
"一個玩物而已,那麼在意啊?"公儀修嘖嘖稱奇,修長的指尖撫過扇脊,有一搭沒一搭在掌心拍著,腦海中不自覺想起那昳麗的容顏……
真真是上品,也怪不得沈言錚念念不忘了。
要是自己得到這樣一個極品,可不得日日夜夜寵愛?
他是玩物嗎?沈言錚沒有答案,他想,一開始是將阮昭當做玩物來看,可他會哭,會笑,也會生病,是活生生的人……
"公儀椿可不希望他活著,沈言錚,護不住他的時候可以來找我,我倒是對他挺感興趣的。"公儀修看熱鬧不嫌事大,沒個正形。
勾起的薄唇摻雜幾分寒意,那種所有物被覬覦的感覺,真不太好。
"滾。"
沈言錚不欲與他過多糾纏,兄弟倆沒一個是省油燈,心眼比誰都多。
公儀修也不生氣,只是笑笑,走的悄無聲息。
……
"系統啊,我好難過。"
"怎麼了?"
"將軍待我好些,我便開心,將軍待我不好,我便傷心,京城太繁華了……"
系統:……
"別擔心,離死亡的節點還遠著……其實,宿主平日裡可以不用那麼提心吊膽。"系統委婉提醒。
昭昭也不想的啊。
他吸了吸鼻子,心情就是提不起來,將軍帶他回來,就成了昭昭的一切,如果將軍不要他……阮昭不敢想會發生什麼。
在京城中居無定所,隨意漂泊,日子要怎麼過?
"哭什麼。"無奈的喟嘆在頭頂響起,阮昭哭的太入迷,竟沒察覺沈言錚的到來,鶯兒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翕動嫣紅的唇,他不知該說什麼,扭頭不願多言。
將軍肯定會討厭自己總哭吧。
沈言錚大抵也能猜出這個嬌氣包在氣些什麼,如今卻不打算哄,經過這件事,能認清地位也是好的,總有一個人要清醒著。
給足時間,讓他哭。
清冽的眸子閃過掙扎,只是個小寵,他的小寵。
阮昭突然起身,"將軍有什麼話要吩咐我的?昭昭不能白吃白住。"美人鼻尖紅紅的,胸膛微微起伏,顯然還在氣著。
"你能幹嘛?"沈言錚骨節分明的手指颳了刮他鼻尖,逗弄著。
"昭昭會的可多了,昭昭會跳舞,也會做飯!"阮昭被小瞧了明顯不服氣,哀怨極了。
昭昭才不是草包!
"好好好,等你好些了就跳給我看。"只跳給我一個人看。
"好啊!"
阮昭的壞心情來的快去的也快,當即就要找沈言錚抱抱,今日他太沒有安全感了,兩人談論起他來就跟談論物件一樣,在軍營還不覺得,到京城這種感覺更甚。
昭昭半倚在懷裡,勾著沈言錚的大手把玩,戳戳這個戳戳那個。
"你膽子倒是挺大。"沈言錚猛的扯過阮昭的雙手,語氣莫名,辨不出喜怒。
因這生病的緣故,男人對阮昭可謂極為耐心。
被固住的阮昭愣了愣,還沒弄清楚狀況,壞心眼的在沈言錚下巴處飛快親了一口,鹿兒眼彎彎笑,"將軍寵我昭昭膽子才大,將軍哪天不要我了……"
未說完的話被堵在口中,沈言錚捏著他的下巴俯身吻下,動作算不上輕柔。
"別……將軍昭昭生病了……"此刻的沈言錚哪裡聽得去這些話,炙熱的呼吸似乎都要灼傷阮昭。
昭昭嗚嗚咽咽的推搡,可那點力氣不夠看,像是在欲拒還迎,惹的男人身上慾火更盛,以絕對領導者的姿態壓著身下人。
"不要……"
這一聲出,半邊身子都酥了。
阮昭舔了舔上唇,火辣辣的,肯定破了皮。
"你不要咬我啊!"
看,急起來將軍也不叫了,應激的小兔子眼眶紅紅,控訴的望著男人。
那滋味太可口,讓人慾罷不能,繞著柔軟的髮絲,男人神色更加晦暗,"不會不要昭昭,昭昭乖一點,知道嗎?"
白皙的肌膚半裸露空中,染上粉紅,阮昭無力抵抗,男人像是故意逗他玩,待人氣喘吁吁只能依他支撐時才放開。
現在不是時候。
"不是喜歡海棠嗎?走,帶你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