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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這麼看我？”顧卿何擰開了那罐醬，嚐了一口，隨後肯定地點了點頭，“好吃！做這醬的人，真是個天才。”
池千月被誇得臉都有點紅，傻傻笑了幾聲。
“真有這麼好吃？你會不會有點誇張了？”
“沒有誇張啊，真的好吃。”顧卿何又夾了一筷子牛肉醬，配著米飯大口大口吃起來。
池千月也被他感染得胃口大開，兩個人邊吃飯邊聊天。
“顧卿何，你剛剛說未來私下買賣一定會開放，你怎麼知道的？”
顧卿何眉頭一挑，“猜的。我沒事也會看一些報紙新聞什麼的，我覺得，以後私人買賣，會是一個大勢所趨。不過我也只是猜猜而已，你也就聽一聽得了，別出去說。”
池千月點點頭，有些崇拜地看著顧卿何。
“你真厲害，你不會也是穿越的吧？”
“穿越？”顧卿何狐疑地看向池千月，“穿越是什麼意思？”
池千月在心裡嘆了口氣，看來顧卿何不是。
她還以為找到了一個伴，沒想到人家還是土著人民。
“就是……能夠知曉未來的事情。是從未來過來的，這就叫穿越。我也是聽別人講的，吃飯吧。”
顧卿何點點頭，看著池千月的目光又帶了幾分打量。
第二天池千月去到王小雨的宿舍找到了秦葉和王小雨。
王小雨神秘兮兮地遞給了池千月兩樣東西。
“這個！是昨天賺的錢！還有這個！是昨天的供貨單！恭喜池老闆，你又有一筆大生意了。”
池千月驚喜地先是看了那個供貨單，這回需求量更大，差不多一百瓶左右。
而那些錢都被秦葉碼得整整齊齊，她數了數，一共有二百六十塊。
這些錢被池千月攥在手裡，整個人都幸福得快要起飛了。
她立刻拿出了二十六，分給了秦葉和王小雨。
這回秦葉和王小雨也沒有推脫，大大方方地接了。
池千月拿著剩下的二百多塊錢和供貨單，歡天喜地地回了家。
趁著顧卿何還在上班，她又立刻鑽進了空間裡，先給她種的蘋果樹茄子辣椒什麼的澆了水，又去撿了蛋，然後開始洗手做牛肉醬。
早上顧卿何臨走的時候說中午就先不回來吃了，所以池千月也心安理得地在空間裡泡了一整天。
整整一天，也只做了五十來瓶，這是她的極限了。
揉著肩膀出了空間沒多久，顧卿何就回來了，見她揉著肩膀，過來也給她捏了捏。
“怎麼了？肩膀疼？”
池千月嗯了一聲，“就是酸得很。不好意思啊，我還沒做飯呢，現在去做。”
“不用。”顧卿何一把把池千月摁到了椅子上，“你想吃什麼，我來做。”
池千月衝他笑了笑，“隨便做點就行了，也不是太餓。”
“好。”顧卿何去拾了柴火，準備做菜。
池千月就坐在他旁邊，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晚上顧卿何燜了一些米飯，又炒了個白菜雞蛋，搭上了那瓶牛肉醬。
池千月吃得還挺香。
飯桌上，顧卿何看著池千月，欲言又止道：“千月，有件事我得跟你說。”
“什麼事？”
“今天我接到了北京的電報，是盼夏發來的。她說我媽病了，病得挺嚴重的，想讓我回去一趟。”
池千月放下筷子，表情嚴肅地看向顧卿何，“那你是得回去一趟啊，嚴重嗎？”
“不知道。”顧卿何搖搖頭，“聽盼夏說是挺嚴重的。如果是別人讓我回我就不回了，但這是盼夏發的，她不會騙我。”
“行，那你什麼時候回？是不是得提早走，畢竟病情不等人。”
“嗯。你……你想和我一塊兒回北京嗎？”
池千月垂下眼皮，低頭戳著手裡的飯，“顧卿何，正常來說我是應該和你回去的。但我們倆不是真的夫妻關係，而且你父母到現在都不知道你結婚的事情，我怎麼回啊？”
顧卿何點點頭，“這倒也是。千月，關於我們倆的契約，我其實有點想毀約了。”
池千月緊張地一顆心差點兒蹦出來，她嚥了咽口水，看著顧卿何深呼一口氣說道：“顧卿何，有什麼事情等你回來再說，好嗎？”
顧卿何一頓，隨後有些無奈的點點頭，“好，等我回來，我再好好跟你說。”
池千月笑了笑，給他夾了一筷子菜。
顧卿何母親生病，他本來就心亂如麻，現在的情緒並不適合談論這些事情。
她其實差不多能猜到顧卿何要說的什麼，顧卿何對她很好，人也很好，她也很……喜歡。
毀約什麼的，應該就是毀了契約，兩個人正式成為夫妻。
池千月翹起嘴角，有些掩飾不住的快樂。
顧卿何偷瞄向她，也沒忍住翹起了嘴角。
顧卿何第二天就要離開伊水，池千月給他兜裡塞了雞蛋和昨晚買的饅頭，一路送他到了火車站。
“我不在的時候，有什麼事就去找小王。小王會替你去完成的，知道了嗎？”
池千月點點頭，隨手給顧卿何的衣領整理了一下。“知道，你不用擔心我。我在五連隊也有好多朋友，我想先住在五連隊，不回場部行不行？”
“行，你想住哪就住哪。一個人要好好照顧自己，如果錢不夠了，就發電報給我，我會給你郵錢。
天馬上就要冷了，我讓小王給你買了一些保暖衣服，到時候要記得穿，不能感冒生病，知道了嗎？
哦還有，冬天水庫會結冰，不能去冰面上玩，前些年就有人掉了進去，凍死了。你要離那遠一點，知道嗎？”
“哎呀顧場長。”池千月笑著打斷他，“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了，會照顧好自己的。你放心吧，你在北京就安心照顧你媽媽，不用擔心我。我……就在這等你回來。”
顧卿何嗯了一聲，伸手摸向池千月的頭髮，替她捋了捋。“等我回來。”
兩個人在寒風中抱在了一起，池千月有些貪婪地聞著顧卿何身上的氣味，鼻子有些酸酸的。
說實話，她還真有點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