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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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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在哪裡?”易塵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希望可以找到怪物的蹤跡。

楊明蹲在小巷子的角落,用手指著下水道的井蓋,說:“這裡有他最後的蹤跡!”

“看來又被它逃走了!這個傢伙可真滑溜!”易塵搖搖頭。

楊明表情凝重:“原來它最近一直都在跟著我,只是我沒有發現!”

“楊明心中清楚,這個怪物一直跟著自己卻沒有行動,是因為又易塵跟著自己,一旦他離開易塵一小會,可能都會遭到怪物的突然襲擊,所以現在他真的得跟易塵寸步不離了。

自己用了它的眼睛,這個樑子已經結深了,甚至可以說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了。所以這件事情只有兩個解決的方法,一個是怪物吞了楊明,另一個則是解決掉怪物。

而解決怪物這件事情光憑楊明一個人是很難完成的,畢竟他只是一個剛接觸能力者世界的新人,再者他的能力目前也不具有攻擊性。所以還是得跟趙芳芳他們這種官方能力者合作,才有可能解決掉這個心頭大患。

兩個人灰溜溜地坐回了酒吧剛才的位置。

“好了!把能力關閉吧!怪物已經跑遠了!”易塵開口道。

楊明閉上了眼睛,用意念幻化的手掌輕撫銀白色小蛇,用手輕輕把它的眼睛合上。小蛇並沒有反抗,只是用身體摩挲一下手腕,顯得很是乖巧。

再次睜開眼睛,楊明的視覺恢復了平常的色彩,沙發也變回了綠色,雞尾酒也變回了藍色...

這種感覺非常的奇妙!

楊明沉浸在一種美好的感悟中,呆呆地坐著,易塵很識趣地沒有開口打擾。

突然易塵看見對面的楊明突然捂著腦袋,顯得很是痛苦。

因為,楊明的腦袋裡此刻像有千萬個人在同時跟他說話,有千萬個聲音在他的腦海裡迴盪,有男聲、有女聲、有小孩子的嬉戲聲、有老人的叱喝聲...

千千萬萬個聲音在他的腦海中忽遠忽近,不停地翻轉回蕩。這些聲音起初很模糊只能聽到大概根本聽不清內容、漸漸地變得清晰起來,聽的清內容了。

“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是女人優美的歌聲。

“叫爸爸!爸爸!爸爸!”是一個充滿磁性的男聲。

“小明學會走路啦?來姐姐這裡,姐姐給你糖果吃!”

...

“一身都是泥!你又跑去哪裡玩了?”

“來!爸爸帶你去買玩具好不好?”

...

楊明終於聽清楚了這些聲音的內容,這時他的腦海也出現了一幅幅的畫面,一幅幅無聲的畫面,畫面中每個人都有動作卻沒有聲音,嘴巴有著動作就是沒有聲音,就像默劇一般。

一下子湧入太多的資訊,他感覺他的頭都快被漲爆了,是那種撕裂的痛感,他只能咬著牙緊捂著腦袋。

很快,一個個遊蕩的聲音像是被什麼吸引住了一般,朝著一個個方向飄去,併入到一幅幅畫面中,那些記憶畫面的人的口中吐出了聲音。

一個女人,很美麗的女人,用手輕輕推著搖籃,嘴上輕輕哼著歌:“一閃一閃亮晶晶,每天都是小星星。掛在天空...”

一個男人躺在床上,用雙手把他舉起,一邊逗他樂一邊說:“叫爸爸!爸爸!爸爸!”

一個女孩,蹲在路邊,張開雙手,笑吟吟地說:“小明學會走路啦?來姐姐這裡,姐姐給你糖果吃!”

...

待畫面與聲音完全組合好時,楊明的頭已經不痛了,但他還是繼續捂著腦袋,他的眼淚止不住地從眼眶中留下,他很難過。

他已經想起來了,想起來了很多事情、很多人。

想起了他的父母的樣子,想起了兒童時期的那些快樂時光。

但這些都已經逝去了,如今的他舉目無親、孤苦伶仃。回想起那些小時候的幸福時光更加讓人無奈和心酸。那個給自己唱歌謠、講故事的母親,那個陪伴自己、給自己買玩具的父親都已經不在了。而今,只有他孤零零地彷徨在這孤獨的世界,這充滿危險的世界。

記憶在他六歲時戛然而止,在楊明的感覺中,那些事情像是發生在昨天一般那樣地清晰,清晰到可以記得清楚他們每個人容貌的細節。

過去的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那便是不能改變的了。

但人還活著,還應該繼續往前看,還應該去經歷更多的事情,所以這些痛苦、這些不足與人道的悲傷就只能埋在自己的內心中了。

我一定要尋回記憶,尋回所有的記憶。

尋回記憶的條件確實是提升能力,趙芳芳沒有說錯。

我要繼續提升能力,直到我恢復所有的記憶!

楊明用手抹去臉上的眼淚,說:“對不起!我想起了一些往事!”

易塵擺擺手,說:“人嘛!就該隨性自然!開心就笑,傷心就哭!哭有什麼可笑的,想哭卻哭不出來才可笑!”

楊明沒有再說什麼,抬著頭望天花板。他原本認為覺醒的能力多少還是有點戰鬥能力的,沒想到還是一些偵擦類的技能,在戰鬥中中完全用不上!

“傷心失落了?你認為這個能力沒有什麼用?”易塵開口問。

楊明點點頭,他的內心想法已經被看透了,他看著易塵,希望易塵可以給他一個說法。

“你想錯了!恰恰相反,這種觀察型別的能力對於我們來說反而是最稀有最重要的。”易塵開口解釋。

“你知道我們在執行任務過程中,要遵循的第一準則是什麼嗎?”

楊明搖搖頭。

“是保全自身性命!也是說就算我現在的任務是保護你,當遇到致命的危險時,我必須要拋下你,自己逃生!”

“這時因為每一個能力者都是十分珍貴的,都是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和資源才可以培養起來的,每犧牲一個都是巨大的損失。”

“然而在我們執行任務的過程中所遇到的危險是很難預判的,因為各種能力都是不一樣的,如果遇到一些隱匿很強或者比較隱秘的能力往往會產生一些意想不到的失誤,就會導致任務的失敗或者造成犧牲。”

“如果任務執行過程中有一種觀察的能力可以察覺甚至是鎖定目標,那麼就可以大機率地提高生存率!”

“所以你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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