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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阿韋克斯最後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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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小心翼翼地做晚餐,生怕鍋碗瓢盆碰撞發出聲音。可能是因為卡特琳娜奶奶覺得利歐是阿茨南斯人的緣故,特意還煮了一鍋飄香四溢的米飯。終於,在奶奶的精心烹飪下,這道“阿韋克斯土豆牛肉湯”做好了。奶奶順手,找來了一些乾的迷迭香加入,增加了湯的香味。這鍋燉湯和一大盆米飯端上小餐桌,三個人圍繞在燭光下享受著久違的熱氣騰騰的美味。

利歐貪婪地喝著牛肉湯,全然不顧吃相,呼呼地喝著。奶奶和娜塔莎輕輕地慢慢地喝著。“利歐,喝慢點,還有好多湯呢,夠你吃的”卡特琳娜奶奶慈祥地囑咐。讓利歐回想起今天的驚險生死場景,最起碼我們還活著而且有濃湯喝,感慨良久。

娜塔莎終於以平靜的語速,小聲地把今天去領事館路上的驚險遭遇告訴了奶奶。“感謝宇宙萬能之主,你們倆人平安歸來。這幫人,我估計沒錯的話,就是阿韋克斯臭名昭著的黑洞營”。 奶奶氣憤地說:“他們繼承了黑洞黨的衣缽,幹盡壞事。”老人越講越氣憤,小聲的說話聲一下子語調拔高了,“阿羅克斯曾經與我國是兄弟,但現在是侵略者,我對此心情很複雜。但我倒真的希望阿羅克斯軍隊把黑洞營這樣的垃圾團體給清理掉算了。留在阿韋克斯這個國家也是非常的大的禍害。”

經過奶奶這麼一提醒,對黑洞營這個激進組織略有耳聞的利歐,覺得可能性還是很大的。關於亞速營,利歐曾經在媒體上看到過,是阿韋克斯一個“志願營”,極端破壞力團體,被控具有新黑洞主義和。後被阿韋克斯國民警衛隊“收編”。該部隊最初是前幾年組建的志願武裝組織,由極端的“阿韋克斯愛國者”團體和新黑洞主義的自由黨的成員構成。幫助阿韋克斯收復了親阿羅克斯的阿韋克斯港口城市——白波爾。黑洞營這個組織在阿韋克斯東部衝突中犯下諸多起罪行。不過阿韋克斯當局允許這樣的組織存在,確實非常奇葩。利歐唯一能給自己解釋通的:也許,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吧。

利歐喝了兩大碗土豆牛肉湯和拌著一大碗米飯。撐的肚子飽飽的,連打了兩個“嗝”。惹得奶奶和卡特琳娜都笑起來。“奶奶做的阿韋克斯風味土豆牛肉湯實在太好吃了。”利歐連連誇讚,“即便在阿韋克斯讀書這段時間,平日裡都沒喝過那麼好喝的湯。”“下次讓奶奶教你做吧,這樣你可以隨時品嚐奶奶的獨創味道”娜塔莎給出一個建議。“不需要的,阿茨南斯人天生會做菜。”奶奶笑眯眯謙虛地回應。

正當三個人享受完晚餐準備下地下防空洞的時候 。突然,嗡……耳朵都來不及辨析的呼嘯般重力物體撞擊卡特琳娜奶奶的房屋。頓時,利歐感到房屋巨大的震動,以及衝擊波……

不知道已經過了多久,當利歐艱難地睜開眼睛,凍得渾身發抖,東方已經曉白。“嗚嗚……奶奶……誰來幫幫我……”不遠處角落傳來娜塔莎無助地哭泣聲。利歐看了一下週圍滿目瘡痍,三層小樓已經只剩下部分的殘牆斷壁。應該昨晚是一枚手持式火箭彈射到了房屋。為什麼會射向平民房屋?難道就因為屋內的微弱燭光?這突如其來的橫禍,讓利歐已經來不及想那麼多,他努力想爬起來,但是小腿部在流血,應該被彈片扎進去了。他踉蹌地扶著邊上的殘牆爬了起來。

拖著受傷的腿,利歐緩緩地來到娜塔莎和奶奶蜷縮得斷壁殘垣角落。這時候的奶奶已經被炸得頭部流著血,眼睛都睜不開了,奄奄一息的樣子。娜塔莎只是金黃的頭髮非常凌亂,臉上被劃破了。“利歐……我……我快不行了……”奶奶聲音非常微弱。昨晚的火箭彈的碎片擊中了奶奶,同時加上天氣嚴寒,對於80多歲的老人家來講幾乎已經挺不過去了。利歐幫助娜塔莎一起把奶奶扶坐起來。

“利歐我……我已經……快不行了。”奶奶極度虛弱地吐了幾個片語成的不完整語句。“這裡危險……請你把娜塔莎……離開這裡。”利歐點點頭,娜塔莎不住地無奈哭著。奶奶用左手指了指羽絨服左下側。利歐順著方向摸了一下,左內側有一沓星元紙幣。“這些……你們帶著吧,請……照顧好娜塔莎。”卡特琳娜奶奶說完,臉部突然僵硬,一下子耷拉脖子似乎“睡著”了。娜塔莎一下子嚎啕大哭,淚流滿面,不住地叫喚“奶奶”。利歐明白,這沓星元雖然不多,但是卡特琳娜奶奶現在唯一的積蓄,也是用來在這個戰亂時期“救命”的錢。老人把錢交給利歐是出於信任,也是希望利歐能夠幫助娜塔莎離開敖迪斯這個已經卷進戰爭的城市。

天,已經完全白了。老人“走”了,走得那麼突然和無辜,她應該是上了沒有“戰爭”的天堂……

在刺骨的嚴寒中,利歐得腿部的傷口隱隱作痛。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娜塔莎,他非常能理解,自小娜塔莎就是跟著卡特琳娜奶奶相依為命長大,兩人的感情非常深厚。但是利歐還是同樣悲痛的心情努力勸說,讓娜塔莎儘快收拾好悲痛的心情。

“我們儘快安葬奶奶,讓她安息。但我們活著的人還是要堅定地好好活下去。”利歐安慰娜塔莎,同時找來一把鐵鍬在房子後院子挖起了坑。可能看著利歐一個人忙碌娜塔莎也逐漸止住了痛哭聲。因為現在戰亂時期無法找來棺材,娜塔莎為奶奶找來了包裹屍體的毯子。同時也幫助因為受傷而腿腳不太方便的利歐挖坑。

因為嚴寒的原因,凍土挖掘緩慢。大概兩人挖了2個小時左右,他們把奶奶用毯子包裹著。安葬在坑裡面。埋上土,用幾塊被炸房屋的石頭壓在泥土上,又找來一塊大石頭作了一塊墓碑,用刀刻上“卡特琳娜 星際年K ”。斯人已去……

除去身上的泥土,在還未炸燬的自來水管道邊上很細的水流,作了一些簡單清洗。利歐很認真地和娜塔莎說:“我們不能留在這裡,太危險了。隨時又有不確定的危險襲來。趁著這白天時間我們儘快去找阿茨南斯領事館。那裡是現在唯一能幫到我們的地方。”利歐原本年輕的臉龐顯得非常堅定,“我現在腿也受傷了,領事館那邊應該可以幫助我。也許能幫你轉移到安全地方。”娜塔莎因為太傷心沒有吭聲,默默點點頭。

兩人重新從防空洞內整理行裝和必須物品,準備上路。上路前,利歐把卡特琳娜奶奶給他的那沓美元遞給娜塔莎,說:“這些錢可能是你奶奶一輩子的積蓄,我不能拿。你把它收藏好。是你奶奶給你留著的。關鍵時候或許可以救命。”娜塔莎默默收起這些錢,對利歐的為人有了新的認識。

兩人一起向阿茨南斯駐敖迪斯領館方向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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