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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阿羅克斯士兵的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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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到了晚上七點多,在防空洞裡面的人們感受到外面的異常安靜。利歐,決定再出去看一看地面情況。他輕手輕腳,推頂開防空洞的門。正準備鑽出去,後面娜塔莎也跟著上來了。利尤拉了一把她,對方那隻手纖長,又能感覺冰冷的手溫潤和柔美。

可能,在地下空間內憋得太久了,娜塔莎一探頭就貪婪地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但剛出來,其中就一個人腳下踉蹌了一下碰到了椅子與地板發出碰撞聲。動靜比較大,娜塔莎差點摔倒,幸虧利歐一把攙扶住。

“咚咚咚……咚咚咚……”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用力敲門聲。兩個人屏住呼吸。“裡面的人,快把門開啟!”屋外一陣嘈雜,俄語叫嚷著。兩人屏住呼吸,“快把門開啟,不然我們衝進來了!”“咚咚咚……”利歐讓驚恐的娜塔莎躲在自己身後,他努力鎮定神情,走到大門口,開啟了門。

“把手舉起來!”三名R軍士兵端著有聚光的自動步槍闖了進來。槍,指著兩個年輕人。在在月光下閃出幾道寒光。利歐和娜塔莎舉起雙手,心裡涼涼的, “把燈開啟!”一名R軍士惡狠狠叫嚷。娜塔莎隨手開啟了燈。這三名R軍士兵頂著鋼盔,臉上畫著深色迷彩,穿著海軍陸戰隊的迷彩服,手裡的明晃晃的自動步槍對準屋子周圍的探視,臉上兇相畢露,十分警惕。

“你是阿茨南斯人?還是紅丸人?”其中一個士兵用手指著利歐問。“是的,我是阿茨南斯人,在這裡留學讀書的。”利歐用阿羅克斯語回答。“你呢?是什麼人?”娜塔莎有些驚慌,回答:“當地人,這裡是我家。經營一家民宿。我本人也是阿羅克斯民族的。”“這裡除了你們還有誰?”利歐悄悄瞥了一眼書房方向但又迅速眼神堅定,假裝思考片刻,“這裡就我們倆人,其他房客都走了。”

這時,三個阿羅克斯士兵稍微放鬆了一點,神情也不再那麼僵硬和兇相。一個士兵留在門口附近警戒,一個士兵迅速上樓檢視情況,客廳內留下計程車兵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問:“這裡有吃的嗎?我們已經一天多沒吃東西了。”原來是三名餓著肚子的“特別軍事行動”士兵。利歐和娜塔莎頓時都感到鬆了一口氣。“有的,冰箱裡還有食物”。娜塔莎帶著這名士兵去廚房,找來了麵包、火腿片、乳酪。

屋外警戒的一名士兵,關上門。另外一名樓上檢視計程車兵也走了下來。三個R軍士兵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狼吞虎嚥地吃起來。娜塔莎從廚房間煮了一大壺熱茶給他們倒上。“謝謝”其中一名士兵邊吃,邊道謝,另外兩名略微點點頭表示謝意。或許是因為這句“謝謝”,打破了雙方尷尬的局面。娜塔莎和利歐站立著,靠在一起,看著他們。

“你們倆也坐下吧。”一名似乎是帶頭計程車兵,比較友善地說,“我們已經一天多沒吃過東西了,外面又好冷。”另外一名R軍士兵,說:“不要怕,我們不會傷害平民,上面的長官有命令。”利歐看著這些士兵跟自己年紀相仿,隨之感嘆:自己還在讀書,他們已經在代表自己的國家奔赴生死火線,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我們只是在這條路附近為裝甲車、坦克行軍執行警戒任務。”士兵吃完,喝著熱茶從眼神中流露著正享受著片刻的愜意。“哎,阿茨南斯人,你來自哪裡?”利歐回答:“我從阿茨南斯申星城來,在KING大學讀書。”“哦,申星城,我從網上知道一座非常現代化和繁榮的都市,沒去過。真羨慕你,現在還在讀書。而我們在這裡艱苦的行軍作戰,太苦了,也十分危險”一個瘦瘦的R軍士兵說道。“你們也可以回去讀書,為什麼要進攻我們的國家?我們很害怕。”娜塔莎直接問。“我們明白的,我們也不想傷害平民。這是一次特別軍事行動,我們是來解放你們的。”“解放?我們?”“一個政治小丑治理的國家一直在我國邊境,製造緊張局勢,許多阿羅克斯邊境居民家破人亡”

娜塔莎還想問,被利尤拉了一下手,提示不要了。“我們吃完東西就走了。”“謝謝你們的幫助,祝一切安好。”士兵們用手抹著嘴巴,禮貌地感謝,準備提槍離開。

帶頭的R軍士兵,到了大門口轉身對利歐說,“喂,阿茨南斯人,我們國家之間是友好的,就前幾天我們總統還訪問了你們首都。我勸你!最近一定要注意安全,儘快回你自己的國家,這裡不安全,畢竟還在交戰。”利歐點點頭。三名R軍士兵走出了大門,沿著道路分佈在兩側慢慢向前巡邏,在夜幕中,他們的背影遠去逐漸模糊。

正當利歐和娜塔莎站在門口,感覺終於鬆口氣了。突然,“突突突……突突突……這三名R軍的前進方向射出無數的梭子彈像流星一樣尖銳地撲來。緊接著,幾顆似乎手雷巨響爆炸。夜幕中傳來一陣哀嚎慘叫。這一些列的發生,就幾十秒之間。利歐迅速關上大門,關閉房屋燈光。

“他們可能遭到了的埋伏。”利歐小聲說。“他們會死嗎?”娜塔莎弱弱地問一句。“不知道,打仗總會有傷亡……”過了一會兒,槍聲停了,遠處傳來一些嘈雜的叫嚷聲音。再一會兒幾聲近距離的槍聲響起。利尤拉著娜塔莎趕緊鑽回地下防空洞,這比在上面屋子裡面安全多了。

奶奶看著他們驚慌地躲下來,關切詢問。娜塔莎把情況跟奶奶說明了一下。“在這裡不安全,這個戰事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停止。”利歐也在在防空洞內自言自語。“利歐,嗯……建議你,明天去你們國家駐敖迪斯領館諮詢一下,看看怎麼離開這裡。”卡特琳娜奶奶,建議,“緊要關頭還是要找自己國家的政府駐外領館幫忙。”“我走了,你們怎麼辦?”善良的利歐這時候還想著這對租房認識的祖孫倆人。“這裡是我們的國家,也是我們的家。我年紀大了,離不開這裡的。”奶奶滿眼慈祥地看著邊上的娜塔莎,但是難掩淡淡憂傷。“就是對娜塔莎放不下心……”利歐望了一眼對面的滿臉倦意的娜塔莎,陷入了沉思……

後來幾天,利歐從卡特琳娜奶奶那兒才知道,娜塔莎剛出生就被父母遺棄了。那是一個寒冷的冬天清晨,奶奶在除去花園的積雪。大門口不知道誰丟了一隻舊的旅行揹包。開啟一看,一個襁褓裡面的小嬰兒,不哭不鬧,睜大著圓圓眼睛看著老人。因為四周都沒有人,奶奶把小傢伙抱到屋子裡面取暖和餵了一些牛奶……從此,祖孫兩人一起生活著。拿奶奶的話來講,這是“上帝賜予我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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