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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恨生掙扎著起身看向側面,發現一輛巨型飛車不知道什麼時候落了下來。
這輛黑色的飛車,稜角分明,剛猛的外形設計完全不考慮風阻問題,一看就是地位不凡的有錢人才會駕駛。
付恨生不知道里面坐的人會是誰。
劉亮和三個手下也疑惑地看著這輛黑色飛車,不知道來的人是誰。
但他們也清楚,不管車上下來的是誰,都不是他們三個能招惹的。
這時,黑色飛車的副駕駛車門上揚,走下了一個長髮男子。
楚天昭?!
不僅付恨生,劉亮幾個人也傻眼了。
他們只知道楚天昭有些背景,沒想到這背景居然要通天了!
劉亮趕忙諂笑上前:
“楚哥,你……”
付恨生抬出楚天昭名號時,劉亮不屑一顧,他還以為劉亮根本不在意楚天昭。沒想到現在見了面居然是這種嘴臉。
楚天昭沒有搭理他,而是小步快跑到飛車的右後方,拉開了車門,鞠了一躬:
“程總。”
一個身影從車後座上走下。
這個人比楚天昭還要高出半個頭,梳著偏分,留著長短整齊的絡腮鬍,他的面像那黑色飛車一樣稜角分明。肩膀寬厚,穿著黑色正裝。遠遠看去,像是夜色裡的一座雕塑。
但是,他那一雙眼睛,像是黑夜裡的死神,時刻讓人恐懼。
駕駛座上也走下了一個人。
透過臉上的疤,付恨生認出來,這是趙橫刀。
趙橫刀也朝著後座下來的男人鞠了一躬:
“程總。”
劉亮看到“程總”的樣子時,臉上的諂笑變得更加卑微,甚至有些抽搐:
“您就是程總?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啊!您大半夜來這是做什麼?您找我?您找我和我說一聲,我直接就過去了!”
那個高大的男人沒有理會劉亮,而是問道:
“小楚,哪個是你找的隊友?”
楚天昭笑著指了指被綁著躺在地上的付恨生:
“程總,在那躺著呢,看來咱們來得挺是時候。”
高大男人得到楚天昭的確認,點頭道:
“行,我去跟他談談。”
“程總,我去就行了,您歇著吧。”
高大男人搖頭:
“我親自去。求人幫忙,還是態度誠懇點好。”
“是。”
楚天昭和趙橫刀跟在高大男人身後,目不斜視地從劉亮三人身旁走過,徑直停在了付恨生身邊。
劉亮則一直恭敬地低著頭,不敢直視,一滴冷汗已經從額頭正中流到了鼻尖上。
這時,他身旁的李猛問道:
“劉哥,我看那怪眼的飛車值不少錢,咱們把他們也辦了?”
聽到這句話,高大男子微微側了下腦袋。
劉亮一腳踹在李猛的肚子上:
“你他媽的瘋了?!”
一邊拼命踩著倒在地上的李猛,一邊笑著對高大男子道:
“程總,我小弟他不懂事,您別在意,我替您教訓他!”
說著,劉亮又兇狠地看著在地上抱頭躲避的李猛:
“你個瘋子!我他媽今天弄死你!”
“劉哥,我錯啦!”
“你錯你奶奶!老子今天非好好收拾你!”
但是,就在他用力踹李猛的時候,趙橫刀面無表情地走了過來。
劉亮還沒反應過來,手中的氣刀就被趙橫刀奪下。
開啟氣刀開關後,掄圓小臂擲了出去。
“噗”地一聲。
氣刀透過李猛的右眼,直直插進了他的腦袋裡。
由於趙橫刀站在劉亮身後,血只濺在了劉亮的身上。
劉亮立在原地,看著腦袋還在“咕嚕咕嚕”冒著血水,無意識扭動的李猛,不敢說話,也不敢動作。
趙橫刀則仔仔細細檢查了自己的身上,確認沒有沾染一點血跡,才又面無表情地轉身離開。
“程總,衣服沒髒,還能開車。”
高大男子微微點頭,不再關注後面的事情,而是蹲在瞳孔顫動的付恨生跟前。
他溫和地笑道:
“你好,我是程牧野。幫我個忙,好不好?”
付恨生此刻慌亂地不知道該看哪裡。
看著他額頭微微顯露的抬頭紋,看著他梳得非常整齊的頭髮,看著他如同刀削一般的衣領。
就是不敢和程牧野對視。
沒有什麼,比和這雙眼睛對視,更讓付恨生感到恐懼。
那不是人的眼睛!
程牧野的眼睛,和山羊一樣,是橫瞳!
付恨生什麼都不知道,不自覺地嚥了好幾次口水,大腦一片空白。
感受著程牧野橫瞳的凝視,付恨生逃避了許久,還是沒有拒絕的勇氣。
他下意識地點了點頭,說道:
“好……”
程牧野聽後,笑著幫付恨生解開了繩索,摸了摸他的寸頭:
“是個喜歡助人為樂的好人。”
然後,程牧野站起身,對身旁的楚天昭和趙橫刀說道:
“你倆和他介紹下接下來的事情。報酬嘛,按照慣例給吧。我這兩天有點累,去車上歇一會。”
“是,程總。”
“是,程總。”
楚天昭和趙橫刀恭敬地目送程牧野回到飛車之上。
劉亮則衝著程牧野拼命鞠躬,雖然程牧野自始至終沒有看他一眼。
付恨生看著程牧野上車後,恐懼終於減輕了些。
他不知道自己拒絕程牧野會有什麼後果,程牧野自始至終也沒有說。
可是,他還是沒有勇氣嘗試著說出拒絕的話。
楚天昭見程牧野上車,轉身看著還癱坐在地上的付恨生:
“還能站起來麼?”
付恨生試了下,但是雙腿依然發軟,又要跌倒在地。
楚天昭和趙橫刀一人抓住他一根胳膊,將他拎了起來。
楚天昭拍了拍付恨生身上的土:
“你小子不錯。這兩天在生死邊緣走鋼絲,一直受刺激,精神還沒有崩潰。”
付恨生苦笑著應答楚天昭的誇獎:
“雖然沒崩潰,但也差不多了。比如我現在就站不大住。刀哥,你比較壯,扶我一把。”
趙橫刀沒有作答,但是將付恨生的胳膊搭在自己肩頭,算是回應。
“楚哥,程總找我什麼事?”
楚天昭無所謂地一笑:
“沒什麼大事,就是請你三天後再參加一次遊戲。”
“什麼?!還來?”
付恨生還欠著一次「生死謎」,本想渡過那一關就行了。
結果,舊債未平,又添新債。
一條命也不知道夠不夠用。
楚天昭安慰道:
“你放心吧,這次不是你昨天參加的「初循辨一」規則,只有你一個人能活下來。”
“那是什麼?”
楚天昭笑了起來:
“這一次規則是「初晉博三」,足足有三個人可以活下來!怎麼樣,高興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