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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上清法壇降真，隔空鬥法！
聞聽九叔不準備拖到明晚，
今日，便準備開壇做法，將那猖狂的邪修，滅殺在甘泉鎮。
當時，
石少堅的眼前便是一亮。
而後，
生怕九叔後悔似的直接手掐印決，口唸神咒的施展起了《捏因造果神咒》。
下山積年，
光道場都足足開闢了不下五座，徒弟更是兩把手都難數清的九叔，
江湖經驗自然很是豐富，石少堅這邊《捏因造果神咒》剛剛念響，
九叔便明白，石少堅這是為了防止邪修巫師發覺自己這邊返回神廟開壇做法，
致使白日遭受反噬的邪修巫師，新生忌憚，倉皇逃竄。
所以，
便準備以《捏因造果神咒》，在此地捏造出自己等人，還在原地搜尋肥寶的因果。
將邪修巫師拖在這裡。
“少堅，我來幫你。”
意識到如此的瞬間，擔憂石少堅修為不足以矇蔽邪修巫師，
當時，
九叔便湊上前來，抬手搭在了石少堅的肩膀上，為其助力。
九叔聲音剛剛響起，石少堅便感覺到肩膀處，
一道溫潤的，
同自己體內《上清練氣訣》份屬同源的真元法力，
便蓬勃而出的灌入了自己體內。
“蓬！！！”
九叔那本質已然抵達真丹極限，
若不是接連受創，甚至已然堪堪能夠突破真丹，抵達金丹境界的真元法力入體瞬間。
原本受限於石少堅的修為，
無法徹底激發出全部威能的大師境《捏因造果神咒》，
就好似一直在加93號汽油的超跑，終於加上了專屬汽油一般，
大師境神咒威能，
便如同大江決堤一般，爆湧而出。
頃刻間，
一條條虛幻的因果絲線，便自石少堅的掌心浮現。
虛幻的因果絲線剛剛浮現而出，
便依遵石少堅的心念，各自捲起原主人的髮絲外套，
飄散而出。
這一剎，
九叔清晰的感知到，那隨風飄舞的髮絲、外套竟然逸散出了自己、少堅以及大家的氣息。
倘若封鎖五感，只憑神識去“看”的話。
哪怕以自己的修為境界，都會認為這些隨風飄舞的髮絲、外套，便是少堅本人。
“成了！”
解開自封五感的九叔，
看著那被石少堅捏造了虛假因果後，被肥寶套在樹幹上的髮絲、外套，
九叔點頭開口道：
“以我的修為，在不使用肉眼的情況下，都會認為‘我們’就在這裡，
“那開了邪神祭壇，
“根本無法靠近用肉眼探看的邪修，絕對會認為“我們”就在這裡，
“這麼一來的話，我們便有足夠的時間回神廟開壇了。”
......
......
深夜，甘泉鎮，神廟神堂。
將捏造的因果留在肥寶住所附近的九叔等人，
已然回到了神廟。
剛剛抵達，九叔便吩咐肥寶小海準備開壇做法的傢伙。
不同於任家鎮的文才秋生，
勤奮認真，
並且，被九叔認為，已經有力量負責一家道場的肥寶小海，
根本沒有問九叔需要準備些什麼，便馬不停蹄，爬上趴下的去找尋開壇做法的傢伙了。
那模樣，
看得九叔連連點頭。
肥寶小海這邊忙的腳不沾地，
石少堅同九叔這邊也沒有閒著，剛剛吩咐完肥寶小海，便扭頭看向石少堅道：
“脫衣服，洗澡。”
“哈？！”
“哈什麼......”
剛想質問石少堅哈什麼哈的九叔，
突然想起來，
自家乾兒子好似幾天前才剛剛從神志不清中恢復過來，
好似根本不知道請降上清法壇要沐浴焚香，
念及如此，九叔立刻解釋道：
“沐浴焚香，請祖師降真，召降上清法壇啊！”
請降上清茅山一脈之根本，上清法壇，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雖說，
九叔自己便是上清茅山的授籙道士，並且，還是茅山九峰九脈練氣一脈的首席弟子。
但，
這裡畢竟不是茅山祖庭附近，
哪怕自己開闢了道場，也有請降上清法壇失敗的可能。
所以，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
請上清法壇降真之刻，請祖師前輩降真助力，便成了茅山法脈請降法壇之刻，必不可少的儀軌之一。
聽完九叔的解釋，
石少堅自然不在遲疑，當即便脫了衣衫，用九叔淨化過蠱蟲蟲卵的井水，對自己沖洗了起來。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雖然時間緊任務重，但請祖師先輩降真的儀軌，
仍舊不可缺少一環。
沖洗過程中，
淨口，靜心，淨手等等符籙、神咒，便自九叔掌中焚燃，口中默唸。
沐浴完畢，
便是焚香禱告，書繪雲笈符籙，奏達上天，請祖師先輩降真。
這套儀軌，
石少堅自然不甚瞭解，但下山積年，已然闖下偌大名頭的九叔卻是熟稔異常。
不過，
對此石少堅並不在意，
因為，
過不了多久，甚至於這套儀軌被九叔執行完畢的瞬間。
自己便熟透於心了。
果不其然，
就在九叔書繪之雲笈符籙，焚燃殆盡，化作縷縷道韻，散如冥冥之際。
一道熟悉的系統提示音，
自石少堅耳畔響徹：
【叮，系統檢測到你乾爹祭神儀軌熟練度提升，觸發六百倍熟練度獎勵，獎勵你專家級祭神儀軌！】
伴隨著耳畔系統提示音的消弭，
雙眸之中緩緩恢復神采的石少堅，看著眼前的祖師先輩牌位之上浮現的道韻，
嘴角微微一抽，臉頰也不禁緋紅一片。
依照石少堅專家級別的眼神來看，他可以確定，
剛剛九叔所書繪、焚燒的雲笈符紋，乃是哭訴：
茅山正宗的弟子，在為茅山宗門開疆擴土之刻，
被早就應當，在祖天師伐山破廟，掃清六天故鬼之刻，
便應該徹底清除的苗疆邪術巫蠱法脈邪修給暗算了。
若非自己的徒弟，他們的徒孫的徒孫，晚輩中的晚輩，
就要被害死了云云。
當然，
告家長的時候，誇張一些並不為過，
但，
令石少堅嘴角抽搐，臉頰緋紅的在於。
自家乾爹，竟然偷樑換柱的將遭受邪修暗手的肥寶，替換成了肥寶與自己。
然後，
以令自己這個當事人都為之臉紅的言辭，大誇特誇自己的天賦。
雖然，
九叔所描繪的這些都是真的，在系統的助力下，自己真的能瞬間學會，乃至精通茅山術法。
但，
這事兒直接說出來，
就跟小時候過年，被家長炫耀一般，讓人很是臉紅了啊！
“嗡！！！”
就在石少堅看著那焚燒過後的雲笈符籙道韻，臉頰緋紅之際。
突然，
一陣嗡響自九叔身前茅山祖師先輩牌位中震響而起。
順聲望去，
石少堅便看到上清茅山三茅下方，練氣法脈某尊祖師牌位之上絲絲縷縷的道家清光迸發。
那精純的道家清光迸發而出的瞬間，便朝著石少堅的方向一掃而過。
頃刻間，
石少堅便感覺自己半宿未睡，從而略顯疲憊的精神瞬間為之一振。
但這並不是最為重要的，
最為重要的是，
那道清光道韻剛剛掃過石少堅，便幻化出了一個巴掌，狠狠的朝著九叔的後腦勺抽了一巴掌。
接著，
那由九叔所書寫焚燒之後，所形成的絲絲縷縷的雲笈道韻，便彼此勾連。
片刻而已，
便重新構築出了一篇雲笈道韻。
以石少堅專家級別的眼神看去，那雲笈道韻的含義很簡單：
‘你個混蛋玩意兒，
‘骨齡不過十八出頭，便修持出了大師級雷法，大師級陣法，宗師級神咒......
‘這等天才不令其待在茅山祖庭，反而讓他在這紛亂的王朝末期，讓其下山入紅塵！
‘倘若是我當茅山天師那會兒，絕對抽的你連你師父都不認識......’
這一通罵，
直接給九叔搞得狗血淋頭。
不過，
還是那句話，
護短乃是上清茅山的傳統，雖說，降真之祖師先輩，很是不滿九叔將石少堅這等天才帶下茅山。
但，
為了茅山天驕的安全，
茅山先輩還是盡最大努力的給九叔開啟了方便之門。
......
......
十分鐘後，
沐浴靜心，同石少堅一併，請降祖師先輩降真的九叔，
換上了一身明黃色道袍，
足踏陰陽雲靴，腰挎陰陽八卦袋，揹負桃木法劍。
步罡踏斗的朝著肥寶與小海佈置完畢的神案踏步而至。
三兩步而已，
手持法劍的九叔，便抵達神案近前。
“蓬！！！”
站定瞬間，
九叔右手一晃便掐出烈火印決，
印決一指，
神案之上兩根蠟燭便無風自燃。
接著，
九叔抬臂一震，背上桃木法劍便騰空而出，巧妙無比的落入九叔掌心。
這套花活看到肥寶與小海面面相覷。
雖然但是，
這花活玩兒的很好，但，這根本不像是自家最重視實用的師父啊？！
肥寶小海面面相覷，
九叔這內心更是滿滿苦澀的衝此刻掌控身體的茅山先輩低聲下氣的道：
“太師叔公，不要玩兒了......”
九叔的聲音還未曾落地，那不知名，去告知九叔可以稱其為太師叔公的茅山先輩的聲音便緊隨而至：
“急什麼，我還沒玩兒夠呢！”
是的，
剛剛的動作並不是九叔做的，
而是被九叔同石少堅請下降真，
而後神韻依附在九叔體表，操控九叔身體的茅山先輩耍帥做出。
九叔也是個執拗的人，雖然為了安全起見，同意茅山先輩神韻依附自己體表，
甚至同意，
危險情況下，可以將身體操控力暫時移交，
不過，
這並不證明，
九叔會盲從，這被自己請降的茅山先輩，
當即，
九叔便壓低聲音的道：
“時間緊任務重，請降法壇，滅了那邪修之後，
“我們還要處理整個鎮子的巫蠱幼卵呢......”
九叔話音未曾道盡，
便感覺自己再次恢復了對身體的掌控能力，
知曉太師叔公服軟，九叔便不再繼續嘮叨。
而是，
恢復一字眉倒豎，
一臉認真的操控體內精純的上清真元，
亮出自身法籙，以及名錄《天壇玉格》之刻，道韻交結，凝化而出的印紐。
虔心誠意的向神案之上供奉的上清道祖以及祖師牌位躬身下拜開口：
“巫蠱邪道法脈邪修，
“自我上清茅山道場下蠱害人，淫祀邪祭，毀壞道場......罄竹難書。
“為維護我上清茅山法脈威嚴，為肅清祭祀，維護正道生命，
“弟子，茅山練氣一脈首座林正英，恭請上清法壇！！”
“蓬！！！”
語落瞬間，
現場眾人只感覺一道氣浪席捲，
而後，
原本由肥寶小海佈設，
剛剛還沒有絲毫異常現象浮現的神案之上，
隱隱約約之間，
多出了一座，同茅山祖庭之上上清法壇，一般無二的法壇，降真而下。
頃刻間，
原本平平無奇的神案之上便充滿了，威嚴肅穆的氣息。
上清法壇降真，同神案重疊的瞬間，
九叔便看向了身側的石少堅，
接受到九叔的眼神，
石少堅立刻點頭，
而後，
手掌一晃直接掐出了《捏因造果神咒》。
神咒掐動不過片刻，
眾人眼前便多出了一副圖景。
圖景之上，
白日裡，以巫覡儺戲之法，接連請降猴靈、方相氏入儺，
同肥寶交手的邪修巫師，
此刻正面色慘白，搖頭晃腦的端坐在一白骨祭壇之上。
半空之上的白骨祭壇浮現而出的瞬間，
那端坐白骨祭壇之上，面前擺著牛頭，羊頭，人頭三牲人祭的邪修巫師，
便好似感知到了什麼一般，
猛地睜開了眼瞳：
“混蛋，竟然用假貨來騙我！！”
豁然，
就在石少堅以《捏因造果神咒》追蹤到邪修巫師具體方位之刻，
因為石少堅同邪修巫師‘接觸’的緣故。
那由石少堅主導，捏造而出的虛假因果，便無法瞞住此刻以三牲人祭，祭祀邪神的邪修巫師了。
不過，
也無所謂了，
九叔這邊的上清法壇已然請降成型。
不僅僅如此，
甚至於就連沐浴祭拜祖師先輩之刻，請降而下的祖師先輩神韻都依附在九叔體表，
這種情況之下，
別說邪修巫師自身受創還未曾恢復，
就算他恢復到了巔峰，
當在自己道場，主持上清法壇，體表還附有茅山先輩神韻的九叔，‘看’到邪修巫師的瞬間。
這場鬥法的結果，
便已然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