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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進去，坐下，默不作聲的審視這個場景，淡漠看著眾人。剛剛還交談著的，就忽然冷了下來，壓抑撲面而來。
孟太太輕輕捏了捏江景陽的肩，意思是你快說。二姨太和三姨太則是認真打量著江雲錫，當然是不敢對視的，只是悄悄看著眼前的人。
江雲錫一身冷氣，他面容冷峻，眉宇間透露出一股狠戾的氣息。深邃的雙眸彷彿蘊含著千絲萬縷的情感，卻又被冰冷的理智所掩蓋，給人一種不容侵犯的威嚴。在他身邊，總會瀰漫著一股冷冽的氣息，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孫文浩我抓了，他的罪行可不少，可得判個死刑。”江雲錫從容淡定道。
“什麼？”江景陽站起來，問。
“他不僅僅非法購買軍火，身上還背了幾條人命，和人起衝突，打死一個，逼迫良家女子，女子不從，侮辱死一個，還開設賭場，放高利貸……”江雲錫看著江景陽道。
江景陽眼裡怒氣顯然已經忍不了，諷刺：“你也不是好東西，我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你在監獄裡弄死多少，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次，怎麼就這麼正義了。這麼多年，你逼供懲罰慘無人道的，可也不少，沒必要抓著這件事不放。”
“我弄死的，都是該死的。孫文浩也該死，我也不會讓他死得痛快。”江雲錫笑著回應。
然後接著很平常的笑著說：“我應該怎麼弄死他呢，是把肉一片一片刀下來，還是把骨頭一塊一塊挖出來，還是用滾油慢慢澆……”好像說的不過是些正常的家常話。
江景陽跌坐在椅子上：“我是管不了你了，罷了罷了。”
江雲錫對著江景陽行了個拱手禮：“謝父親支援。”然後頭也不回，大步離開，很多東西大概只是面子上的罷了，誰也在乎這些虛名呢 。
這幾年江景陽基本已經不管事了，只是個空架子，其實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已經漸漸沒了實權，轉念一想，早晚是他的，早早退下來也不是不好，現在看來，他是越發狠戾，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可以控制的小孩了，算了，罷了。
這一幕看得剩下三人目瞪口呆，心悸不已。良久，孟太太才回過神，撫了撫江景陽的背：“老爺，不要生氣，孩子大了，管不了了，明天我們的孩子就回來了，她一定乖巧懂事，不會忤逆你的。”
江景陽沒有說話，只是讓她們都去睡吧。孟太太內心恨得牙癢癢，這個瘟神，他一回家，就沒好事，搞得家裡都沒了氣氛，還好，明天她的乖女兒就要回家了，不然早晚氣死。
二姨太和三姨太的住處相連，就一起回去。三姨太有些後怕：“這少帥，真的很恐怖。”
二姨太回想往事，嘆了口氣：“也許是心裡有怨吧，以後不要和他有什麼衝突就好，離得遠遠的，看著也不像是個無理的。”
三姨太點了點頭，她還是有些好奇的，但是沒人提起，也不好多問，只是內心琢磨。
江雲錫也不願意在這公館裡多留，能不回來就不回來，除非不得已，這種地方活久了，面具就撕不下來了。
他今日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想回他自己公館，只有在完完全全屬於自己的地方，才會舒服點。不加思索就想回去，但是他怎麼有些慌張。
另外一頭，茶飽飯足，大家陸續離開了書陽家的小院，只剩幾個農漢在喝酒猜拳，還有一些婦人在搗鼓著什麼事。
書陽喝得有些上頭了，臉上紅得像猴屁股，走路也有些不穩，喬大娘招呼他過去，他不耐煩走過去。
“待會，那啥的時候墊在屁股下面。”喬大娘神神叨叨遞給書陽。
“這是……什麼？”書陽一身酒氣疑惑問道。
接過開啟，發現是一塊潔白無瑕的綢緞，摸著滑滑柔柔的。突然明白過來，看了一眼周圍的幾個人，趕緊塞到衣服裡。
“你可得瞧仔細了，別娶了個爛鞋，如果不是乾淨的，趕緊打發了。”喬大娘表情嚴肅道。
“娘，不會的。”書陽解釋說。
“誰知道呢，你個傻小子，別被騙了，還給別人輸錢呢。”喬大娘嘆息，感覺這婚事並沒有給她帶來多少喜悅，反而平添了很多煩惱，怎麼看都不順心，哪裡是喜事。
夜深了，幾個漢子嚷嚷要鬧新房，被喬大娘給制止了，她也說不清道不明，總是怕那新媳婦出醜。
書陽踉踉蹌蹌走進新房，海棠已經餓得不行，這麼一天，除了早上吃了幾塊糕點，什麼也沒有吃了，到現在自然是餓了，這麼重要的場合居然沒有人想起新娘子，屬實是可笑荒謬。
聽到動靜，海棠趕緊坐好，屋裡珠光閃爍，書陽靠近她，沒有什麼前奏就直接掀開了蓋頭，海棠受驚，臉上還有著驚訝的表情。
書陽也沒有看見海棠眼睛裡閃過的淚光，自己脫了衣服，然後將海棠按倒床上，海棠有些懵，猝不及防，他已經吻上來了，酒氣燻的海棠有些難受。
但是也只能忍受，誰讓她是寄人籬下呢，很多事已經由不得自己了，她只能配合，也輕輕吻上去。
只是他一點也不憐惜，咬了海棠的嘴唇，鮮紅的血液充斥口腔，她的肚子不合時宜的叫起來。
他好像聽到了，停下，給她拉上鎖骨間的衣服，道歉道：“真是對不住，控制不了自己，忘記了你還餓著呢。”
麻利起身，拿了衣服穿上哪，親了親她的額頭：“你等我，去給你拿點吃的。”
她拉著衣服，只剩可憐，點了點頭。
他出門，突然看見一個黑影，他知道這是他母親，只是無奈搖了搖頭。
海棠不知道的是，明天早上她就會變成新婚夜還要東西吃的饞婆娘。
海棠小口小口吃著，像個小兔子，看得書陽心癢癢，恨不得她趕緊吞下去，然後進行正事。
那一夜，她像個物品般被檢驗，心酸苦楚只能往肚子裡咽下去，他本就是農村娃，一身腱子肉，下手沒輕重，她咬牙哭了幾次，身上也留下青一處，腫一處。
好在，好在，那白綢上有了一抹紅，刺眼的一抹紅，讓她少受些苦楚，這是不幸中的萬幸罷了，誰能保證這能讓她好看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