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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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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大牢,江雲錫去了瓊宇閣,瓊宇閣依舊熱鬧,燈火闌珊。

江雲錫走進瓊宇閣大門,身後跟著一隊士兵,實在惹眼。看門的小斯看情形不對勁,悄悄找到老鴇。

等老鴇找到江雲錫,他已經坐在瓊宇閣最豪華大廳,精美豪華的歐式吊燈,耀眼奪目,江雲錫玩弄著手裡的槍,兩側站著士兵。不少達官顯貴看著這陣仗已經飛快離開。

老鴇陪著笑臉向前:“少帥,怎麼這麼大的陣仗。”

“主事的來了,搜吧!”江雲錫見老鴇來了,將手槍對準老鴇,眼神淡漠。士兵得到命令,開始大張旗鼓的搜起來,這下,客人寥寥無幾。

不一會,剛剛還熱鬧的大廳已經寂靜寥落。

老鴇也是見過世面的人,笑著說道:“張少帥這是什麼意思?你雖權勢滔天,可是,還是要有王法的,你這大張旗鼓的搜我瓊宇閣,給我瓊宇閣可是帶來不小損失。”

江雲錫嘴角露出半絲笑意,雖然笑著,但讓人感到害怕:“你放心,多少損失,我來賠,只是你瓊宇閣不要藏匿殺人犯,不然,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你瓊宇閣也得完。”

過了半天,士兵回覆道:“少帥,搜完了,沒有發現什麼。”

老鴇笑道:“少帥,說話可得算數,今夜瓊宇閣的損失你可得負責。”

江雲錫沒有理她,問:“所有姑娘的院子都搜了嗎?”

士兵:“洛瑤姑娘的院子 ,沒有搜。”

江雲錫轉眼望向老鴇,眼神好像在問:“這是怎麼回事?”

老鴇畢恭畢敬回道:“少帥,洛瑤姑娘不算我們瓊宇閣的人,我做不了主,何況,洛瑤姑娘最近偶感風寒,早早就睡了,自然不可能是兇手。”

江雲錫抬眸觸,眼神冰涼,眼波里毫無漣漪:“那就有意思了。走,我們去看看這洛瑤姑娘是真病了,還是假病,不讓向媽媽賺錢呢?”

老鴇一驚,手心冒出一些冷汗,這洛瑤姑娘,她確實不太瞭解,屬實有些神秘,想著只要能賺錢,其他都不重要,此刻,她也有些沒底。

來到洛瑤的院落,門緊緊關著,月色初下,門口白牆外的紫竹微微作響,頗有一番:“

青竹長長葉婆娑,快樂無窮醉撒花。美酒美人伴身在,明月清風當夜賒。”輕鬆自由之感。

江雲錫狠戾道:“既然不開門,那就砸了。”打破了這月色的清淨。

士兵砸了兩下,海棠開了門,一臉無辜神色。江雲錫越過海棠大步走了進去,士兵準備跟進去。

老鴇阻攔道:“洛瑤姑娘風寒之中怕受不得這麼多人驚擾。況且洛瑤姑娘從不以真容示人,少帥還是不要砸了我們瓊宇閣的頭牌。”

江雲錫腦海裡閃過那女子,清冷,美得不可方物。頓了頓:“把這院子圍了起來,一隻鳥也不要放出去。”

“少帥,要是她真是殺人犯,那是個危險人物。”一個士兵擔憂說道。

“她還傷不了我。”江雲錫回應道。準備走進去,一旁的海棠也準備跟進去,江雲錫瞟一眼海棠,海棠便站在了原地。

走進庭院,昏黃燭光在小院顯得格外明顯,江雲錫影子在月色下被拉得很長,一步一步往昏黃燭光方向走,走到門口,準備推開門,洛瑤搶先開了門,銀白色面具,飄散的墨色長髮,一襲月白色的紗裙隱隱綽綽,罩著清冷的光暈,子然獨立於夜色。

“咳咳”。洛瑤的一陣咳嗽聲傳來,打破了江雲錫的思緒。

“江少帥,這是何意?夜闖女子閨閣,恐怕不太好吧!”聲音帶了半絲委屈半絲虛弱。

“洛姑娘好手段啊!”江雲錫目不轉睛盯著洛瑤無辜眸子。

洛瑤搖了搖頭,眼睛泛紅,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江少帥說什麼呢?我不懂。”

江雲錫忽然拿出槍指著洛瑤,洛瑤後退,江雲錫往前,一步一步逼至牆邊,洛瑤退無可退。

輕聲細語道:“江少帥何必動槍呢?我一弱女子,你讓我十分,我也打不過啊。”說著將江雲錫拿著手槍的手扳下。江雲錫順勢把槍裝入衣服口袋裡。

不過,抬手掐住了洛瑤纖細脖子,在江雲錫手裡,感覺輕輕一掰就斷了,洛瑤被掐得喘不過氣,兩隻白嫩細長的手想掰開江雲錫的手,江雲錫眼裡神色未改,只緊緊盯著洛瑤的眼睛。漆黑的眼睛好像充滿了恐懼但是不只只是恐懼。

洛瑤感覺已經瀕臨死亡,身體和手臂都漸漸變得無力了起來,眼前開始有些渙散。突然江雲錫放開了,洛瑤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江雲錫彎下腰摘下了洛瑤的面具,散發著冰冷的氣息,薄唇輕抿,一雙細長深邃得看不到底的墨眸冰冷無情,毫無溫度地盯著洛瑤。

沒了面具,洛瑤的容顏就這樣暴露在江雲錫眼裡,任何一點輕微的面部表情都收在他眼裡。

洛瑤低垂著眼眸,嘴巴微張,臉色通紅,彷彿染上了胭脂,不過依舊遮掩不了她清冷如冰,色若滿目清輝,形若芙蕖灼灼,顧盼間自見風華絕代。

江雲錫深邃的眼眸有寒意繾綣,他一雙佈滿薄繭的大手,抬起洛瑤下巴,兩人對視。江雲錫:“果真是一副好皮囊。”

洛瑤恍惚之間,江雲錫單手攔腰將洛瑤扔到了床上,洛瑤接著蜷縮成一團:“江少帥,你要幹什麼?我沒犯什麼事,你這樣做是違背王法的。”略帶哭聲。

江雲錫好像沒有聽見似的,撥開紗簾,拉住了洛瑤的腿,俯身而下,將洛瑤牽制得緊緊的,緊接著單手將洛瑤雙手握住,讓她毫無反手之力。將頭埋於她的脖子,溫熱氣息傳來。

就這樣持續了一會,江雲錫起身端坐在床邊,洛瑤像還沒有反應過來,保持原來的姿勢。

江雲錫俯視著洛瑤,眼睛清冷,但又深邃,彷彿那眼神可以看穿洛瑤的一切,:“洛姑娘,不妨好好解釋一下這身上的香氣為何與軍政廳大牢被刺身亡的犯人身上一樣。”

洛瑤好像受了驚嚇的小兔子,眼睛泛紅,輕輕起身,從梳妝檯上拿來一小個雕花瓷盒遞給了江雲錫。江雲錫開啟,果然香氣一致。

江雲錫:“這不是平常的香膏吧,目前為止,我只在洛姑娘身上聞過。”

洛瑤散亂髮絲,一張小巧可憐的臉上盡顯無辜:“許是江少帥見的姑娘太少。”然後似突然想起什麼:“好像海棠聽趙師傅說過,這香膏是很珍貴,但絕對不止這一盒。江少帥,總不能沒有證據平白誣陷人吧!有這個時間來審我,不如快去找找,晚了,犯人就跑了。”

江雲錫:“洛姑娘屬實聰明,摘了面具,又偽裝起來了,不要戴久了,摘不下來了才是,可要記得不要玩火,小心傷了自己。”

洛瑤滿臉無辜,一臉天真:“江少帥說什麼呢?”

等江雲錫離開,洛瑤眼神裡的狠勁開始浮現,冷漠的臉上沒有一點情緒。

海棠輕輕關了門,來到床邊立在海棠身旁,俯身輕問:“姑娘,沒事吧?”

洛瑤低頭將手指繞著髮絲,微微一笑:“那是自然,人又不是我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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