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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進來嗎？”
章紀航帶著疑惑的眼神打量著站在門口不動的姚念念。
抬頭對上他的視線，姚念念結巴的說道：“進，進啊，你不是擋著我了嗎？”
看了看兩人面前寬闊的空隙，章紀航有些不可置信：“我...”
“讓一讓，我換鞋。”
姚念念不等章紀航說完話，就把還在一臉懵圈的章紀航往旁邊推了推。
看著低頭換鞋的姚念念，章紀航忍不住笑了兩聲，順勢往後退了兩步，舉起雙手示意自己不碰她：“行，我給您讓路。”
說完轉身向客廳走去，嘴上還不忘調侃姚念念：“那您現在想喝點什麼，我去給您準備準備。”
“酸奶。”
“行。”
姚念念換好鞋後也向客廳走去，只見章紀航隨意的靠在沙發上，用烏黑深邃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姚念念，大有一股古代帝王寵幸妃子的氣勢。
姚念念搖了搖頭，自己怎麼突然有這種想法，瞥了沙發上還不知道自己給女朋友留下什麼印象的人還什麼都不知道的看著她呢。
走過去拿起茶几上章紀航倒好的酸奶抿了一口，姚念念瞟了一眼章紀航，只見他還是一直盯著自己。
姚念念頓了一下，緩緩走到他的旁邊，慢慢的挪到離他最遠的地方，捧著杯子，不確定的一會看他一眼。
“你一直看我幹嘛？”
章紀航看著反常的姚念念，就這麼一小會兒，她的小動作不斷，只是每一個都是為了離自己遠一點，舌尖抵了抵上顎，章紀航眯了眯眼：“我有點想問你在幹嘛？”
“啊？我沒幹嘛啊。”
姚念念有些沒有底氣的回覆。
章紀航靠近姚念念，湊近她的臉，看著她瞪大的眼睛，在她眼皮底下抬手緩緩拿開她手裡的杯子。
“姚念念，我們也就半個月沒見吧。”
近距離對上那雙黑色的雙眸，姚念念那種熟悉的感覺又上來了，有點害怕又有點喜歡：“嗯嗯。”
章紀航一隻手撐著腦袋，手肘撐在姚念念的旁邊，另一隻手如鬼魅般扶上姚念念的臉頰，感受著手裡細膩的觸感。
感受到臉龐的手輕柔但又極具攻擊性的撫摸，姚念念有點沒底，用剛剛捧著杯子的兩隻手一把抓住那隻在臉上作亂的手，握住章紀航的手臂。
一瞬間，章紀航手臂上的硬度讓姚念念愣了片刻，肌肉線條的輪廓因為姚念念的用力而更加清晰。
紅暈爬上姚念念白皙的臉頰，她像受了驚嚇一樣一下就放開了章紀航的手臂。
觀察她在身下的一系列舉動，看著她慌張失措的小臉，章紀航勾唇笑道：“所以，你在害怕我。”
姚念念聞言有些詫異，轉而不再有反應。
輕輕摩挲著姚念念的下唇，章紀航低頭靠近，在距離那軟糯一毫米的時候停下。
眼睛依舊盯著姚念念：“你為什麼要害怕呢，既然害怕為什麼不推開我呢。”
姚念念剛想開口，就被堵住了所有的聲音。
......
章紀航緩緩離開被自己蹂躪得紅腫的唇，視線從唇上移到姚念念的臉上，姚念念的眼睛充滿霧氣，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像是一個被玩壞的娃娃。
等姚念念緩過來，她有些慍怒，將還在自己衣服裡的手一把推出來，章紀航也沒繼續，順著她的力道拿出來。
“你說過不對我做什麼的。”
姚念念有些怨懟的看著章紀航。
後者似乎心情很好，略微點點頭：“嗯，我不是沒做什麼嗎？”
“你。”
姚念念瞪著章紀航，這人怎麼這麼不要臉。
“我要去學校。”
姚念念立馬起身想向外走去，可惜，沒站穩，坐下去的時候，章紀航順勢撈過她的腰。
就這樣，姚念念坐到章紀航的懷裡了。
“放開我！章紀航。”
掙扎了兩下，放棄了。
“好了，寶寶，我錯了。”
章紀航將下巴搭在姚念念的肩膀上，又恢復了讓姚念念心軟的樣子：“別生氣，嗯？”
章紀航用鼻尖蹭了蹭姚念念的頸窩。
這個動作讓姚念念想起自己小時候家裡養的一條小狗，它每次做錯事了就會用腦袋蹭自己，希望自己原諒它。
“章紀航。”
聽到姚念念認真的聲音，章紀航抬頭看她：“怎麼了？寶寶。”
姚念念轉頭望著他的眼睛，認真發問：“你是不是有雙重人格？”
聞言章紀航愣了一下，轉而抵在姚念念的懷裡笑出了聲。
這是姚念念第一次看到他這樣笑，以前在姚念念的印象中，他總是一個不喜歡笑鬧的人，一直都有心事的樣子。
從小就這樣，所以小時候姚念念覺得他就是裝的，哪有小孩一天會有那麼多的事情去想的。
後來姚念念上學了，遇見了一些人，經歷了一些事，姚念念也變成了那個不愛講話，笑鬧的人。
章紀航呢，也變得越來越深沉，讓人看不穿他到底在想什麼。
加上他早早的就事情很多的樣子，姚念念雖然和他同桌的時間很長，但是有那麼幾年，她們就僅僅是同桌而已。
兩個人都不愛講話，兩個人坐在一起，心裡卻有著屬於自己的不一樣的事情。
所以，對於章紀航，姚念念其實還停留在他高冷禁慾的一面，雖然他高中的時候好像就開始變了，但那也不過就是性格開朗一點了而已，會開始說些奇怪的話。
章紀航平復了一下心情，笑著看向姚念念：“你怎麼會有這個想法呢？”
姚念念想了想，皺眉解釋：“你以前明明不這樣的？”
章紀航挑眉：“哪樣？這樣？”
唇上猝不及防的觸感稍縱即逝，姚念念瞪了他一眼：“這個也算。”
章紀航示意她繼續說，姚念念抬手環住章紀航，蔥白的手指摩挲著他的頭髮。
“你以前不會，不會在我拒絕的時候繼續，你雖然不愛講話，但是每次我和你講話，你都會有回應。在我的印象裡，你就是君子一樣的存在。雖然她們說你很高冷，我也這樣覺得，你確實就是這樣的形象，但是在我的視角里，你對我其實也還行，沒有她們說的那麼冷，我那個時候覺得吧，你就是儒雅的具象化。而且每次和你講話，你總會有一些我想不到的想法，大多數時候我都覺得很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