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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姚念念對陌生的地方有強烈的排斥感，或許是因為有章紀航在身邊的原因，這次姚念念並沒有特別的感受，睡得很好。
一手撈過震動的手機看了一眼，轉頭看著還在熟睡的姚念念，章紀航湊近她，用鼻尖蹭了蹭姚念念的鼻尖，姚念念嚶嚀一聲，虛虛的睜開眼睛看著章紀航，大腦處於宕機狀態。
在姚念念閉眼之前，章紀航輕聲道：“我有點事需要去處理一下，你可以去找清娜玩，我儘量很快回來。”
說完在姚念念的唇上輕啄一下，章紀航便起床離開了。
六點，莬國的天還沒有亮，太陽已經開始準備升起了。
起得這麼早的人不止章紀航一個人。
赫義珂接完電話從陽臺進來，看著床上的清娜，目光柔和了很多。
緩緩向清娜走去，清娜比姚念念更敏感，在赫義珂走近的途中就已經醒了。
看著男人精壯的上半身，昨晚的記憶浮現在眼前，清娜不可避免的紅了臉，但是現在這個時間，外邊天還沒亮，男人緩緩蹲下。
看著那雙眼睛，清娜知道這裡從來沒有完全安穩的生活。
“你要離開了嗎？阿珂哥哥。”
赫義珂點了點頭，撫上清娜的臉輕輕摩挲了一下，帶著不捨。
清娜坐起來，微笑著說道：“你去吧，我沒事的。我今天應該可以和念念姐姐一起玩。”
說到姚念念，赫義珂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女人這麼厲害，不但老大對她百依百順，短短時間內，連清娜都對她如此喜歡。
赫義珂當然不懂，女孩和女孩之間的共情力和第六感往往只需要那一瞬間便可以明白很多。
“別輕易相信任何人，不要什麼都告訴她。”
這個女人太危險了，連老大的判斷力都能左右。一定不像看起來那樣單純無害。
“念念姐姐是個好人。”
“壞人不會表現得那麼明顯。”
“好吧，我知道了。”
“我走了。”
看著赫義珂穿好衣服離開自己的房間，清娜把目光移到旁邊床頭櫃上放著的手鍊。
是姚念念送的，昨天赫義珂把它摘下來了。
清娜不太明白為什麼赫義珂會對姚念念這麼大的意見。
不知覺間被人有意見的姚念念睡到了天光大亮才悠悠轉醒。
看著旁邊空蕩的位置，姚念念記得模糊間章紀航起床了，說了什麼有事什麼的，具體的想不起來了。
外邊的陽光從落地窗灑進來，姚念念閉眼了幾秒，決定起床了。
見姚念念起床，劉姨笑著詢問：“念念，您要吃什麼早飯？”
“有牛奶嗎？”
“有的。”
“我喝這個就行。”
姚念念能吃的早飯不多，普通人的早餐姚念念吃不了，麵包吃多了也膩，姚念念一般就不會吃早飯。
姚念念沒看見其他人，只有劉姨在這。
“劉姨，其他人呢？”
“她們都在做自己的工作，一般不在這邊，您有什麼事情嗎，我可以讓他們過來。”
“哦，不用，我就是問問。”
看著姚念念一個人喝著牛奶看外邊，劉姨提議道：“要不我讓清娜來陪您。”
姚念念下意識想拒絕，不太想麻煩別人，但是轉念一想清娜是在這裡工作的，既然是章紀航發工資，那把工作換成跟自己聊天也不錯。
這樣想著姚念念覺得自己有點像依附於章紀航的蛀蟲，有點好笑：“好啊，麻煩您了。”
“不麻煩的。”
清娜來的時候姚念念正在和江森通電話，江森就是Johnson，也是池國人，不但是AIC總部負責人，還是AIC的創始人之一。
自從負責了上次的事情後，江森就把很多專案拿來和姚念念合作，所以姚念念現在可以算是AIC編外成員。
最近江森想和姚念念簽訂一個協議，給出的條件是AIC的百分之五的股份，要求就是姚念念成為AIC內部畫手，相當於在AIC內任職。
姚念念在AIC平臺上的影響力與日俱增，而且在與AIC的各種合作中也受到了這個行業其他集團的關注。
姚念念還沒想好，如果跟江森簽了這個協議，也就意味著自己是在AIC工作，是不被允許到其他平臺或以個人名義去接其他的合作的，一切都必須經過AIC，但是AIC的百分之五確實很誘人。
看到姚念念在打電話，清娜沒有出聲，走到姚念念旁邊站著，等著她打完電話。
“好的，我會考慮的。”
姚念念結束通話電話後，看見清娜站著，示意她坐下：“你剛剛在做什麼呢？”
“打掃花園。”
自己果然還是沒有猜錯，她們的工作就是打掃。
“那今天你就不打掃了吧，和我講講你們這裡的事情唄。”
姚念念期待的看著清娜。
自己很多疑問雖然可以問章紀航，但是姚念念知道章紀航肯定會說的很簡單。
真實的情況只能自己親自看，但是時間太少，還有許多以前的事情，不是能夠看到的。
阿珂哥哥走的時候還說不能什麼都告訴念念姐姐，清娜犯了難。
“不能說嗎？”
聽到姚念念的詢問，清娜立馬搖頭：“不是的。”
姚念念挑眉，那為什麼一副難以啟齒的表情。
“那就是不能對我說？”
清娜擺了擺手：“阿珂哥哥說不能跟你說太多。”
姚念念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笑著說：“那你這不是把你阿珂哥哥給出賣了嗎？”
“啊？”
清娜也反應過來自己好像是把阿珂哥哥給出賣了，可是她不想讓念念姐姐不開心。
這是第一個看起來和自己沒差幾歲但是對自己好的人，而且念念姐姐身上總是有一種氣質，讓清娜覺得安心。
看著女孩秀氣的長相，姚念念覺得這個女孩似乎比自己更單純，可是從章紀航的描述中紅燈區是一個雜亂的地方，從那樣充滿階級衝突的地方出來的人還能這麼單純嗎？
“行了，別皺著眉頭，我不問這些了。”
姚念念笑著望向她：“你從小就這個膚色嗎？”
清娜有點黑，但是和阿珂以及姚念念昨天見到的黑色面板的人相比，清娜的膚色其實也算不上黑。
倒像是曬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