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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過了，我沒有辦法。”
剛下課，姚念念從教學樓出來就看見了站在樓下的靳恆，章紀航和自己都已經拒絕得很明確了，這個人怎麼還是這樣。
靳恆笑了一下，“我們邊吃飯邊聊吧。”
不是詢問請求，姚念念皺眉沒動：“我不會讓他去的。”
看著姚念念堅定的眼神，靳恆語氣誠懇：“我會把一切和你講明白，如果你都知道了，再做決定也不遲。”
姚念念沒動，靳恆也不催促，等著她的決定。
本來並非是非章紀航不可，但他確實是最好的人選，聰明，有魄力，有腦子也有體力。
靳恆本來在章紀航那裡被拒絕後就決定重新找一個人選，畢竟章紀航沒有原因去，而且上次見章紀航對姚念念的態度，他不會想和這個女孩分開。
姚念念最終還是跟著靳恆出去了，姚念念心裡知道也許他手上真的有讓自己改變想法的東西。
去了，她和章紀航肯定會發生些什麼，不去，這就是個不定時的炸彈，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又會冒出來蹦躂。
靳恆像是早有準備，帶著姚念念徑直走向他提前備好的包廂。
門邊的人開啟門讓姚念念進去後，靳恆擺頭示意他離開，隨後進入包廂。
“想吃什麼，可以掃碼點單。”
靳恆坐下後將桌上的選單推到了姚念念的面前。
“你到底要說什麼？我沒有太多的空閒時間。”
姚念念看著靳恆開口催促著。
聞言，靳恆笑了一下：“你們還真是像啊，說的話都一樣。”
姚念念不解：“什麼意思？”
靳恆倒了一杯水推給姚念念：“章紀航也說他沒有空閒時間聽我講。”
“所以我覺得我也沒有必要知道了。”
姚念念起身準備轉身離開，靳恆及時止住了她：“別急。”
姚念念看著靳恆走到旁邊的抽屜裡拿出了一份類似檔案的東西。
靳恆遞給姚念念：“看看吧。”
姚念念接過坐在椅子上開始翻看。
看完了這份檔案上陳訴的內容，姚念念的內心無法平靜下來，有些急促：“如果他不去會怎樣？”
“如果他沒有他的天賦、放棄追逐社會地位、放棄現在有的一切，當然，可以是一名普通的大學生。現在開始就收起他所有的鋒芒，在秋藤那樣的十八線小縣城度過他的一生。這一輩子最好不要去靠那些會收錄個人資訊的工作生活，可以去幹些臨時的體力活。這樣的話，他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可以安穩度過這一生。”
靳恆的話如同重錘一下一下砸進姚念念的心裡。
看著面前少女擔憂震驚的臉，靳恆補充道：“還有，這注定他這一輩子只能自己一個人生活，最好是連朋友都不要有。”
姚念念一時間說不出話來，靳恆說的這些不就意味著章紀航要放棄他所有的東西將自己的人生困在一個小地方嗎。
靳恆說的沒錯，如果章紀航不去這樣的人生如果能到老都是一種幸運。
去，那裡有的危險卻又是成倍增長。
見姚念念沒有言語，靳恆認真的看向她：“他沒有選擇。”
“他知道嗎？”
姚念念的聲音有些沙啞。
“知道，但他依然拒絕了，他很有自信，但這都是危險沒有出現的時候而已。”
是啊，如果姚念念沒有看見這份檔案，她就依然可以什麼都不知道的和章紀航繼續在一起，可是為什麼呢，明明她們什麼都沒做，為什麼就必須要承擔這些風險。
“我知道了，我會讓他去的。”
姚念念起身，將那份檔案擱置在桌子上，轉身離開。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靳恆嘆了口氣，拿出打火機燒了那份檔案。
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姚念念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關三樾的，捏了捏自己揹著的包包。
下定了某種決心般走到了章紀航家的門口，抬手敲了三下。
沒有等多久，章紀航開啟了門，驚訝中帶著雀躍：“你怎麼過來了？”
姚念念仰頭扯唇笑了笑：“我想你了。”
聽到姚念念的話，章紀航肉眼可見的開心起來，拿過姚念念手裡的包：“寶貝，我也想你。”
章紀航給姚念念拿出了為她準備的粉紅色拖鞋。
看著為自己換鞋的章紀航，想到自己來這裡的目的，心裡泛起絲絲的疼。
“我自己來吧。”
章紀航起身笑著看向姚念念：“我都換好了，你自己來幹嘛？”
姚念念在沙發上坐下，章紀航給她倒了一杯酸奶遞給她，順勢就坐到她的旁邊。
悄悄瞥了章紀航幾眼，章紀航自然注意到了。
章紀航靠近姚念念，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的臉面向自己。
“想看就看個夠。”
“好。”
章紀航沒想到姚念念果真認真的看著自己，往常她都會說自己幼稚，吵著讓自己放開。
反常，而且姚念念的眼神讓章紀航的心不太開心。
章紀航的語氣變得嚴肅低沉了：“你怎麼了？”
姚念念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雙手摟上了他的脖子。
對視了兩三秒，姚念念似乎是做了一個決定，章紀航只看見她那張紅潤的嘴巴開開合合。
“章紀航，你想和我一起睡覺嗎？不太普通的那種。”
姚念念不記得她們是怎麼到的床上，她那句話說了之後，章紀航沒有給過她再次開口的機會。
背後是柔軟的床，姚念念整個人都彷彿籠罩在章紀航的氣息中。
閉了閉眼，就這樣也挺好的，至少沒有遺憾。
姚念念摟住章紀航的手收緊，她想要和他一起沉溺。
章紀航卻放開了她，虛虛的壓在她身上，在姚念念的耳邊喘著粗氣。
溫熱的氣息灑在臉龐，姚念念想要去吻他。
章紀航啟唇：“你知道了什麼？”
一句話，將一切旖旎的氣氛都打散了。
姚念念的雙手從他身上垂下，眼裡泛起點點淚光。
“為什麼一定要現在問？”
“你得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我很清楚。”
“你不清楚。”
章紀航伸手想要撫去姚念念的眼淚，姚念念一把推開了他的手。
“那你呢？你又清楚你在做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