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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之前也沒有怎麼管過我，現在我希望你們也不要太多幹涉我的決定。”
章紀航冷漠的看著面前自己的父母。
這十七年來，柳芳出現的次數少之又少，少到即便擦肩而過也認不出來的地步，章洪只會在他有用的時候將自己帶到身邊，將自己當做一個稱手的工具。
這兩個人從來都沒有為人父母的自覺。
在奶奶家奶奶的態度也因自己是父母未婚先孕的產物而認為自己是不祥的物品。
奶奶不止一次將父母的離異、父親生意上的失意歸咎於自己身上。
章紀航不免覺得心寒，這就是親情。
章洪聽見章紀航的話，十分氣憤，站起來指著他大聲說道：“你能有什麼決定？你不過才十幾歲，你以為你能離了我嗎？沒有我你什麼也做不了。管你什麼決定，必須轉學。”
他的聲音引起了餐廳裡其他人的目光，大家帶著探究的眼神看了過來。
章紀航也不惱章洪的氣憤，緩緩起身，平靜的看向他的眼睛：“無論怎樣我都不會轉學。”
說完也不管後面兩人是什麼情況，轉身離開。
看見兒子離去，柳芳本想去追，“小航。”
章洪拉住了柳芳的胳膊，說道：“讓他自己走，明年就成年了，也不是一個小孩，讓他自己想清楚，現在的他正是青春期，有些叛逆也正常。”
柳芳見餐廳裡的人都看著他們，於是掙開章洪抓著她的手，轉身坐到位置上。
柳芳目光看向章紀航出去的方向，想了一會兒將視線移到對面的男人身上，出聲道：“我和你都一樣，為了工作幾乎都沒管過他，但你不該用這樣強制的方式去對待他。”
“以後，我會給他作為我兒子應得的，你最好不要過問。”柳芳直盯著章洪。
章洪看出她眼裡的防備，保證道：“放心吧，我帶他來見你，無非也是想給他一個保障。”
柳芳疑惑道：“最近房價已經回暖，你什麼意思？”
章洪沉默片刻，開口道：“已經和房價沒關係了。以後我無法給他帶來保障，可能還是需要你照顧他。”
見章洪不願意詳細解釋，柳芳也不想知道。
拿起自己的包站起來，柳芳對章洪說道：“他既然是我兒子，就算今天你不帶他來，我之後也是要去找他的，只要我有，以後我就不會讓他過的不好。”
說完柳芳便離開了，只留章洪一人在那裡。
三個人飯局，不歡而散。
章洪開啟門準備換鞋的時候，就看見鞋櫃上放著孤零零的鑰匙。
嘆了口氣，章洪將鑰匙收好，這時手機收到一條訊息，垂眸看向手機聊天頁面，在看清資訊後眉頭緊皺，嘆了一口氣，將手機隨意放在旁邊的鞋櫃上。
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雙手叉腰而立，眉頭間是解不開的煩躁。
章紀航坐在酒店白色的床單上回想昨天的情景，自己後來回到章洪家將行李都拿出來了，用自己去年辦理的身份證到酒店開了間房。
之前章洪從沒提過自己在哪上學的問題，昨天就揪著這個事情，一定是有什麼事情。
章紀航從兜裡掏出自己的手機，開啟聊天框，輸入著什麼。
等到傳送後，退出聊天介面，給自己買了一張回秋藤的票。
章洪是什麼意思自己不久後就能知道，現在已經和他鬧僵了，失去了經濟來源，這是目前最大的問題。
但是，對章紀航來講，這算不上是問題。
章紀航站起來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的高樓大廈，章紀航再次開啟列表，向上劃了劃，點進一個備註傅煒的聊天介面，傳送道：我同意。
對方秒回：下午見。
——
假期有人喜也有人憂，無論怎樣都是轉眼就過去了。
“念念，你這麼早就來啦？”柳曉夢剛進宿舍就朝姚念念問道。
姚念念轉頭看向柳曉夢，笑著回應：“對呀，我今天為了趕車起得可早了。”
柳曉夢將自己的東西放到她的櫃子裡，轉身朝姚念念走去，面帶驚訝的說道：“念念，你爸給你買手機啦？”
“對呀，來，我們加個聯絡方式。”姚念念湊近柳曉夢開心的說道。
柳曉夢爽快的拿出手機，“好啊好啊。”
加好聯絡方式後，柳曉夢說道：“要不待會我們出去吃吧，反正下午才進教室呢。”
說完一臉期待的等著姚念念的回答。
確實時間還早，姚念念回道：“好呀，我們去吃什麼？”
柳曉夢看了一眼時間，說道：“沒想好，哎呀，時間還早，我們去逛逛？”
“嗯嗯”姚念念點了點頭，隨後兩人就愉快地出校門逛街去了。
“你有了手機，以後我們就可以隨時聯絡啦，挺好的。”柳曉夢一邊選著貨架上的零食一邊嘴裡念著。
姚念念看著面前的零食，也說道：“確實。”
突然柳曉夢捂住肚子，眉頭皺在一起，彎腰站起來，有些痛苦的說道：“念念，我可能需要去一下廁所，你先自己逛吧。”
姚念念擔心的看著她：“好，你快去吧，有什麼事給我發訊息。”
“嗯，好。”說完柳曉夢就離開了。
姚念念推著購物車在零食區逛了一會兒，想起來自己快要來姨媽了，宿色姨媽巾已經庫存告急。
於是姚念念推著購物車往賣紙巾的地方過去。
霍東一臉不情願的推著購物車，看著前面挑選著零食的女孩和旁邊雙手插兜、事不關己一副悠閒逛街模樣的少爺。
他忍不住朝前面的女孩抱怨道：“你逛街就逛唄，叫我們出來幹嘛？”
秦琳聞言偏過頭瞥了一眼霍東，說道：“你爸說了我在這邊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都可以叫你”
說完朝章紀航看了一眼，認真的對男孩說：“我沒叫你哈，我只是叫了霍東，他胡亂傳話可跟我沒有關係喲”
霍東感受到來自兩人的視線，對章紀航訕訕道：“航哥，別誤會，我只是不想你一天就呆在宿舍，都快呆發黴了都。”
說完霍東眼神隨意向旁邊看去，驚奇道：“航哥，你看，那是不是姚念念啊？”
霍東用下巴示意章紀航看向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