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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這麼幾天的訓練，姚念念悄悄動了動手指。
“哎，新月的心情我想我應該能懂她的心情了，想鼠。”
姚念念看著前面人的頭頂想著各種雜七雜八的事情，以此來減少內心得煎熬。
一大片相同的服飾，一眼望去，其實很難看出誰是誰。
但是章紀航就是看出了自己前面那個方隊最後一排的那個身影是自己認識的人。
前十幾年的教室學習讓姚念念成功近視了，但是章紀航卻沒有。
反而視力出奇的好，譬如現在，即便兩個方隊之間至少隔了三十米。
但章紀航就是能看清那個時不時悄悄動動的手指。
在教官往其他方向看的時候，那隻手便會悄悄鬆開，等到教官視線掃過來的時候又會迅速併攏。
姚念念不知道還要站多久，自己連中午吃什麼都想出來了，怎麼還沒到休息時間。
終於，在姚念念快要瀕臨崩潰的時候，總教官發話了。
“各教官注意，現在全部方隊休息十分鐘。”
得到總教官的指示後，負責姚念念她們這一方隊的教官說了一句：“跑步回到休息處休息十分鐘。”
好歹可以休息了，跑這一下也行，姚念念本來就沒有什麼脾氣，被這訓練練得就更沒什麼脾氣了，已經習慣了接受。
休息的時間總是短暫的，姚念念甚至覺得都沒有滿十分鐘，剛喝了一口水，就又聽見了那魔鬼般的哨聲。
迅速到位，恢復休息之前的樣子，繼續筆直的站著。
也就一兩分鐘，方隊的一個教官突然說：“全體都有，向後轉。”
得到指令，方隊所有人按照前幾天學習得轉身方式機械的向後轉去。
姚念念本來不喜歡戴眼鏡，她近視程度不深，但是在宿舍說起的時候，蘭倩她們說如果不帶眼鏡，近視會加重的。
姚念念這才戴上了眼鏡，不得不說這眼鏡配的度數是真好啊，姚念念甚至覺得戴上比以前看得更清楚了。
這不，一轉身，姚念念向對面望去，剛好和三十米外章紀航所在的方隊面對面。
面前一片空曠，隔了不遠處的地方站著方隊，這讓姚念念有一種自己是教官的感覺，這個視角太像自己看他們訓了。
姚念念雖然身體筆直的站著，但是眼神可做不到只向前看，就在姚念念用眼睛悄悄掃視對面的方隊時。
目光猝不及防的和章紀航相遇，自從那天分開，這幾天訓練太累，姚念念都沒有找章紀航。
現在看著他覺得有點奇異的感覺。
因為最近訓練的原因，章紀航按照學校要求剃了寸頭，雖然有帽子，但是和之前的蓬鬆中分發型相差太多。
姚念念發現他看向自己，眼睛微眯，那表情好像在說：“你居然亂看？”
章紀航眼睛睜大一些：“你不是也在看？”
“要你管。”
“那你看我幹嘛？”
“我樂意。”
姚念念還在擠眉弄眼，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旁邊走來了一個人。
只見章紀航眼神向自己旁邊看，姚念念皺眉不解的將視線往旁邊移去，就見那個喜歡在方隊這一塊轉悠的教官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轉過來。
此時，正帶著不明笑意朝姚念念走來。
姚念念心裡咯噔一下，完蛋。
看著教官越走越近，姚念念乾脆眼神直視前方，彷彿剛剛沒有什麼事發生的模樣。
教官走向姚念念的過程太明顯了，姚念念周圍的人都眼神悄悄的觀察著教官的行為。
只見這位教官站在姚念念的旁邊，向姚念念剛剛看的方向看去。
大家都在目視前方，挺認真的。
“剛剛臉在衝誰跳舞呢？”教官的問話從旁邊悠悠傳來。
姚念念眼睛斜視，看向教官，尷尬的笑了一下。
教官收回看向那邊的目光，和姚念念對視，再次開口道：“男朋友在那邊？”
姚念念小幅度的搖了搖頭。
目光盯著教官，小心翼翼的等待著他的下一步行動。
“齊步走！”教官突然下了這樣一句命令。
沒有人動。
姚念念試探的看向教官，只見後者添了句：“你，向前齊步走！”
姚念念被他吼得一驚，反應過來後立刻向前齊步走。
“立定。”
嚴格遵照教官指令的姚念念現在內心慌慌的。
距離對面的男生方隊更近了。
姚念念不敢再去看章紀航，章紀航倒是從教官和姚念念說話開始目光就一直鎖定在這邊。
“要看要離近一點看。”教官走到姚念念旁邊打趣道。
姚念念看了眼面前的距離，這也不近啊，但是她不敢說。
“報告，我沒有看。”姚念念大聲回覆著。
教官笑了一聲，問道：“沒有看什麼？”
姚念念眼神瞥了他一眼，說道：“沒有看對面的人。”
“你確定？”
“.....不太確定。”
姚念念小聲的回答著，服了，這個方向想不看到對面的人都難。
“我是說我不想看對面的人。”
姚念念替自己補充了句。
“是嗎？”
“是。”
“好，向後轉。”
姚念念聽到這個指令以為他要讓自己回去了，轉過身興致勃勃的等著下一步指令。
可惜，就這樣，沒了。
姚念念眼神向斜面飄去，看著教官，似乎實在說：“為什麼還不讓自己回去。”
“立正站好。”
說完這一句那個教官又走向方隊，說道：“你們也是，站好。不好好站著就去和她一起站。”
姚念念看著面前的方陣，大家都目視前方，一本正經的站著，生怕波及到自己。
“我也沒有不認真站吧，就是面部表情可能多點而已。”這樣想著，姚念念翻了個白眼。
剛翻完就聽見面前的方隊傳來一聲笑。
“你，過去和她一起站。”剛剛那個教官指著方隊中的一個女孩說道。
“誰準你笑的。”
聽到教官的話，顧新月覺得有些害怕，趕緊走到姚念念的左邊站著。
看見她過來，姚念念和她目光相接，彷彿再說：“看吧，這就是笑我的結果。”
顧新月在旁邊站定後，姚念念覺得自己剛剛要是沒有那麼多表情就好了。
這教官眼睛也忒尖了，面部表情都不放過。